第51章 乌寨（十一）
上了办公楼，江丽在楼道里，看到我，完全又是一副高冷的样子。
我说江姐，有个报告报上来了，抽空你看下，这是这一段来的结果分析。
我选择站的位置，恰恰是陶然办公室与江丽办公室的中间，我说的这番话，陶然应该是听到了，因为我瞟见，陶然也在办公室，这白骨精，经常上班是最准点的，当然，这也是她的奋斗的资本吧。
回到理货组，张桃见我，一把把我拉到一边说：“大新闻，大新闻啊。”我被拉得一蒙一蒙的，不知道这波涛汹涌的女人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大新闻。
张桃将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我可是听说了，说我们这里要发生人事变动呢，而且还得从底下提人上去。”
我一笑说：“张姐，张组长，我的大组长，你这什么大新闻啊，人家人事变动，跟我们什么关系，再说人家变人家的，我们还是做我们的，这又有什么相干，你不如跟我说点吸引人的，比这大新闻可好听多了。”
张桃一拍我说：“跟你说，就是因为想到你有这希望呢，不是姐说你，你这天生富贵相的，可不是久居人下之人，所以，姐以后得托你的福呢，别没正经的，说正事呢，这一段，我可是跟姐妹们都说了，大家都努力地帮你一把，你上去了，得把姐妹们关照一下。”
张桃说得眉一跳一跳的，整个人还真的有点激动的样子。
我笑了下说：“姐，你是听谁说的，这还象真的一样，算了吧，我可是没这命的，但把工作做好，做好工作拿钱倒是我们的本份，为我努力，我谢谢姐妹们了，只怕是大家努力了，我没上去，让大家白忙了。”
张桃听完我说的这些话，四下看看，又是拉了我一把说：“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是江丽那小妖精告诉我的，她无意间透露的，就是今儿早上，她不知怎么和我一起买早点，顺便问了下理货组的事，我想，领导在买早点时都关心工作，那咱也不能掉链子啊，所以咱是尽说好的，而且说是创新小组实施后，这效益可是上去了，这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实。”
“你猜那小妖精啥样啊，鼻子哼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吧，末了象是自言自语又是象是对我说的一样，说是现在人手紧，想着在基层调个既懂行情又能有点想法的人上去，这样充实上面，对工作有帮助，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海洋，你说这不是机会嘛，我可是听得真真的，懂行的，又有想法的，这不是给咱海洋量身定做的一样吧，所以，我一早来，就跟姐妹们说了，大家都替你高兴呢。”
张桃说这话时，李韵梅姐几个也是围了过来，果然张桃和她们说了，大家几乎是一致的口径，既然有机会，那就帮我一把。
我真的很感动，几至哽咽，这是一群让我放心的姐妹们，而且不懂上面那些花花肠子，对人真，说好了帮，她们就一定会帮的。
同时我也知道，是江丽开始发力了，这个吃早餐，可不是胡乱吃的，应该是江丽故意的，刻意的传出消息，造势，让以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我感谢这一群帮助我的姐妹们，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努力拼一把呢。
到了中午快下班时，我的电话响起，果然，是陶然找我，似乎是预想之中的事，我想，这也应该是江丽第一时间就将报告给了陶然。陶然电话中要我去一下，我答应了。
在向陶然办公室走的时侯，我却是想，还有件事，没有跟陶然最后了结，这事，江丽不知道，这其中的过节，江丽当然不知道。
而这事，也正是横在我和陶然之间没有说的一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儿最后会怎样了结。现在既然陶然又找我，那么，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想，总归会有最后解决的时候。
我到了办公楼上，已是接近下班的时候，走上去时，正好到了点，所以很安静，而陶然，正在静静地等着我。
我走进去时，陶然笑了一下，高冷的女神展露的笑容，确实是很动人，但我却是心惊肉跳一般，先前我设想的种种的可能，让我觉得，我不知道怎样最后解开陶然给我的死结，但陶然却是这样轻松的笑，我现在不给数据库，我拿什么理由来说啊。
走到陶然面前，陶然没有动，只是一直微笑着看着我，而她的面前，我发现了，在办公桌上，正放着我的那份报告，看来，是看过了，因为报告是第一页，如果没有看过，应该是摊开的。
而且应该是满意的，如果不满意，那是不会打电话来让我来的，所以，她的这个莫明其妙的笑，我应该理解为一种好事的开端吧。这种笑容，我也不是傻子，还没有傻到好歹都分不清的地步，是嘲笑还是轻视，我应该能够分得出来，这个笑容，应该是一种肯定和赞许。
我坐下，静等着陶然开口。我知道，此时，我不知道说什么，更有事情还压在我心里，那就是那个所谓的数据库的事情，我也是纳闷，前段时间陶然一直逼得很紧，但后来，我用一个什么升级的理由和她说了后，她居然一直就没有问了，这倒是让我也是心里不踏实。
“还不错，我还真的没有看错你。”
陶然开口了，没头没脑，但声音清亮，很冷，但透着那么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我笑了下说：“陶姐这是夸我呢，还是夸空气呢。”
