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乌寨（十）
应该说是接连两次，关于辣椒，关于老地方，我倒是让江怡莲看了我几次，我奇怪的是，江怡莲明显感到有种不对头的意思，但她始终没说，而且还一再强调“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这句话。
我想，或许，现在的金海洋，应该是江怡莲渴望一起生活的人吧，如果变得更好，江怡莲应该更喜欢。
从这个角度想，我倒是认为，不管江怡莲有多么狐疑的眼神，我做得最好，只能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而现在，江丽约我们一家子见面，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想到江丽那一脑门子官司，还有我对江丽的愧对，实在来说，心里真的不好想。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于我而言，这或许，是一家人难得一种际会吧。
中午我出去时，李韵还问了我，说是一般中午不出去的，怎么现在要出去了，我笑笑说：“你这倒是比我老婆都关心我啊。”
李韵一笑说：“狗屁，我才懒得这么关心你呢，只是因为现在我们不是一起做事嘛，问清楚了，我免得痴婆娘等野老公，把人等傻死了。”
我笑下说：“你刚才说什么呀，谁是痴婆娘，谁是野老公，要说我产野老公，我可不认的，因为这完全名不符实的。”
“嘿，好你个海洋，年轻轻的，心思还挺复杂的，你还想着名符其实呀，只怕是我让你名符其实，你也是不也敢哦。”李韵笑着，眼神热热地看着我，而我一直躲着，是的，不是怕，而是先前那种复杂的情感一起涌上心来，我觉得李韵的这种热情，让我想不明白。
临出去时，李韵还是说了句：“注意安全。”
我答应着出去了，唉，这事儿，怪了，心里总是想不清什么滋味吧，我去见我的小姨子和老婆，却是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交待我出门要注意安全，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如我一样，是乱了呢。
我走到街角的饺子馆，没想到，姐妹俩早到了，而且还正手拉着手在一起说话，这份亲热劲，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说起来，我一直心里有个疑问，这个疑问折磨得我几至不能安生。
那就是，关于我们一家人的生活的问题。金海洋是个人渣不假，但是江丽和江怡莲是亲姐妹也不假，江丽可是一直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且收入也是挺稳定的，但昊昊一直因了钱的原因没有上幼儿园，还有，江怡莲一直生活这么困苦，而江丽为了她们，也是处处受逼，这至于吗，至于成这样吗？
我实在是无法可想，这明显地，昊昊上个幼儿园应该不难吧，还有，江怡莲做份工作也没问题的，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很难，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呢。
心里乱得很，此时，两姐妹看到了我，江怡莲招呼着我，江丽还擦了下眼睛，我的天，这姐妹俩，不是搞什么生离死别的，还至于流泪吗。
我走过去，江丽主动点了饺子，热气腾腾的，江怡莲也是少有的招呼着说吃吧，我感到，这种氛围，还真的让人恍惚间有种家的感觉。
我没有主动开口，是的，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而且我更不知道这样了的见面，还让人流泪，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聚会。我只有不开口，让一切搞清楚再说。
饺子一盘很快被我扫得差不多了，我正在想着什么事时，江怡莲开口了，说：“海洋，恐怕，小丽得离开一段时间了。”
我一惊，哦，原来，这种流泪是因为分别呀。我忙说：“怎么啦，是出差，还是做别的什么啊。”
江丽看着我说：“没什么，其实，我就是做得烦了，而且不想再这样做下去，我想换个环境，这样，对我或许好一些，你也知道，我实在是不想继续着原先的生活，我想我的暂时的离开，应该可以让我忘掉许多事的，那样，或许对我是一种好处吧。”
江丽说得很轻松。而且是那种刻意的轻松，而我发现，在江丽说这一番话时，江怡莲却是深深地低下了头，而眼圈发红，肩轻动着，看得出，是那种拼命地压抑着的激动，这种激动，我能感到，在一个女人的心里，那得翻江倒海的。
“你自己决定的，我也没办法改变了，再说你是我的上级，你的决定总是对的，我能说什么呢，只能是祝福你越来越好吧。”
我几乎有点语无伦次，这突然的一种变故，让我搞不清楚，这种聚会，却是说了这样的一种事情。这与我，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我走，但不是马上走，我想一小段时间，现在，我说的所有的话，都和你有关，所以，你得仔细听好了。”
“我想最后，帮你一把，这样的，现在，不管你是改好了，还是想改好了，我没有时间再纠结了，这样吧，我就相信你为了我姐，相信你为了让我姐过一种过去从没有过过的生活，所以，我宁愿相信，是的，我选择了相信。”
