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定计
第508章定计
传讯法术的速度极快，虽然仍然达不到光速，但却数十倍于遁光。
荣晟还没有赶到无量剑派山门，他的传讯法术就已经发送到了万里之外的杨路手里。
如果换做过去，杨路还会担心自己的通讯被拦截，不过自从跟韩新河正式结盟后，他在海崖城已经享受了韩新河同等级别的保密待遇，再没人敢随便切断他的通讯了。
说来也巧，杨路收到荣晟传讯的时候，才刚刚在青宁商会的会长办公室里，跟突破筑基期不久的李大小姐“汇报”完工作。
不得不说，在办公室搞事情就是刺激。
汇报着汇报着商会的工作，就开始跟半推半就的美女老板动手动脚，这种剧情，杨路此前也只在某些动作片里见识过。
李大小姐刚开始自然是不肯的，只不过杨路搬出了“自己的修为进境已经跟不上青宁商会发展，急需大小姐亲自补魔”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李青宁心里一软，最后也就任他胡来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九州修真界还没有点出石油化工的科技树，自然也没有尼龙和黑丝这些石油分馏的次级产品了。
虽然九州修真界的服装设计并不落后，在古风服饰的基础上，还同时吸收了地球现代服饰的修身特点，完全能够将李青宁的身材优势凸显出来，但要是能换换别的风格，那也是极好的，想着想着，杨路就觉得自己确实得想想办法，寻找这类地球化工产品的替代品了！
九州修真界稀奇古怪的修身材料那么多，只要不计成本，不考虑商业化前景，找到尼龙的替代品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胡思乱想的同时，杨路也抽空看完了荣晟的传讯，这让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微笑：“呵呵，看来柳寒星要狗急跳墙了！”
看到杨路突然露出的迷之微笑，刚刚整理好自己裙装的李青宁，也顾不得脸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忙从杨路手中截过了传讯。
迅速浏览完传讯的内容后，李青宁也不禁惊呼道：“柳寒星竟然还有这招？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韩长老或者苏会长，把这个消息立刻通报给他们啊！”
然而杨路却轻轻弹了下李青宁的脑门，笑着说道：“不要慌张！中州社保体系改革试点进行到现在，都是海崖系在独自硬抗无量剑派的压力，现在柳寒星好不容易自作聪明，想要玩釜底抽薪，也该轮到辰鸣替我们分散点压力了……”
把山鹰派拉下水，替海崖系分担压力？
听到杨路的意图后，李青宁不禁有些疑惑道：“山鹰派背后的靠山，应该是功德堂堂主程书影吧！如今的林剑行搞起事情来，甚至连莫云岚的部下都敢抓，他还会怕得罪抓程书影的人？程书影无论修为还是资历，可都比莫云岚弱势多了，你就不怕方见才的位置也被他们撸掉吗？”
杨路神秘一笑道：“如果柳寒星有本事撸掉方见才，他绝对不可能等到现在！依我看，林剑行敢招惹莫云岚，并不代表他就敢往死里得罪程书影！”
李青宁这下更懵了：“这又是为什么？”
然而杨路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有些模棱两可道：“我只是根据无量剑派的行为做出某些推测而已，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所以才要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让辰鸣替我们出面，试试林剑行的底线。”
“试探林剑行的底线？”
“没错，只要能把林剑行的底线试探出来，就算这次辰鸣无功而返，我们也算是获得了极为宝贵的情报。”
李青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显然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试探林剑行底线”的含义。
杨路也没有继续详细解释。
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林剑行，对林剑行这个人的了解还是太少，只是通过无量剑派的各种决策，还有无量剑派头号内鬼慕容的间接叙述，对此人的行为方式有所判断。
