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二更合一】_养大最强咒术师后我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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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二更合一】

  五条悟的手机还在叮叮当当的响。

  伊地知张了张嘴:“五条老师,高层认为你被封印了应该是个误会……”

  他话说到一半,在五条悟平静的视线下有点接不下去。

  五条悟的神色不太好。

  但要让他现在来说,他也说不出来五条悟脸色不好在哪,只能说是凭借平时和五条悟相处的经验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现在不太对劲。

  不是那种能一眼看出来的不好,他脸色中的那些不好更像是不着痕迹却又处处留痕,只有平时接触比较多的人才能看出来的隐隐反常。

  伊地知洁高的第六感疯狂作响,呐呐改口:“夜蛾老师和家入小姐的第十一条应该是因为有监督辅助说、说在涩谷内看见了诅咒师夏油杰。”

  五条悟没有反应,他壮着胆子继续。

  “他……不是早就确认死亡了,那时候也不止五条老师你在,等这次的任务过去之后,找到其他目击者就好……夜蛾校长虽然被下了处刑但还有二年级的同学在。家入……家入小姐不会被处刑的,最多就是被高层控制起来,”伊地知鼻尖不受控制的冒出一点汗,“只要快点解决掉这里就可以去和高层解释清楚。”

  五条悟和高层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他只是短暂离开高专去出任务,咒术高层就差点杀了虎杖悠仁。相对的,五条悟回来之后的那几个月,咒术高层从上到下都不好过,无数长老提起五条悟就咬牙切齿又拿他没辙。

  要不是这次不知从而传出的封印消息看起来确实确凿,高层也不敢直接对夜蛾校长下手。

  伊地知洁高本来就是日常夹在咒术高专和咒术高层之间的传话筒,大部分时间除了接送高专的学生老师们出入任务,就是在两边打圆场,早就在五条悟和高层之间找到了一条两边都不得罪,但又隐隐偏向五条悟一方的生存之道

  五条悟同被列为第十一条,站在监督辅助的立场,他应该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向上通报,而不是在这给他说这么多。

  但是作为偏向五条悟的部分立场和直觉,让他觉得这种情况下还是先说点什么为妙。

  他说了一长段,终于听见了五条悟的声音:“解释什么?”

  他声音不似从前,透着点体力大幅消耗后不可避免的低哑,尾音顺着夜风飘过来时几乎要载着一点幻觉似的的血腥味。

  “解释……”伊地知一下子被问懵了,只好干巴巴重复了一遍,“解释看见的不是夏油杰。”

  他觉得五条悟这时候像是压着什么,即将会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四肢百骸向外喷涌而出一样。

  今天是他把五条悟从机场接到涩谷任务地点来的,比起几个小时前刚从飞机上下来虽然面带倦色但一举一动并无异常的五条悟,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哪都对劲但又哪都不对劲。

  伴随着一点夜风,伊地知浑身冷汗被风一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全身上下的神经似乎都在这个寒噤中被唤醒了,后知后觉的危机感自上而下铺天盖地包裹他。

  风声吹过涩谷区域大楼的顶端,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呼啸。

  五条悟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响起:“他们看见的确实不是。”

  涩谷内出现的“夏油杰”不过是一个披着他昔日旧友皮囊的顶替者而已。

  他算到了一切,算到咒术界高层鼠目寸光,涩谷沦陷普通人咒术师自顾不暇,东京京都两所学校自顾不暇,唯一算到也没算到的就是自己并没有成功被封印。

  而那些自诩高贵的周术师们、那些自以聪明的家族长老们、那些自持高贵的御三家高层们,就这样被一个占据了他人皮囊的顶替者耍的团团转。

  一步错,步步错,从咒术高层得到他被封印的错误信息,迫不及待做出决策之后,整个咒术界就都在“夏油杰”的计划中了。

  包括有意让他离开生得领域面对三选一的抉择,他选择什么不重要,因为不论他选择哪边,最后的结局都会是既定的。

  ——一场从咒术界的内乱开始,自上而下扩散至普通社会的灾难。

  这是由高层亲手引发的内乱,他现在即使做出选择,也不过是从三条路中选一条影响没有那么大的而已。

  因为无论怎么选,他都无法避过被放弃的那两条选择背后指向的咒术高层统治失能,术师短缺咒灵泛滥的根源。

  而他一眼就能看透的东西,那些高层却以为这是个掌权揽权的好时机。

  五条悟这时候应该感到生气的。

  但出于意料的是,或许是因为之前祓除咒灵时长达几个小时的机械化动作,他现在内心出奇的平静。

  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抽离在外般,高高在上的讽刺。

  他在的时候,高层们投鼠忌器,想干什么都只能在背后做小动作。

  等到他被封印的消息一传出,高层就迅速以最快的速度下发两条处刑。随即就是控制五条家、以学生为要挟胁迫夜蛾正道交出制作方法,让带着虎杖悠仁前往涩谷的监督辅助直接改道去处刑地点三条连环扣。