我轻轻地动了下脚下，是的，我刚才因为紧张，确实是没坐好，脚别得厉害。而此时，我故意这样说，是想把这气氛缓和一上，我真的快压得受不住了，在一个女神面前，这种笑容，真的让我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
“哟，几时还这么紧张了，能说出这么幽默的话，居然还能这么紧张，这到底是让我相信你紧张还是相信你幽默啊。”
陶然气定神闲的话，让我心里不知道怎样想，我到底还是紧张了，我不知道自己紧张何来，而且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在陶然面前，我没有了那种冷静的思维，而且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我让陶然看出了紧张，而这几乎是一种最为低级的错误。而更让我想不通的是，我究竟为什么要紧张。而最为正常的，应该是陶然紧张才是啊。
我笑了笑，这是一种掩饰，我不想让事情继续这样下去。
“报告我看了，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这个报告，却是有一个致命的错误点，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陶然看着我，还是那种微笑的表情。
而我的心里一惊，本来我心里想的是，她应该一碰面，就会问到我数据库的事情，我想，我应该怎样再来回答。
而现在，却是最正常不过的谈报告，而且喊我来这，也应该也只能是谈报告，但却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几无口舌。
我顿了几下，却是说不出整句的话，只得说：“陶姐，我到底还是经验少，所以，你得多指导一下，要不然，为什么你是领导而我是下属呢。”
我笑得勉强，我知道，我的这句话，也确实是不好笑。
陶然却是突地收起笑容，让我心里更是一惊，冷冷地盯了我一眼，突地问：“你当真不知道你报告中最致命的错误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客观地反映一个事实，当然，我仅就事实罗列而言，没有作最为深入的分析，你也得原谅，我也就这样的一个水平，没有更高的水平，如果有更高的水平，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与水平无关”，陶然没有笑容，而却是快快地说：“如果一定要和水平联系起来，那我甚至可以说，这是水平相当高的表现。”
我的天，我这下子真的惊讶了，我以为，陶然就是这样说说而已，而且也只是吓我一吓，最后无关痛痒地说那么几句，但现在，陶然这话，完全不象是开玩笑，难不成，我的报告真的有什么致命的错误不成。
我几乎要汗下来了。陶然注意地盯了我一会说：“看来，你还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我也宁愿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
“这么说吧，你的报告确实优秀，而且通篇说明了创新实施之后，线上线下几站是成几何数的增长，形势确实于我们有利，而且有深推的必要。”
“但这个报告里，你恰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在创新小组实施的这一段时间里面，正好是处于超市的旺季，也就是说，既使是没有创新小组的实施，超市也会实现效益的成倍增长。”
“而你在分析时，却是没有考虑这个因素，也就是说，你把所有的成绩，归功于你的创新小组的实施，这样看来，是你带来的效益。”
“这个报告仅是我看到，我是当事者，这个工程是我推开的，我当然巴不得取得大的成绩，但别人如果看到，特别是大老板如果看到，他会有另外的一种想法的，而且这种想法，也几乎是所有的旁观者最为直接的一种想法。”
“而这个想法就是，在这个项目暂时还不能带来直接的奖金等等的效益时，这个写报告的人，或者说这个负责项目实施的具体的人员，他的隐藏太深了，或者说是太有心计了，恰恰是太有水平了，他根本上看不上当前的一点点小利，而他所看到的，是长远的大利。”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对一个项目的具体的小奖金，而他要的，几乎是整片的森林，你想一下，如果哪个大老板看到这其中的意思，你还能活下去吗？”
“或者说，你通篇这种邀功的意味跃然纸上，如果让一个别人看出来了，这不是显得所有的决策层都在混饭吃，而支撑整个超市运转的，却是你这样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你带的一个小组吗？”
“你既然有了好的项目，而且还带了一个小组，在别人的地盘里，你想一下，哪个老板会容许你的存在，说普通话是你野心太大，说土话那只能是你吃里扒外啊，所以，我这就是照直说了。”
陶然说完，静静地看着我，还是没有笑。
老天，听完这番话，我背上的汗都下来了。
是的，我突然想到，这正是我的忽略。这也是因为江丽对我说了之后，我只想着，不能让江丽为我创造的机会白费，所以，我努力地拼一把，没想到，我的这种拼，恰恰是把报告的这种意味表现得太过满了。
而且陶然的话句句在理。
我低下头，再抬起头，说：“陶姐，你知道的，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忽视了，怎么改，你给指个路吧。”
陶然一笑，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说：“走吧，跟我走，我这就给你指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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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江姐，有个报告报上来了，抽空你看下，这是这一段来的结果分析。