“现在，你得往上再进一步了，你要知道人，你的创新小组的事，已然让大老板很感兴趣了，所以，你现在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朝上走一步，脱离底层的一种理货的岗位，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你那个所谓的创新小组会有多大的帮助，这一切，只不过是大老板为了提升一种效益在作秀呢。”
“所以，你应该能够看清楚现在的情况，我的离开，空出来一个岗位，而我侧面试探了，陶然，那个老女人，还是很欣赏你的，而且他还很想让你同她一起工作，人嘛，有时候不要把一种事情搞得太清楚，搞得太清楚了，反而束缚了自己的手脚，让自己迈不动步。”
“在职场，你要永远记住一点，那就是，你在底层的挣扎，永远无法让上层看到，而你做出的所有的成绩，都会被你的上级拿去向他的上级邀功的，所以，你就算是累死，也不会让上级充分发现，上次的发现，只能说是因了你的运气好，一个人有这样的运气，不是常有的，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所以现在，你得抓紧这个机会，一个人只有爬到了足够的位置，才会有能力奢谈能够改变生活，也才有舞台让你做的一切让别人发现，所以，现在你得抓这个机会，让自己前进一步。”
“我会拼命地向陶然推荐你，要知道，现在在这里，这个岗位，陶然是完全是决定权的，只要是陶然认可，后面的手续一切都会好办的，也会顺利地办下来，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拼命地推进一段时间工作。”
“现在最有利的，是你抓紧搞出一份对比报告，这份报告不难，而且是事实，因这段时间，创新小组实施后，效益上升了不少，所以，你得把这个成绩说透，我看过你写的东西，我也纳闷，你这方面的能力还挺出色的，有些方面，我都比不上的，所以，你有能力完成这份报告。”
“完成后，你正大名分地报给我，我通过正当的渠道送上去，让上面看到，然后，我再离职，你就会顺理成章了，记住，这段时间，你要比平时更勤勉，而且还要表现得更积极。”
“有一点，你得注意，这在职场也很重要，你要表现出你是陶然的人，让她相信，你是她一个阵营的，她就会帮你了。这也很简单，你只要跟她汇报几次，越过我，这样，她就会相信了。”
“我说的，你应该能理解，你也别装什么不理解，我知道你都懂，所以，现在你别装，按我说的做，一切，应该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这样，我也会放心我姐和你一起生活了。”
“没有多少的时间，所以，这次机会，不是等来的，是我给你创造的，所以，你应当珍惜。”
江丽说完这一长段话，喘了口气，喝了口水，可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看我。而我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天啦，我觉得，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也想不清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
而从江丽的话里话外，我倒是能听出，她说这一切的话，完全没有把我放到过去那个人渣金海洋的角度来看，而却是以一种平等的视角来看，而且还在策划着，如何让我爬一步。
如果说我还是那个人渣金海洋的话，这一番话还用说吗，更别说还爬上一步，简直不可能啊。现在，我不知道江丽还有江怡莲这两姐妹到底是怎样看我的，而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些异样，但总之，这两姐妹，一直在为我作想。
我点了点并头，小声说：“好吧，我试试吧，但愿能成，但我就是有点担心的，我进不进步的，倒是不打紧的，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的所谓的进步，而要让自己出去，那我就觉得不划算了。”
江丽哼了一声说：“金海洋，别太感觉好了，我们还没有到这步田地，也没有到这份上，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在想换一个环境时，捎带手，把你的事办一办，当然更准确地说，我是为了我姐才这样的。”
江丽用这样的一种口气说着，而旁边的江怡莲，却是头更低了，而且似乎有泪流下的感觉。
我不知道江丽的话是真是假，但有一点我现在必须得坚决，那就是正如江丽说的，如果江丽下定了决心，我的上位，或许是对这所有的事情的一种最好的了结，而且只能是一种最大的优化的结果，不然，江丽如果真的按她说的非走不可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太不划算了。
想到这里，我更是坚决地点了点头。江丽见我此时的态度，也是点了下头，说：“那就这样吧，希望我们都能成功。”
散去时，江丽轻轻地抱了江怡莲一下，而江怡莲脸上还有不干的泪痕。唉，这事儿，怎么就是搞得我心里不踏实，这至于吗，难不成，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啊，或许，江丽的离开，真的不是如我所想的那么简单吧。
但我不能再纠结了，现在，按照江丽所说的，实现效益最大化，或许是一种最好的结果。
我和江怡莲回去后，江怡莲主动给我泡了茶，我伏案开始，其实都在心里，很简单。