他只知道林剑行目前的态度是“既要又要还要”，既要推动改革，又要不闹出乱子，还要维护无量剑派的权威和形象，可如果当这三个目标无法同时达成的时候，林剑行的底线将会设到哪里，这个就谁也说不好了。
如果能借此机会试探出林剑行的底线，就好像是在牌局中提前看到了对方的底牌，无疑会给海崖系带来巨大的博弈优势。
然而底线之所以被称为底线，就是因为它绝对不能轻易被试探出来，林剑行只要脑袋没坑，不到摊牌的最后关头，他是绝不可能亮明自己的底线的。
在双方的底线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冒然摊牌就变成了一种豪赌，就算柳寒星和林剑行愿意赌，海崖系恐怕也不愿意赌，毕竟只要赌博就有可能输，哪怕赢面超过九成的赌博，赌得次数多了，输光光也会成为一种必然，海崖系能屹立几千年不倒，靠的就是从来不拼概率。
虽然无量剑派和海崖系的对抗看起来并不激烈，甚至双方都没有出现真正意义的修真者伤亡（倒霉的洪老板除外），比起话本小说剧情里，修真者为了杀人夺宝下饺子般陨落简直弱爆了，但它的凶险程度其实丝毫不亚于明刀明枪的战争。
既然柳寒星选择釜底抽薪，直接动用叶辰这个超级武器，那杨路干脆就将计就计，把在隔壁天枢城看好戏的辰鸣也拉下水。
针对海崖城的改革试点，天枢城始终都没有正式表过态。
柳寒星并不是没有试着拉拢辰鸣，而姜化安也曾经试图找方见才私下勾兑。
虽然方见才对海崖系的拉拢明显有些意动，但辰鸣却完全是一副“我就是喜欢看你们互相狗咬狗”的态度，哪怕方见才如今已经是程书影的红人，但地位依然比不得辰鸣，因此天枢城方面还是以辰鸣的意思为准，始终保持中立。
柳寒星也是发现辰鸣根本不愿意帮自己，所以才决定直接摘了叶辰这颗桃子。
如果此事能够严格保密的话，那柳寒星就相当于借力打力，利用辰鸣几十年的谋划，给海崖城造成致命一击；但反过来说，如果此事不慎走漏了消息，那就相当于掌门系连续第三次打了辰鸣和程书影的脸。
如果程书影和辰鸣连这都能忍，功德堂的人心就要彻底散了，那程书影今后也就只能去陪任天元当出世派修士了！
并且跟海崖系三巨头不同，程书影可是正经的元婴期大修士。
如果程书影真掀了桌子，那可不是区区柳寒星出面就能摆平的了，只有林剑行亲自出马，才有资格跟他谈判，而到了那个时候，林剑行就算不想亮出自己的底线都不行了，否则已经退无可退的程书影，绝不会轻易买他的账！
李青宁虽然不知道杨路的全盘考虑，但她也知道让辰鸣替海崖系冲锋陷阵肯定是个好事，于是好奇道：“所以……你准备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辰鸣？”
杨路再次摆摆手，否定了李青宁的提议：“想要让辰鸣全心全意替我们冲锋陷阵，就不能由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这又是为什么？”
看着李青宁懵懵哒的表情，杨路笑着解释道：“辰鸣和程书影愿不愿意跟柳寒星和林剑行死磕到底，关键就在于叶辰的分量！叶辰这张牌虽然凝聚了辰鸣二十多年的心血，但他的价值却并不完全取决于叶辰自己！”
“伱的意思是……”
“如果是我去通知辰鸣，辰鸣肯定会怀疑海崖系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如果辰鸣怀疑海崖系知道了叶辰的存在，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后，叶辰这张牌的潜在价值就会大打折扣，辰鸣未必就会为了这张废牌，跟柳寒星拼命！”
李青宁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嘴唇，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让辰鸣知道柳寒星企图劫走叶辰，并且还要让他相信，海崖系仍然不知道叶辰的存在。”
“答对了！如果叶辰的重要性没有那么重要，我担心辰鸣可能继续选择当缩头乌龟。”
然而李青宁仍然有些疑惑不解：“那你打算怎么告诉辰鸣这个消息？难道是通过叶辰自己吗？你应该有叶辰的联系方式吧！“
叶辰曾经加入过杨路的域外战场团伙，见识了杨路随意摆布席子昂和杨成龙的本事后，李青宁下意识就认为，杨路这是要故技重施了。
但杨路却摇了摇头：“叶辰跟席子昂他们不一样，席子昂他们算是我的部下，而叶辰则更像是我的合作者，在团队中的地位更类似你和慕容。我不仅没有给过叶辰什么恩惠，甚至还算是全程胁迫着他做事……”
“确实，我看叶辰好像并不是特别狂热。”
