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第36节_首辅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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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第36节

  书房就在正屋外的回廊尽头,靠近主院的角落,虽说偏了些,但盛在清静。

  何舟正守在书房外,瞥见姜黎的身影,忙恭敬地迎了过去,恭声道:“夫人。”

  说着便要伸手去接过姜黎手上的汤盅,谁料姜黎避开了他的手,笑着道:“你去替我问问公子,此时可方便用膳。”

  何舟道:“公子吩咐了小的,夫人来了,无论何时,直接进门便可。”

  姜黎一怔,霍珏难不成还料到了她会过来书房寻他不成?

  推门进屋,迎面便是一股子淡淡的似竹似麝的香气。

  霍珏并不爱用香,屋子里也没燃香,那香气是他惯用的墨砚香。

  姜黎今晨被他闹了一顿,原先还生了会他的气,可醒来后气早就没了,这会自然也不会板着脸,眉眼弯了下,笑着问他:“饿了吗?”

  霍珏手执着本《春秋释义》,坐在圈椅上静静望了她一眼,接着便放下书,站起身来到她跟前,低声问道:“阿黎还气么?你若还气,我便饿着我自己让你消消气。”

  “谁要你饿肚子了?”姜黎没好气地瞪他,“我亲自给你熬了汤,你要多喝些。”

  小娘子瞪人时也是软乎乎的,半点儿也不凶,还有点娇憨。

  霍珏弯了下唇,淡“嗯”一声。

  书房里没有专门用膳的地方,只有一套小小的喝茶用的桌椅,两人倒也不讲究,将两把椅子挨在一块儿,坐着一同用膳。

  煨了一个多时辰的汤这会喝正合适,入口温热鲜美,香气郁馥,带了点若隐若现的甜酒香。

  姜黎胃口小,没吃多少便放下了竹箸,剩下那一大盅汤全进了霍珏的胃。

  见他吃得香,姜黎还挺高兴的,等何舟将桌上的菜撤下后,便扬起嘴角对他道:“你若爱喝,我明日还给你送汤。”

  霍珏并不重口腹之欲,可他喜欢姜黎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自是应好。

  用完膳,姜黎想着方神医说的劳逸结合,便留下来陪霍珏说话,才说了没一会,便听何舟在门外敲门,道:“夫人,桃朱姑娘说您的药熬好了,可要现在便喝?”

  药自然要熬好的时候趁热喝,姜黎让桃朱把药送了进来,端起碗一口气便喝完了,一滴都没剩。

  喝完药,还没把蜜饯塞嘴里呢,旁边的霍珏便皱着眉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姜黎顿了顿,道:“这是方神医开的药,用来暖宫驱寒邪的,要喝半个月,之后才能顺顺利利地怀小娃娃。”

  话音刚落,便见霍珏的眼神微微一顿,顷刻间便意味深长起来。

  似是明白了他在意味深长些什么,姜黎面色一燥,急声道:“你别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38章

  书房里静了一瞬。

  姜黎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子,连耳垂都红得滴血。

  霍珏静静望着她,勾住她手指,揉捏着她指尖,温声道:“阿黎先同我说说,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他的神色平淡,嗓音亦是正经得很。

  姜黎心想莫非是她想多了,他并没有觉着她是在迫不及待地要为他生小娃娃?

  姜黎想了想,便道:“没哪样,是我想岔了。”

  霍珏淡淡“嗯”一声,把玩了她的手片刻,接着便从一边白底描金的瓷碟里捏起一颗糖渍樱桃,喂进姜黎嘴里。

  姜黎刚喝完药,嘴里还泛着苦味儿,下意识便含住了那颗樱桃。

  樱桃喂了进去,霍珏的手指却未拿出,缓慢地顺着她柔软的舌尖轻轻拨了拨。

  姜黎愣怔怔地抬起眼,对上他幽暗的目光,似是察觉到什么,呼吸骤然急促。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缓缓后退,往她齿关处轻轻一压。