我选择站的位置，恰恰是陶然办公室与江丽办公室的中间，我说的这番话，陶然应该是听到了，因为我瞟见，陶然也在办公室，这白骨精，经常上班是最准点的，当然，这也是她的奋斗的资本吧。
回到理货组，张桃见我，一把把我拉到一边说：“大新闻，大新闻啊。”我被拉得一蒙一蒙的，不知道这波涛汹涌的女人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大新闻。
张桃将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我可是听说了，说我们这里要发生人事变动呢，而且还得从底下提人上去。”
我一笑说：“张姐，张组长，我的大组长，你这什么大新闻啊，人家人事变动，跟我们什么关系，再说人家变人家的，我们还是做我们的，这又有什么相干，你不如跟我说点吸引人的，比这大新闻可好听多了。”
张桃一拍我说：“跟你说，就是因为想到你有这希望呢，不是姐说你，你这天生富贵相的，可不是久居人下之人，所以，姐以后得托你的福呢，别没正经的，说正事呢，这一段，我可是跟姐妹们都说了，大家都努力地帮你一把，你上去了，得把姐妹们关照一下。”
张桃说得眉一跳一跳的，整个人还真的有点激动的样子。
我笑了下说：“姐，你是听谁说的，这还象真的一样，算了吧，我可是没这命的，但把工作做好，做好工作拿钱倒是我们的本份，为我努力，我谢谢姐妹们了，只怕是大家努力了，我没上去，让大家白忙了。”
张桃听完我说的这些话，四下看看，又是拉了我一把说：“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是江丽那小妖精告诉我的，她无意间透露的，就是今儿早上，她不知怎么和我一起买早点，顺便问了下理货组的事，我想，领导在买早点时都关心工作，那咱也不能掉链子啊，所以咱是尽说好的，而且说是创新小组实施后，这效益可是上去了，这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实。”
“你猜那小妖精啥样啊，鼻子哼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吧，末了象是自言自语又是象是对我说的一样，说是现在人手紧，想着在基层调个既懂行情又能有点想法的人上去，这样充实上面，对工作有帮助，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海洋，你说这不是机会嘛，我可是听得真真的，懂行的，又有想法的，这不是给咱海洋量身定做的一样吧，所以，我一早来，就跟姐妹们说了，大家都替你高兴呢。”
张桃说这话时，李韵梅姐几个也是围了过来，果然张桃和她们说了，大家几乎是一致的口径，既然有机会，那就帮我一把。
我真的很感动，几至哽咽，这是一群让我放心的姐妹们，而且不懂上面那些花花肠子，对人真，说好了帮，她们就一定会帮的。
同时我也知道，是江丽开始发力了，这个吃早餐，可不是胡乱吃的，应该是江丽故意的，刻意的传出消息，造势，让以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我感谢这一群帮助我的姐妹们，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努力拼一把呢。
到了中午快下班时，我的电话响起，果然，是陶然找我，似乎是预想之中的事，我想，这也应该是江丽第一时间就将报告给了陶然。陶然电话中要我去一下，我答应了。
在向陶然办公室走的时侯，我却是想，还有件事，没有跟陶然最后了结，这事，江丽不知道，这其中的过节，江丽当然不知道。
而这事，也正是横在我和陶然之间没有说的一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儿最后会怎样了结。现在既然陶然又找我，那么，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想，总归会有最后解决的时候。
我到了办公楼上，已是接近下班的时候，走上去时，正好到了点，所以很安静，而陶然，正在静静地等着我。
我走进去时，陶然笑了一下，高冷的女神展露的笑容，确实是很动人，但我却是心惊肉跳一般，先前我设想的种种的可能，让我觉得，我不知道怎样最后解开陶然给我的死结，但陶然却是这样轻松的笑，我现在不给数据库，我拿什么理由来说啊。
走到陶然面前，陶然没有动，只是一直微笑着看着我，而她的面前，我发现了，在办公桌上，正放着我的那份报告，看来，是看过了，因为报告是第一页，如果没有看过，应该是摊开的。
而且应该是满意的，如果不满意，那是不会打电话来让我来的，所以，她的这个莫明其妙的笑，我应该理解为一种好事的开端吧。这种笑容，我也不是傻子，还没有傻到好歹都分不清的地步，是嘲笑还是轻视，我应该能够分得出来，这个笑容，应该是一种肯定和赞许。
我坐下，静等着陶然开口。我知道，此时，我不知道说什么，更有事情还压在我心里，那就是那个所谓的数据库的事情，我也是纳闷，前段时间陶然一直逼得很紧，但后来，我用一个什么升级的理由和她说了后，她居然一直就没有问了，这倒是让我也是心里不踏实。
“还不错，我还真的没有看错你。”
陶然开口了，没头没脑，但声音清亮，很冷，但透着那么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我笑了下说：“陶姐这是夸我呢，还是夸空气呢。”