“不仅如此，此人执念深重，头脑又过于简单，不懂得权衡短期和长期利益，很容易办事不过脑子，别说比起杨成龙这种坑蒙拐骗高手，哪怕连荣晟那摆烂货都不如，并不适合当作棋子使用！”
想到叶辰的前任老板辰鸣，当初都要被此人活活坑吐血了，李青宁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这就是你常说的猪一样的队友吧！”
“可不是吗？且不提此人活生生就是个热血小说主角性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也别忘了，咱们现在还在他仇人的阵营里呢！我们现在千万不能跟他扯上关系，就让他安安心心在各方势力手里当个工具人吧！”
“那你打算怎么给辰鸣通风报信？”
微微催动神识，将荣晟传讯法术像是玩具那样绕在自己指尖旋转，杨路注视着这种神奇的修真界通讯手段，轻声回答道：“我们可以让荣晟自己告诉辰鸣啊！”
让荣晟直接通知辰鸣？
李青宁微微一愣，但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柳寒星私下找费凡勾兑，这种事情的机密程度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高，无论是谁把消息传递给辰鸣，都会让辰鸣怀疑消息的来源。
而荣晟不仅是这件事情最顺理成章的知情者，并且他还有充足的告密动机。
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发现了自己师尊费凡背叛师门的证据，这才选择大义灭亲、弃暗投明，主动向辰掌门投案自首。
这可比杨路自己去说服辰鸣容易多了！
不过李青宁还是有些担忧道：“这样会不会让荣晟陷入危险？”
杨路满脸无所谓道：“相比获得的好处，这点风险算不得什么。再者说，辰鸣恐怕比我们更想在费凡身边安插卧底，绝对不会轻易出卖荣晟。哪怕荣晟最后真的暴露了，他也可以顺理成章转投辰鸣麾下。毕竟辰鸣才是正式的山鹰派掌门，而费长老只是勾结外人暗算掌门的反贼，荣晟心向掌门非但无罪，反而还对门派有功！”
说完，杨路轻轻一打响指，荣晟的传讯法术就径直向天枢城的方向射了回去。
待传讯法术的光芒彻底消失不见后，杨路这才转头看向李青宁，坏笑着调侃道：“剩下的事情，我相信辰掌门肯定会处理好的，反倒是我们这边时间还比较早，要不要抓紧时间再巩固下最近的修炼成果啊？”
李青宁没想到杨路这么快就能把思路从正事转到其它方面，还傻乎乎地问道：“你想要修炼那就去修炼吧……等等，你的意思是——”
突然反应过来杨路的真实意思，李青宁的脸色腾的一下就红透了。
杨路刚想坏笑着把手顺势放到某些不该触碰的地方，却不成想，怀里的美人竟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极其恐怖的灵气波动！
感受到灵气环境的异动，杨路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
“轰隆——！”
伴随着一声爆炸般的巨响，正在青宁商会内院打扫的周管家，就看到不久前刚进屋跟李大小姐“谈事情”的杨顾问，竟然直接被一股狂暴的风属性灵力给轰出办公室。
目睹此情此景的周管家只是微微一愣，随即见怪不怪地喃喃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啊……”
虽然被李大小姐用法术强行丢了出来，但由于李青宁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杨路还有护体罡气护身，倒也没受什么伤。
注意到周管家好奇的目光，杨路只是随手掸了掸睡衣上的落灰，若无其事地跟周管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迈着四方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待四下无人后，杨路连忙抹了把冷汗。
跟李大小姐修炼虽然好处多多，个中滋味也非常销魂，但实在架不住李大小姐武力值过高，要不是刚刚自己被轰飞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他恐怕就要承包青宁商会未来几年的八卦头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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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讯法术的速度极快，虽然仍然达不到光速，但却数十倍于遁光。