  下一瞬,便见他低下头,鼻尖擦过她的,舌尖代替手指勾缠住她舌尖的樱桃,樱桃肉一点一点被碾碎,甜津津的鲜红汁液从她嘴角淌下,又被他吸吮掉。

  姜黎紧紧闭上眼,乌睫轻颤,手用力撑着身后的桌案,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那种似是要被他狠狠吞噬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次与他温存,他那深沉的望不到底的目光,就像是个牢笼,将她牢牢囚住,让她逃无可逃,只能咬着牙喘着气承受住他的疯狂与他的热烈。

  那种时候的霍珏总让姜黎觉着陌生,与她一贯来认识的霍珏仿佛不再一样了。

  姜黎仰着脸,呼吸愈来愈急促,都快喘不过气来。后腰撞上桌案,“刺啦”一声,吓得她心脏狠狠缩了下。

  是不是所有成亲后的男子都是如此,一股子不饶人的馋劲儿?

  明……明明几个时辰前才亲密过,却像永远不曾餍足过一样,她真怕霍珏会不管不顾地就在这儿胡作非为。

  不是她不愿意,实在是时间地点都不妥,更不用说,书房外还有人守在那呢。

  姜黎下意识推他,“霍……霍珏,你,唔,该去温书了。”

  小娘子的声音娇娇糯糯,从唇间逸出,很快又被碾碎,像极了方才那颗浸了蜜的樱桃。

  霍珏只觉腹下那把火烧得愈发旺,可想起今晨她在榻上累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到底是忍住了。

  他松开怀里被亲到腿软的小娇娘,轻轻揩去她唇瓣的润泽,低声道:“生娃娃的事,阿黎再等等。”

  姜黎:“……”

  桃朱与何舟候在门外,听到书房传来桌椅被推动的声响,彼此对视一眼,俱面不改色地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顺道不约而同地往回廊外挪了几步。

  桃朱算算时辰,寻思着一会得抽个空安排厨房的婆子给夫人做些药膳,好补补身子。

  正想着什么药膳是滋阴的,书房的门忽然一开,姜黎快步从里走了出来,对桃朱道:“公子要继续温书,我们回去罢。”

  桃朱忙应一声,只当没瞧见姜黎红肿的唇与艳若桃李的面颊。

  虽然知道何舟不会抬头直视主母,却还是偏过身挡在何舟与姜黎之间,给她披上斗篷,同她一块儿沿着回廊往回走。

  雪花纷纷扬扬飘入廊下,落了几片在姜黎脸上。

  姜黎摸了摸脸,面皮还是火烧火燎般的烫。

  她咬了下唇,偷偷看了桃朱一眼,见桃朱面色如常,似未瞧出她的异样,方才松了口气。

  “方神医给阿姐开的药都煎好了罢,送去东厢院了吗?”

  “是,奴婢抓好药后,佟嬷嬷过来大厨房,亲自煎好药,端去给魏娘子了。”

  姜黎闻言放下心来,佟嬷嬷做事一贯细致,阿姐吃了药应是会好受些了。

  方才她喝了方神医开给她的药后,五脏六腑连同小腹俱是暖融融的,舒服得紧。那药虽说苦如黄连,但药效却很是不赖,想来开给阿姐的药效果应当也是不错的。

  一路慢行,等回到了主屋,姜黎的脸总算不再烧得慌。

  她在软塌上坐在,忽然想起一事,细细端详了桃朱一眼,道:“过两日,素衣她们四人便要到我这来伺候。你若是想回去阿姐那伺候,明日我便同阿姐说一声,你若是想家了,我也可让人送你回定国公府一趟。”