第二天，我拿了这份报告，一早就向办公楼走去。我知道，这一步走好，至关重要，但愿一切真的如我和江丽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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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许，现在的金海洋，应该是江怡莲渴望一起生活的人吧，如果变得更好，江怡莲应该更喜欢。
从这个角度想，我倒是认为，不管江怡莲有多么狐疑的眼神，我做得最好，只能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而现在，江丽约我们一家子见面，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想到江丽那一脑门子官司，还有我对江丽的愧对，实在来说，心里真的不好想。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于我而言，这或许，是一家人难得一种际会吧。
中午我出去时，李韵还问了我，说是一般中午不出去的，怎么现在要出去了，我笑笑说：“你这倒是比我老婆都关心我啊。”
李韵一笑说：“狗屁，我才懒得这么关心你呢，只是因为现在我们不是一起做事嘛，问清楚了，我免得痴婆娘等野老公，把人等傻死了。”
我笑下说：“你刚才说什么呀，谁是痴婆娘，谁是野老公，要说我产野老公，我可不认的，因为这完全名不符实的。”
“嘿，好你个海洋，年轻轻的，心思还挺复杂的，你还想着名符其实呀，只怕是我让你名符其实，你也是不也敢哦。”李韵笑着，眼神热热地看着我，而我一直躲着，是的，不是怕，而是先前那种复杂的情感一起涌上心来，我觉得李韵的这种热情，让我想不明白。
临出去时，李韵还是说了句：“注意安全。”
我答应着出去了，唉，这事儿，怪了，心里总是想不清什么滋味吧，我去见我的小姨子和老婆，却是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交待我出门要注意安全，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如我一样，是乱了呢。
我走到街角的饺子馆，没想到，姐妹俩早到了，而且还正手拉着手在一起说话，这份亲热劲，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说起来，我一直心里有个疑问，这个疑问折磨得我几至不能安生。
那就是，关于我们一家人的生活的问题。金海洋是个人渣不假，但是江丽和江怡莲是亲姐妹也不假，江丽可是一直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且收入也是挺稳定的，但昊昊一直因了钱的原因没有上幼儿园，还有，江怡莲一直生活这么困苦，而江丽为了她们，也是处处受逼，这至于吗，至于成这样吗？
我实在是无法可想，这明显地，昊昊上个幼儿园应该不难吧，还有，江怡莲做份工作也没问题的，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很难，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呢。
心里乱得很，此时，两姐妹看到了我，江怡莲招呼着我，江丽还擦了下眼睛，我的天，这姐妹俩，不是搞什么生离死别的，还至于流泪吗。
我走过去，江丽主动点了饺子，热气腾腾的，江怡莲也是少有的招呼着说吃吧，我感到，这种氛围，还真的让人恍惚间有种家的感觉。
我没有主动开口，是的，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而且我更不知道这样了的见面，还让人流泪，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聚会。我只有不开口，让一切搞清楚再说。
饺子一盘很快被我扫得差不多了，我正在想着什么事时，江怡莲开口了，说：“海洋，恐怕，小丽得离开一段时间了。”
我一惊，哦，原来，这种流泪是因为分别呀。我忙说：“怎么啦，是出差，还是做别的什么啊。”
江丽看着我说：“没什么，其实，我就是做得烦了，而且不想再这样做下去，我想换个环境，这样，对我或许好一些，你也知道，我实在是不想继续着原先的生活，我想我的暂时的离开，应该可以让我忘掉许多事的，那样，或许对我是一种好处吧。”
江丽说得很轻松。而且是那种刻意的轻松，而我发现，在江丽说这一番话时，江怡莲却是深深地低下了头，而眼圈发红，肩轻动着，看得出，是那种拼命地压抑着的激动，这种激动，我能感到，在一个女人的心里，那得翻江倒海的。
“你自己决定的，我也没办法改变了，再说你是我的上级，你的决定总是对的，我能说什么呢，只能是祝福你越来越好吧。”
我几乎有点语无伦次，这突然的一种变故，让我搞不清楚，这种聚会，却是说了这样的一种事情。这与我，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我走，但不是马上走，我想一小段时间，现在，我说的所有的话，都和你有关，所以，你得仔细听好了。”
“我想最后，帮你一把，这样的，现在，不管你是改好了，还是想改好了，我没有时间再纠结了，这样吧，我就相信你为了我姐，相信你为了让我姐过一种过去从没有过过的生活，所以，我宁愿相信，是的，我选择了相信。”
