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坠河_冲喜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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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坠河

  “你快走吧。”阿初无奈道,万般皆是自己的猜测,其中的道道说给徐耀祖听又得耽误时辰,再说了,按照某人的脑子阿初铁定要解释半天对方才会作罢。

  徐县令若是冲着她来,根本就不会那般大张旗鼓,临水镇与晋原府,中间恰好隔着一个沛昌县,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阿初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苦涩,也真是难为徐耀祖跑这一趟了。

  “哟,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啊,徐少爷,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有人护着你?”

  空荡的林子,这陌生而又突兀的人声让两人浑身绷紧起来,阿初猛地抬头,不远处的大树上,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看身形,是个男的。

  “你是谁?”阿初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脚尖朝旁边微微挪动,这是身体要逃跑做出的本能反应。

  那人听到阿初的问话,竟癫狂的发笑起来,头上的斗笠被掀开,露出一张丑陋的长脸来,一道长疤从眉心一直延续到下颌,直接将一张脸划分开来。

  “小丫头,这是我跟徐家之间的恩怨,劝你最好滚一边儿去。”

  此人来意不善,阿初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她偷偷刮了徐耀祖一眼,压低声线道:“你上哪招惹的仇家?一看就打不过啊。”阿初有些欲哭无泪,深深的无力。

  徐耀祖也差点儿气没喘上,猜测到:“不是我,兴许是我爹的仇家,女东家,你还不了解我,我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人一看我就惹不起啊。”

  真好,居然对自己有如此清晰的认知。

  不过徐县令的仇人?阿初希望自己能糊弄过去,抓起地上的泥一把糊在徐耀祖脸上,谄媚笑道:“这位兄台,您定是认错人了,小女子是农家女,这是我弟弟,打算送我他去县里读书,哪儿是什么徐耀祖啊,我们姐弟两不认识此人。”

  “姐弟?”疯子狂笑起来,一双死鱼眼愤恨的盯着徐耀祖看,冷声道:“徐家的人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我要让徐家的人血债血偿,小丫头,你既然要包庇他,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等阿初在为自己辩解几句,眼前一道虚影晃过,肚子传来火辣辣的痛,阿初人被扇飞到身后的树干上,头部狠狠的撞击在凹凸不平的树皮上,木簪滑落下来,伴随着散落的长发落在泥土上。

  “女东家。”

  一切发生的太快,徐耀祖还未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就到后面去了,他跑到阿初身边,想要扶阿初起来,却又碍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

  阿初没有回徐耀祖,脑子此刻就像寺院里的钟声在她脑子里敲响,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到一道机械声,好像说着什么“强制休眠”。

  完了,脑子好像撞坏了,她是倒了什么霉要遇见徐耀祖这个衰货,太坑队友了。

  “跑。”阿初嘟囔着,见那道鞭子的虚影再次袭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行一步,抓住徐耀祖一个翻身,朝河边跑去。“女东家,前面是斜坡。”

  徐耀祖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拉着跑,只好让自己的视线注意着前方的路。

  阿初一点儿犹豫都不带的,拉着徐耀祖直接滚下去。

  坡度很陡,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从泥土里露出来的石头尖滑破了二人**在外的肌肤,血,沾染了一路的草,一直漫延到河岸。

  河水汹涌,巨大的力量迫使阿初松开了徐耀祖,后脑勺再次不幸的撞在河床的圆石上,阿初彻底晕了过去,被水流越送越远。

  同一时间,伴随着阿初的昏迷,系统彻底没了声。

  徐耀祖想去拉阿初,却忘了自己是个旱鸭子,吸了两口泥水,没挣扎几下,人就被冲走了。

  临水镇的某条巷道口,裴时喝下蓝色的古怪液体,头部的疼痛逐渐缓下去,他未多耽搁,扶着墙站起来,看着镇外就在眼前,抬起脚欲要上前,身后有人叫住他。

  “阿时,我与你一同。”

  此事黄文安自认为是自己疏忽了,不亲眼看见方氏与阿初无碍,他放不下心。

  裴时随手抹了下脸上的水渍,说出自己的猜测:“刚才也许是我猜错了,徐明这般大张旗鼓,应是掩饰什么,死士是不是不要命的冲向你的人马?”

  “对。”

  “那就没错了。”裴时语速极快道:“徐明应该是为了掩饰徐耀祖的行踪,这才如此兴师动众,阿初只是幌子。”

  “那这样弟妹和方婶儿就不会有危险。”黄文安松了口气,下一刻,裴时凝重的神色让他又提了回去。

  “文安,给我马,阿初应该是出事了。”

  只要一想起系统临睡前的一番话,裴时没看到阿初完完整整的站在他眼前,他就放心不下。

  黄文安不知道为什么裴时如此肯定,但对方开了口,他想都未想的让下属备好马,两人快马加鞭往镇外驶去。

  下了大雨,潮湿的地面泥泞不堪,灰棕色的马匹四蹄淌过小水坑,溅起一地泥水,系统最后给出的地点只道明了在河边,裴时拉扯着手中的缰绳,走在凹凸不平的河边。

  “阿时,有血腥味。”

  黄文安停下马,翻身下来,鼻头微微耸动,在浓重的泥土芳香里他明锐的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一手牵着马绳,朝前面粗壮的大树走去,黄文安绕了一圈,视线落在一小块儿粗树皮上,一摊新鲜的血迹被雨水划拉下去,留下长长的印记。

  “若不是雨势小了不少,这血迹很快就会被冲没。”黄文安道。

  裴时突然发疯般推开黄文安,跪在地上,手指发颤,伸向低矮的草丛,一根木簪,染上污秽的泥土,静静的躺在那。

  “这是我雕的簪子,阿初一直戴着。”

  眼下落在此处,不言而喻,阿初是出了事,黄文安紧抿唇,内疚的情绪充斥了全身。

  裴时眉眼、鼻头,皆泛起红意,手心握紧木簪,下了许久的雨,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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