荣晟还没有赶到无量剑派山门，他的传讯法术就已经发送到了万里之外的杨路手里。
如果换做过去，杨路还会担心自己的通讯被拦截，不过自从跟韩新河正式结盟后，他在海崖城已经享受了韩新河同等级别的保密待遇，再没人敢随便切断他的通讯了。
说来也巧，杨路收到荣晟传讯的时候，才刚刚在青宁商会的会长办公室里，跟突破筑基期不久的李大小姐“汇报”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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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着汇报着商会的工作，就开始跟半推半就的美女老板动手动脚，这种剧情，杨路此前也只在某些动作片里见识过。
李大小姐刚开始自然是不肯的，只不过杨路搬出了“自己的修为进境已经跟不上青宁商会发展，急需大小姐亲自补魔”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李青宁心里一软，最后也就任他胡来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九州修真界还没有点出石油化工的科技树，自然也没有尼龙和黑丝这些石油分馏的次级产品了。
虽然九州修真界的服装设计并不落后，在古风服饰的基础上，还同时吸收了地球现代服饰的修身特点，完全能够将李青宁的身材优势凸显出来，但要是能换换别的风格，那也是极好的，想着想着，杨路就觉得自己确实得想想办法，寻找这类地球化工产品的替代品了！
九州修真界稀奇古怪的修身材料那么多，只要不计成本，不考虑商业化前景，找到尼龙的替代品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胡思乱想的同时，杨路也抽空看完了荣晟的传讯，这让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微笑：“呵呵，看来柳寒星要狗急跳墙了！”
看到杨路突然露出的迷之微笑，刚刚整理好自己裙装的李青宁，也顾不得脸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忙从杨路手中截过了传讯。
迅速浏览完传讯的内容后，李青宁也不禁惊呼道：“柳寒星竟然还有这招？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韩长老或者苏会长，把这个消息立刻通报给他们啊！”
然而杨路却轻轻弹了下李青宁的脑门，笑着说道：“不要慌张！中州社保体系改革试点进行到现在，都是海崖系在独自硬抗无量剑派的压力，现在柳寒星好不容易自作聪明，想要玩釜底抽薪，也该轮到辰鸣替我们分散点压力了……”
把山鹰派拉下水，替海崖系分担压力？
听到杨路的意图后，李青宁不禁有些疑惑道：“山鹰派背后的靠山，应该是功德堂堂主程书影吧！如今的林剑行搞起事情来，甚至连莫云岚的部下都敢抓，他还会怕得罪抓程书影的人？程书影无论修为还是资历，可都比莫云岚弱势多了，你就不怕方见才的位置也被他们撸掉吗？”
杨路神秘一笑道：“如果柳寒星有本事撸掉方见才，他绝对不可能等到现在！依我看，林剑行敢招惹莫云岚，并不代表他就敢往死里得罪程书影！”
李青宁这下更懵了：“这又是为什么？”
然而杨路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有些模棱两可道：“我只是根据无量剑派的行为做出某些推测而已，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所以才要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让辰鸣替我们出面，试试林剑行的底线。”
“试探林剑行的底线？”
“没错，只要能把林剑行的底线试探出来，就算这次辰鸣无功而返，我们也算是获得了极为宝贵的情报。”
李青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显然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试探林剑行底线”的含义。
杨路也没有继续详细解释。