  他们做出这些连环决策的速度甚至要比涩谷出事的反应更快。

  从他进入涩谷到现在得知这些决策被实施只过了四个多个小时不到,而准备这些瞬间就能瓦解五条一派的计划,却花了他们十年。

  十年,要是这点时间用来想点别的,至于现在被一个占据着夏油杰躯体的诅咒师设计到咒术界都即将沦陷?

  甚至他们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场单方面的圈套中,不说准现在还在沾沾自喜于根除五条一派,心满意得于他们飞速的溃败。

  在他们的判定标准中,“五条一派”说不定还要包括面前这个还在费尽心思想要怎么在他和高层之间做缓冲的伊地知洁高。

  伊地知站在旁边,听到了涩谷内的那个人不是夏油杰之后猛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五条悟在这一瞬间脑子里想过了这么多东西。

  “不是夏油杰就好,”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猛地定下心来,下意识擦了擦头上的汗,“误会误会。”

  他夹在高层和咒术高专之中,两边能解释清楚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涩谷这边已经有更多的咒术师在赶来的路上了。”看见问题解决的曙光,伊地知感觉背上那点无形的担子骤然一松,虽然五条悟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但他还是下意识和往常一样边分析边打圆场,“五条老师你现在按道理说也在通缉中,涩谷外的地区辅助监督比较少,这一片只有我在管理,待会老师你可以直接……”

  伴随着烈烈的风声和伊地知接连不断的说话声,五条悟下意识揉了揉眉心,放下手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个动作是松代一树常做的。

  他做这个动作时的情绪大部分都和自己有关,脸上经常带着点无奈,湿润的低垂的眼睫,似嗔的微抿的唇角。

  五条悟闭了闭眼睛,感觉那点如影随形的幻听和幻痛又开始要复苏了。

  “伊地知。”伊地知还没说完,忽然听见五条悟叫他。

  伊地知洁高一顿,缓缓抬了头。

  “你觉得,”五条悟闭着眼睛,指节按在眉心上,轻出了一口气,“我看起来是很循规蹈矩吗?”

  他站在路边的照明灯下,垂着眼睫,头顶上的路灯散发着冷白色的光,照的他发丝剔透,似光似影。

  伊地知眼皮一跳,接下来的话瞬间堵在了嗓子眼。

  说守规矩,五条悟绝对不可能是个守规矩的人。

  就算咒术界把他同样列为处刑,那也是一种名义上的“处刑”,放眼全咒术界就没一个咒术师能处的了五条悟的。

  涩谷出事以来的这几个小时,外界天翻地覆。他又不是傻的,咒术高层这一系列命令,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他们想要干什么了。

  他卡了好几秒,盯着鞋尖眼观鼻鼻观心,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站了队:“咒术高层虽然做出了很多错误决定但是五条老师你看现在这个情况……”

  他说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等到后半段声若蚊蝇完,才发现刚刚五条悟站着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就在他垂着头组织语言的瞬间,五条悟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瞬移离开了。

  似乎心中已有决断,并不在意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寒风凛凛,他匆匆翻出手机,才发现现在距离五条悟从涩谷区域出现也只不过过去了一分多钟左右而已。

  伊地知在风里环顾了一圈四周,想了半晌,还是没向高层报告五条悟没有被封印的信息。

  涩谷区域【帐】外的缓冲地区已经被咒术界全部清空,东京市内能够调动的监督辅助不算多,还要不少监督辅助奔波在接送咒术师来涩谷的路上。

  这些涩谷不止咒术师,监督辅助同样人力极度短缺,基本上都是单个监督辅助负责单独一片区域。也就是说,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五条悟并没有被封印,甚至已经离开了涩谷。

  可惜似乎上天并不遂他意,伊地知洁高刚刚打定主意没多久,就忽然听见自己手机的铃声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这通电话来自咒术界高层。