“现在，你得往上再进一步了，你要知道人，你的创新小组的事，已然让大老板很感兴趣了，所以，你现在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朝上走一步，脱离底层的一种理货的岗位，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你那个所谓的创新小组会有多大的帮助，这一切，只不过是大老板为了提升一种效益在作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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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你得抓紧这个机会，一个人只有爬到了足够的位置，才会有能力奢谈能够改变生活，也才有舞台让你做的一切让别人发现，所以，现在你得抓这个机会，让自己前进一步。”
“我会拼命地向陶然推荐你，要知道，现在在这里，这个岗位，陶然是完全是决定权的，只要是陶然认可，后面的手续一切都会好办的，也会顺利地办下来，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拼命地推进一段时间工作。”
“现在最有利的，是你抓紧搞出一份对比报告，这份报告不难，而且是事实，因这段时间，创新小组实施后，效益上升了不少，所以，你得把这个成绩说透，我看过你写的东西，我也纳闷，你这方面的能力还挺出色的，有些方面，我都比不上的，所以，你有能力完成这份报告。”
“完成后，你正大名分地报给我，我通过正当的渠道送上去，让上面看到，然后，我再离职，你就会顺理成章了，记住，这段时间，你要比平时更勤勉，而且还要表现得更积极。”
“有一点，你得注意，这在职场也很重要，你要表现出你是陶然的人，让她相信，你是她一个阵营的，她就会帮你了。这也很简单，你只要跟她汇报几次，越过我，这样，她就会相信了。”
“我说的，你应该能理解，你也别装什么不理解，我知道你都懂，所以，现在你别装，按我说的做，一切，应该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这样，我也会放心我姐和你一起生活了。”
“没有多少的时间，所以，这次机会，不是等来的，是我给你创造的，所以，你应当珍惜。”
江丽说完这一长段话，喘了口气，喝了口水，可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看我。而我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天啦，我觉得，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也想不清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
而从江丽的话里话外，我倒是能听出，她说这一切的话，完全没有把我放到过去那个人渣金海洋的角度来看，而却是以一种平等的视角来看，而且还在策划着，如何让我爬一步。
如果说我还是那个人渣金海洋的话，这一番话还用说吗，更别说还爬上一步，简直不可能啊。现在，我不知道江丽还有江怡莲这两姐妹到底是怎样看我的，而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些异样，但总之，这两姐妹，一直在为我作想。
我点了点并头，小声说：“好吧，我试试吧，但愿能成，但我就是有点担心的，我进不进步的，倒是不打紧的，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的所谓的进步，而要让自己出去，那我就觉得不划算了。”
江丽哼了一声说：“金海洋，别太感觉好了，我们还没有到这步田地，也没有到这份上，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在想换一个环境时，捎带手，把你的事办一办，当然更准确地说，我是为了我姐才这样的。”
江丽用这样的一种口气说着，而旁边的江怡莲，却是头更低了，而且似乎有泪流下的感觉。
我不知道江丽的话是真是假，但有一点我现在必须得坚决，那就是正如江丽说的，如果江丽下定了决心，我的上位，或许是对这所有的事情的一种最好的了结，而且只能是一种最大的优化的结果，不然，江丽如果真的按她说的非走不可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太不划算了。
想到这里，我更是坚决地点了点头。江丽见我此时的态度，也是点了下头，说：“那就这样吧，希望我们都能成功。”
散去时，江丽轻轻地抱了江怡莲一下，而江怡莲脸上还有不干的泪痕。唉，这事儿，怎么就是搞得我心里不踏实，这至于吗，难不成，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啊，或许，江丽的离开，真的不是如我所想的那么简单吧。
但我不能再纠结了，现在，按照江丽所说的，实现效益最大化，或许是一种最好的结果。
我和江怡莲回去后，江怡莲主动给我泡了茶，我伏案开始，其实都在心里，很简单。
第二天，我拿了这份报告，一早就向办公楼走去。我知道，这一步走好，至关重要，但愿一切真的如我和江丽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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