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林剑行，对林剑行这个人的了解还是太少，只是通过无量剑派的各种决策，还有无量剑派头号内鬼慕容的间接叙述，对此人的行为方式有所判断。
他只知道林剑行目前的态度是“既要又要还要”，既要推动改革，又要不闹出乱子，还要维护无量剑派的权威和形象，可如果当这三个目标无法同时达成的时候，林剑行的底线将会设到哪里，这个就谁也说不好了。
如果能借此机会试探出林剑行的底线，就好像是在牌局中提前看到了对方的底牌，无疑会给海崖系带来巨大的博弈优势。
然而底线之所以被称为底线，就是因为它绝对不能轻易被试探出来，林剑行只要脑袋没坑，不到摊牌的最后关头，他是绝不可能亮明自己的底线的。
在双方的底线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冒然摊牌就变成了一种豪赌，就算柳寒星和林剑行愿意赌，海崖系恐怕也不愿意赌，毕竟只要赌博就有可能输，哪怕赢面超过九成的赌博，赌得次数多了，输光光也会成为一种必然，海崖系能屹立几千年不倒，靠的就是从来不拼概率。
虽然无量剑派和海崖系的对抗看起来并不激烈，甚至双方都没有出现真正意义的修真者伤亡（倒霉的洪老板除外），比起话本小说剧情里，修真者为了杀人夺宝下饺子般陨落简直弱爆了，但它的凶险程度其实丝毫不亚于明刀明枪的战争。
既然柳寒星选择釜底抽薪，直接动用叶辰这个超级武器，那杨路干脆就将计就计，把在隔壁天枢城看好戏的辰鸣也拉下水。
针对海崖城的改革试点，天枢城始终都没有正式表过态。
柳寒星并不是没有试着拉拢辰鸣，而姜化安也曾经试图找方见才私下勾兑。
虽然方见才对海崖系的拉拢明显有些意动，但辰鸣却完全是一副“我就是喜欢看你们互相狗咬狗”的态度，哪怕方见才如今已经是程书影的红人，但地位依然比不得辰鸣，因此天枢城方面还是以辰鸣的意思为准，始终保持中立。
柳寒星也是发现辰鸣根本不愿意帮自己，所以才决定直接摘了叶辰这颗桃子。
如果此事能够严格保密的话，那柳寒星就相当于借力打力，利用辰鸣几十年的谋划，给海崖城造成致命一击；但反过来说，如果此事不慎走漏了消息，那就相当于掌门系连续第三次打了辰鸣和程书影的脸。
如果程书影和辰鸣连这都能忍，功德堂的人心就要彻底散了，那程书影今后也就只能去陪任天元当出世派修士了！
并且跟海崖系三巨头不同，程书影可是正经的元婴期大修士。
如果程书影真掀了桌子，那可不是区区柳寒星出面就能摆平的了，只有林剑行亲自出马，才有资格跟他谈判，而到了那个时候，林剑行就算不想亮出自己的底线都不行了，否则已经退无可退的程书影，绝不会轻易买他的账！
李青宁虽然不知道杨路的全盘考虑，但她也知道让辰鸣替海崖系冲锋陷阵肯定是个好事，于是好奇道：“所以……你准备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辰鸣？”
杨路再次摆摆手，否定了李青宁的提议：“想要让辰鸣全心全意替我们冲锋陷阵，就不能由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这又是为什么？”
看着李青宁懵懵哒的表情，杨路笑着解释道：“辰鸣和程书影愿不愿意跟柳寒星和林剑行死磕到底，关键就在于叶辰的分量！叶辰这张牌虽然凝聚了辰鸣二十多年的心血，但他的价值却并不完全取决于叶辰自己！”
“伱的意思是……”
“如果是我去通知辰鸣，辰鸣肯定会怀疑海崖系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如果辰鸣怀疑海崖系知道了叶辰的存在，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后，叶辰这张牌的潜在价值就会大打折扣，辰鸣未必就会为了这张废牌，跟柳寒星拼命！”
李青宁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嘴唇，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让辰鸣知道柳寒星企图劫走叶辰，并且还要让他相信，海崖系仍然不知道叶辰的存在。”
“答对了！如果叶辰的重要性没有那么重要，我担心辰鸣可能继续选择当缩头乌龟。”
然而李青宁仍然有些疑惑不解：“那你打算怎么告诉辰鸣这个消息？难道是通过叶辰自己吗？你应该有叶辰的联系方式吧！“
叶辰曾经加入过杨路的域外战场团伙，见识了杨路随意摆布席子昂和杨成龙的本事后，李青宁下意识就认为，杨路这是要故技重施了。