我轻轻地动了下脚下，是的，我刚才因为紧张，确实是没坐好，脚别得厉害。而此时，我故意这样说，是想把这气氛缓和一上，我真的快压得受不住了，在一个女神面前，这种笑容，真的让我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
“哟，几时还这么紧张了，能说出这么幽默的话，居然还能这么紧张，这到底是让我相信你紧张还是相信你幽默啊。”
陶然气定神闲的话，让我心里不知道怎样想，我到底还是紧张了，我不知道自己紧张何来，而且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在陶然面前，我没有了那种冷静的思维，而且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我让陶然看出了紧张，而这几乎是一种最为低级的错误。而更让我想不通的是，我究竟为什么要紧张。而最为正常的，应该是陶然紧张才是啊。
我笑了笑，这是一种掩饰，我不想让事情继续这样下去。
“报告我看了，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这个报告，却是有一个致命的错误点，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陶然看着我，还是那种微笑的表情。
而我的心里一惊，本来我心里想的是，她应该一碰面，就会问到我数据库的事情，我想，我应该怎样再来回答。
而现在，却是最正常不过的谈报告，而且喊我来这，也应该也只能是谈报告，但却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几无口舌。
我顿了几下，却是说不出整句的话，只得说：“陶姐，我到底还是经验少，所以，你得多指导一下，要不然，为什么你是领导而我是下属呢。”
我笑得勉强，我知道，我的这句话，也确实是不好笑。
陶然却是突地收起笑容，让我心里更是一惊，冷冷地盯了我一眼，突地问：“你当真不知道你报告中最致命的错误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客观地反映一个事实，当然，我仅就事实罗列而言，没有作最为深入的分析，你也得原谅，我也就这样的一个水平，没有更高的水平，如果有更高的水平，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与水平无关”，陶然没有笑容，而却是快快地说：“如果一定要和水平联系起来，那我甚至可以说，这是水平相当高的表现。”
我的天，我这下子真的惊讶了，我以为，陶然就是这样说说而已，而且也只是吓我一吓，最后无关痛痒地说那么几句，但现在，陶然这话，完全不象是开玩笑，难不成，我的报告真的有什么致命的错误不成。
我几乎要汗下来了。陶然注意地盯了我一会说：“看来，你还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我也宁愿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
“这么说吧，你的报告确实优秀，而且通篇说明了创新实施之后，线上线下几站是成几何数的增长，形势确实于我们有利，而且有深推的必要。”
“但这个报告里，你恰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在创新小组实施的这一段时间里面，正好是处于超市的旺季，也就是说，既使是没有创新小组的实施，超市也会实现效益的成倍增长。”
“而你在分析时，却是没有考虑这个因素，也就是说，你把所有的成绩，归功于你的创新小组的实施，这样看来，是你带来的效益。”
“这个报告仅是我看到，我是当事者，这个工程是我推开的，我当然巴不得取得大的成绩，但别人如果看到，特别是大老板如果看到，他会有另外的一种想法的，而且这种想法，也几乎是所有的旁观者最为直接的一种想法。”
“而这个想法就是，在这个项目暂时还不能带来直接的奖金等等的效益时，这个写报告的人，或者说这个负责项目实施的具体的人员，他的隐藏太深了，或者说是太有心计了，恰恰是太有水平了，他根本上看不上当前的一点点小利，而他所看到的，是长远的大利。”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对一个项目的具体的小奖金，而他要的，几乎是整片的森林，你想一下，如果哪个大老板看到这其中的意思，你还能活下去吗？”
“或者说，你通篇这种邀功的意味跃然纸上，如果让一个别人看出来了，这不是显得所有的决策层都在混饭吃，而支撑整个超市运转的，却是你这样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你带的一个小组吗？”
“你既然有了好的项目，而且还带了一个小组，在别人的地盘里，你想一下，哪个老板会容许你的存在，说普通话是你野心太大，说土话那只能是你吃里扒外啊，所以，我这就是照直说了。”
陶然说完，静静地看着我，还是没有笑。
老天，听完这番话，我背上的汗都下来了。
是的，我突然想到，这正是我的忽略。这也是因为江丽对我说了之后，我只想着，不能让江丽为我创造的机会白费，所以，我努力地拼一把，没想到，我的这种拼，恰恰是把报告的这种意味表现得太过满了。
而且陶然的话句句在理。
我低下头，再抬起头，说：“陶姐，你知道的，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忽视了，怎么改，你给指个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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