  他的顶头上司。

  伊地知洁高深吸一口气,脑中飞快滚过几个顶头上司找他的理由,在心里飞快模拟了几遍要是被发现之后怎么解释的说辞。

  铃声响了十几声,他等到这通电话快要被挂断的时候才做好心理准备按下接通键。

  但出乎意料的,电话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他等了半晌:“您好,这里伊地知洁高。”

  电话对面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他把话筒靠近耳朵,涩谷这里夜风太甚,呼啸的风声贴着他的耳畔而过,他听不太清电话对面到底有什么声音,只感觉电话那端出奇的安静。

  “这里伊地知洁高,”他又重复了一遍,“涩谷地区一切正常,【帐】没有任何扩展现象。”

  灯火通明的房间中,电波传来的声音略有些失真,带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让人有点听不清晰。

  而这通电话的主人,咒术界负责监督辅助任务派发的高层,现在腹部血流如注,被一只手捏着侧脑按在了桌子上。

  血液顺着桌子的边缘往下滴,在静音地毯上飞快的扩散开来。

  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不甘心的把手伸向手机,嗓子里发出呜咽一样的尖锐气音。

  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先他一步拿到手机。

  “涩谷区域……”伊地知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电话被莫名其妙的挂了。

  他确认般的看了看屏幕,他这里的信号没有问题,但是对面确实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伊地知:?

  是打错了还是没信号准备重拨?

  他想了想,害怕拨回去两边撞到一起同时占线,只好拿着手机在路灯下等。

  五条悟按下屏幕上的挂断键,甩了甩手上的血沫。

  他站在深黑色的桌子旁,一只手把高层的头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把手机丢到地毯上,垂着眼睛,就这么看着男人不断挣扎,血流如注。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男人睁大了眼睛,想要尽力在这个姿势上中通过声音和神情找出一丝曾经身处高位的威严来,“五条悟你现在是咒术界的处刑……”

  五条悟不耐烦地把他重新往上提了提,腹部的伤口被桌子的棱角挤压,依稀翻出一片柔软的血肉。

  “我知道,”他没带眼罩,就这样任由六眼明晃晃的展示在外面,剔透的瞳孔边上是细细密密的红色血丝,“名单。”

  他很清醒的知道他在干什么。

  伴随着男人剧烈颤抖的呼吸,血流如注的伤口,和头顶上明晃晃的灯光,五条悟咽喉绵密的刺痛稍微下去了一点,让他勉强能说出一点话来:“做出决策的高层名单。”

  桌子的棱角正好压在他的伤口上,高层深呼吸几下,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他后背发麻,痛感随着腹部的伤口一寸一寸蔓延到全身,洇出一片猩红色的血迹。要是五条悟这时候不拉着他,他马上就能瘫倒在地毯上。

  他完整的一句话被这片痛意分割的支离破碎,只有断断续续的气音:“你这样……五条家……”

  五条悟敢直接对高层动手,只想要让五条家在整个咒术界成为众矢之的吗?

  还没等他这句话说完,尖锐的桌角骤然撞进他的伤口,直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不介意杀了所有高层,”六眼使用过度,他没带眼罩。五条悟干脆闭着眼睛,眉目上沾了一点刺目的红,“不如先从你开始。”

  他平时祓除咒灵居多,六眼的视野中大部分情况下是一片咒力残秽的蓝。

  少有的,现在他的视野中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红色。

  红色的雾气从男人的身上散发,顺着他颤抖的节奏在整个房间中蔓延游走,赤色的烟雾充盈他整个视野。

  他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一样侧翻在桌子上,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嗓子里断断续续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声音,细细碎碎的,说一会停一会,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五条悟辨认了半天,才发现他是在往外报名字。

  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高层名字都从他嘴里断断续续的被吐出来,越到后面越快,像是洪水开闸一样飞快往外倾泻。

  可笑的是,其中居然还掺杂了几个五条家的名字。

  他每说出一个名字,五条悟的脸色就更平静一分,到最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异常了。

  一百多号人。

  处于核心圈层的,十几人,处于外围的,推波助澜的,从中获利的,九十多人。

  被他按在桌上的高层边说边抬头想要看五条悟的脸色,五条悟的脸色越来越平静,他则抖的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干脆口不择言,甚至已经开始漫无目的拉毫无关系的人下水。

  再问下去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五条悟朝着新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赶时间。

  高层捂着腹部缓缓倒地,像是要撑着坐起来,但又找不到支撑点,只好宛如一只烧红了的虾子一样半弯着身躯侧躺在地毯上,和浓稠至刺鼻的铁锈味融为一体。

  男人贴着地毯上尚有温度的血液,劫后余生般地粗重的呼吸了好几下,胡乱的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捂住伤口。