  桃碧昨日便被佟嬷嬷差人送回了定国公府,以定国公府的规矩,桃碧怕是连个三等丫鬟都当不得了。

  可桃朱与桃碧不一样,桃朱稳重踏实,行事周全,有她在身边,姜黎做事要有底气多了。

  说句实话,若是桃朱要走,姜黎心里自然是不舍的。

  可不舍归不舍,桃朱是定国公府的人,她迟迟早早都是要走的。

  定国公府那样的门第,她回定国公府比呆在她这要有盼头多了,她从前在无双院是二等丫鬟,这次回去说不得能提拔为一等丫鬟了。

  姜黎原想着,桃朱听见她这话,应当是开心的。

  谁知话音刚落,桃朱当即便红了眼,“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想留在夫人身边,求夫人别把我送走。”

  姜黎忙上前扶起她,“快些起来,说话便说话,同我磕什么头?”

  桃朱却不肯起,直起身子道:“夫人不答应奴婢,奴婢便不起了。”

  姜黎何曾看过素来稳重老成的桃朱这般耍性子,一时有些好笑,“你要留在我身边,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留下了你,你日后就要与你在国公府的亲人分开,你可要仔仔细细想清楚了。”

  桃朱重重点头:“奴婢想清楚了,奴婢就想跟着夫人。”

  她是定国公府的家生子,因是女子,在家中的地位一贯不高,爹娘把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哥哥身上,如今哥哥嫂嫂又生下了两个侄儿,她在家里的地位就更低了。

  这些桃朱都能忍让,偏哥哥嫂嫂见她生得貌美,一心要让她去爬世子爷的床,还花了钱,四处疏通人脉,将她送入无双院。

  在无双院呆了几年,眼瞅着她要满十九了,没能捞着个侍妾通房当不说,居然连大丫鬟都当不上,兄嫂便又起了心思,要将她嫁与大管家那瘫痪侄子,好借此跟大管家攀上亲。

  若不是世子爷挑人去桐安城服侍魏姨娘,她怕是已经嫁与了那人。

  姜黎见桃朱语气坚定,便也不说什么,只道:“那我明日便同嬷嬷说一声,将你的身契拿过来。等日后你要嫁人了,我便将身契还给你。”

  桃朱重重磕了个头,哽着声音道:“奴婢谢过夫人。”

  桃朱愿意留在她身边,姜黎自是高兴的。

  她如今要学着掌中馈,府中吃穿用度上的开支与分配,人事上的调度与任免,还有供膳诸事,全都要管。

  姜黎从前在酒肆里也曾学着管账,可管一个小酒肆的账与眼下掌管中馈却是不一样的。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有桃朱在身边帮衬,她遇到困难了,也能有人能帮着出主意。

  如今的霍府,人可比当初在如意园要多了不少。

  单单是白水寨那里便来了二十余人,除了伺候姜黎的四个丫鬟,剩下的人不是跟在霍珏身旁听他差遣,便是在府里当护卫。

  姜黎翻了翻账册,不由得有些头疼。

  盛京的物价比桐安城贵了一倍不止,如今府里一天的花销数字惊人,再不想想开源之事,再多的钱财都是要坐吃山空的。

  姜黎知道卫媗那里给他们备了不少银子,可她却是不愿意花她的银子,免得日后她回去定国公府,想打点下人都没得银子。

  姜黎目光凝在账册上,蹙眉思忖。

  杨蕙娘将桐安城的酒肆顶出去后,便打算要在盛京再赁一间铺子重开杨记酒肆的。

  想要生意红红火火,酒肆的选址便不能太差。

  或许她该寻个空去盛京的大街小巷转转,顺道研究一下盛京什么样的酒肆食肆能挣银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阿娘与阿令已经出发有好几日了,也不知到哪儿,如今临近年关,路怕是不好走。

  姜黎想得入神,也没注意到霍珏进了屋,就那般微蹙眉心想事,直到霍珏抽走她手上的账册,方才回过神来。

  把账册放在小几上,霍珏长手一捞,便将她捞入怀里,坐在他膝头上,手抚着她微蹙的眉心,道:“想什么事想得这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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