但杨路却摇了摇头：“叶辰跟席子昂他们不一样，席子昂他们算是我的部下，而叶辰则更像是我的合作者，在团队中的地位更类似你和慕容。我不仅没有给过叶辰什么恩惠，甚至还算是全程胁迫着他做事……”
“确实，我看叶辰好像并不是特别狂热。”
“不仅如此，此人执念深重，头脑又过于简单，不懂得权衡短期和长期利益，很容易办事不过脑子，别说比起杨成龙这种坑蒙拐骗高手，哪怕连荣晟那摆烂货都不如，并不适合当作棋子使用！”
想到叶辰的前任老板辰鸣，当初都要被此人活活坑吐血了，李青宁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这就是你常说的猪一样的队友吧！”
“可不是吗？且不提此人活生生就是个热血小说主角性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也别忘了，咱们现在还在他仇人的阵营里呢！我们现在千万不能跟他扯上关系，就让他安安心心在各方势力手里当个工具人吧！”
“那你打算怎么给辰鸣通风报信？”
微微催动神识，将荣晟传讯法术像是玩具那样绕在自己指尖旋转，杨路注视着这种神奇的修真界通讯手段，轻声回答道：“我们可以让荣晟自己告诉辰鸣啊！”
让荣晟直接通知辰鸣？
李青宁微微一愣，但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柳寒星私下找费凡勾兑，这种事情的机密程度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高，无论是谁把消息传递给辰鸣，都会让辰鸣怀疑消息的来源。
而荣晟不仅是这件事情最顺理成章的知情者，并且他还有充足的告密动机。
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发现了自己师尊费凡背叛师门的证据，这才选择大义灭亲、弃暗投明，主动向辰掌门投案自首。
这可比杨路自己去说服辰鸣容易多了！
不过李青宁还是有些担忧道：“这样会不会让荣晟陷入危险？”
杨路满脸无所谓道：“相比获得的好处，这点风险算不得什么。再者说，辰鸣恐怕比我们更想在费凡身边安插卧底，绝对不会轻易出卖荣晟。哪怕荣晟最后真的暴露了，他也可以顺理成章转投辰鸣麾下。毕竟辰鸣才是正式的山鹰派掌门，而费长老只是勾结外人暗算掌门的反贼，荣晟心向掌门非但无罪，反而还对门派有功！”
说完，杨路轻轻一打响指，荣晟的传讯法术就径直向天枢城的方向射了回去。
待传讯法术的光芒彻底消失不见后，杨路这才转头看向李青宁，坏笑着调侃道：“剩下的事情，我相信辰掌门肯定会处理好的，反倒是我们这边时间还比较早，要不要抓紧时间再巩固下最近的修炼成果啊？”
李青宁没想到杨路这么快就能把思路从正事转到其它方面，还傻乎乎地问道：“你想要修炼那就去修炼吧……等等，你的意思是——”
突然反应过来杨路的真实意思，李青宁的脸色腾的一下就红透了。
杨路刚想坏笑着把手顺势放到某些不该触碰的地方，却不成想，怀里的美人竟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极其恐怖的灵气波动！
感受到灵气环境的异动，杨路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
“轰隆——！”
伴随着一声爆炸般的巨响，正在青宁商会内院打扫的周管家，就看到不久前刚进屋跟李大小姐“谈事情”的杨顾问，竟然直接被一股狂暴的风属性灵力给轰出办公室。
目睹此情此景的周管家只是微微一愣，随即见怪不怪地喃喃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啊……”
虽然被李大小姐用法术强行丢了出来，但由于李青宁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杨路还有护体罡气护身，倒也没受什么伤。
注意到周管家好奇的目光，杨路只是随手掸了掸睡衣上的落灰，若无其事地跟周管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迈着四方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待四下无人后，杨路连忙抹了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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