  血液从他身上四散开来,在六眼的视野中荒谬而具象的形成了一片挥之不去的浓稠血雾。

  他快要死了。

  五条悟心里过了一遍名单,平静地甩上了门。

  新宿。

  刚刚还是一片繁华街道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

  周围路人的惊叫和哭声不绝于耳,钉崎野蔷薇在建筑中飞速穿梭,宿傩发出的咒术擦着她的耳廓而过,在她脸侧留下一道深深伤痕。

  她顾不得查看伤痕,紧接着一个矮身,咒力擦着她的头皮而过,掀起路边轿车的顶棚。

  实力差距太大了,根本打不过。

  伏黑惠的式神分担去了她的一点压力,钉崎野蔷薇深吸一口气:“我给五条老师发信息了!”

  为了最大化减少损失,她没敢开太大的帐,吉野顺平不知道被什么人所操控了她也不敢把他和其他普通人一起放到帐外,只好拖着吉野把他放在了一辆汽车后面。

  放下吉野后,钉崎野蔷薇手速飞快发完一条短信,借着驾驶员都跑了之后停在主干道上的汽车做掩体,飞快的在车流中一边穿梭一边寻找突破口。

  五条悟现在不一定能到,她心知肚明。

  伏黑惠在车上的分析已经很明确能说明这点了。

  涩谷任务地点内没有信号,五条悟能不能收到他们的信息都不一定。除了五条悟以外的人来就是送死,他们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于会有人来救他们身上。

  “伏黑你还能不能撑住!”她咬咬牙,掏出手上仅剩的最后几个钉子。

  宿傩站在帐内的最高点上,看样子已经要对不远处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普通人下手了。

  “能行,”伏黑惠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还能继续的样子,“……我还有最后一个东西没召唤。”

  魔虚罗。

  历代十种影法术师中从来没有人调服成功过的存在。

  但一旦召唤这个,在场所有人都会被拖入强制性参加的名单中。他尚且不知道虎杖还有多久能醒来,帐内的普通人也都还没有全部离开。

  钉崎野蔷薇飞快跑向伏黑惠的方向:“快!我来给你打掩护拖住他!”

  再等下去宿傩要朝着普通人出手了!

  远处不是涩谷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渺远的爆炸声。

  算了再糟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伏黑惠深吸一口气:“布瑠部由……”

  他刚刚召唤到一半,忽然停了。

  钉崎野蔷薇以为他收到了攻击:“伏黑你还好吗??!”

  “我还好……”伏黑惠眼前一片黑斑,显然强行停下召唤对他的反噬也不好受,“是宿傩停了。”

  钉崎野蔷薇:?

  虎杖回来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刚才宿傩还站着的方向。

  他脸上的纹印尚未褪去,也没有任何虎杖悠仁回来了的迹象。但一反常态的,宿傩居然也停下了手上即将对普通人发出的攻击,脸色颇为愉悦的看向了刚刚爆炸声发出的方向。

  就在这几秒钟的空挡,最后一个普通人也跑了出去,钉崎腿一软,直直跪坐在了伏黑面前:“他……在看什么?”

  伏黑惠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不知道。”

  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似乎从刚才那一刻开始,宿傩忽然就没有了攻击的倾向。

  “我忽然不想杀人了,”宿傩骤然一闪,看热闹似的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开口道,“这一代的六眼,五条悟,是叫这个吧。”

  就在刚刚,他居然感觉到在离这里不算远的方向感受到了来自六眼铺天盖地的咒力。

  随即一起出现在空气中的是属于他那个时代的,他最为熟悉的气息。

  死人的味道。

  很多人在一起死亡的气味。

  在这个自诩文明时代的千年后,这些换成哪个时代都一样烦人满口正论的咒术师居然也会大批量杀人?

  钉崎野蔷薇警惕性极高的绷起每一寸肌肉。

  “你又杀不了我,”宿傩闲闲瞥她一眼,居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欣赏的目光在伏黑惠身上一闪而过:“不过我忽然发现这个时代的咒术师也还不算全部都无聊透顶。”

  居然也会有撕破虚伪脸皮的一面嘛。

  跟这点好戏比起来,机械无聊的杀人动作就像是食之无味的小菜。

  既然这样,他有点迫不及待想在重获自由之前,看一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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