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_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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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高三的时间过得紧张而充实,好像一根本来松散的弦被人为崩紧,人每走一步弦都会震颤,如同每个学子的心一样。

  就算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季北升也被动地努力起来。

  开学考之后重新分班,六班走了好些人,季北升更是转到国际部为出国做准备,那里会有更多的素质拓展活动,对出国有帮助。

  苍昊送他去另一幢教学楼时,一路严肃地让他好好学习,真到分开还是吸了吸鼻子,去季北升新班主任那里聊了半天。

  梁逢秋回学校办手续,被粉丝偷拍,网上传言他要重回校园,梁逢秋表示:上学是不会上学的。

  他没有经纪人,一个毛头小子就去找音乐节目的导演毛遂自荐,听说谈的不是很愉快,有个德高望重的导师不太看得上他,但梁逢秋特别仰慕那位导师,借着各种机会缠上去。

  季北升听说这件事,悄悄去了趟北京,大半夜带人踹开导师的家门,比土匪还蛊惑仔,把他一家子连保镖的名头都搬出来,要求人导师同意梁逢秋参赛。迫于淫威,导师也给这小爷面子,松口了。

  然而梁逢秋得知他的举动后跟季北升大吵一架,两个人边吵边当着彼此面互删微信,发誓谁在理彼此就是孙子!

  一个月之后,以梁逢秋改名为“季老爷的乖孙”而终。

  而白绩那边就要无聊一点,高三了,得拼尽全力学习,他把自己扔在书山题海里,齐项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两个人像图书馆里搭桌的纯洁朋友。

  只在午后的天台、月下无人的小树林、午夜学累了的书桌边,两个人会接个解压的吻,有一次差点被拿手电抓情侣的教导主任逮到。

  他们一块去书店买资料,以为这个点周围没人,回班时在小树林里,两个人十指相扣走了一段。

  十分纯洁,纯洁到他们要比谁手劲大,指头夹着指头,两个人都绷着嘴角,疼也不出声。

  白绩赢了,因为齐项没舍得真使劲。

  作为奖励,输家主动去亲赢家,要顶礼膜拜的。

  不亲近还好,两个人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主,只是都憋着,越亲越不对味,齐项把人怼在树干上,几片落叶打旋飘到白绩头顶。

  “脏。”

  白绩喘气的功夫说,这种树干上很可能会有那种咬人的蚂蚁,他小时候皮,被咬过,又疼又痒,不挠痒挠了疼。

  齐项不满他的三心二意,比虫蚁先咬人,环住白绩把人半抱起来转了180°,自己做垫背的,压在树干上。

  “换一下位置,行不行?”

  “……”

  这个人为了尝点甜头,有些不管不顾在身的。

  回头真被咬了,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会左一句哥哥,右一句雀儿的,让白绩去伺候他。

  然而当下,他们管不了太多,像野兽一样唇齿纠缠,偶尔换一下气再亲上去时,树被撞得沙沙响。

  吻得正尽兴,一束光就从后照过来。

  响亮的哨声惊起林中的雀。

  教导主任用他高八度的嗓音,拿出公交车上喊抓小偷的架势,“干什么呢?那边两个谁啊!给我出来!是不是高三的?是不是高三的!”

  他边说边跑,灯光也颤地厉害,十分有压迫感。

  糟糕——

  白绩气还没喘匀,瞥见那一坨肉山后,非常冷静地一拳把还没反应过来的齐项打趴在地,骑在他腰上,做出要继续揍人的姿势。

  齐项还懵呢,任谁亲得上头遭这一下都没法缓过来。

  “雀儿?”

  “嘘——”白绩对他眨眨眼,在教导主任靠近的时候,冷面大骂,“我说了数学那题选d!你他妈到底怎么考的年纪第一,你行不行!?”

  “……”齐项吞了吞唾液,很快入戏,大喊,“你打死我也选c!”

  教导主任一个急刹车,差点撞树上。什么c什么d,他怎么搞不明白?等看清楚两个人,一位稳居年级第一的心头肉,一位期中考蹿到年级第十三的宝贝疙瘩,瞬间愣住了。

  他们在…打架?

  还是为了数学题?

  这是什么学术精神?不然怎么这两个学习成绩好呢!?

  “你们不要打了!”他火速回神,痛心疾首地喊道,“不要打不要打,别动手啊!”说着,冲向去用二百斤的身躯拖住白绩,对齐项焦心地喊,“快起来,地上脏。”

  白绩这一拳悬在空中进退维谷,教导主任要是再拦迟一点,他高低得给齐项再来一拳,所以教导主任适时拦住自己时,他狠狠松了一口气,小小挣扎一下后,就非常顺利的被拖走了。

  齐项忿忿地冲上来,拉着教导主任的衬衫袖口,“您来了正好!”

  教导主任怔住:“什么…什么正好啊?”

  “您来接一接这道题,看看这题是不是选c!”

  “选d。”

  黑灯瞎火,靠手电微末的光,三个人蹲在树下研究数学题,这本题是齐项他们新买的,选项也是杜撰的,哪儿那么容易找到,所以齐项直接翻了一道奥赛题。

  教导主任:……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要我做题。

  齐项笑着说,“您快写啊。”

  “……”

  题目很难,教导主任也不是教数学的,半天解不出来,又尴尬又着急,正不知道怎么办,他指腹划过书脊,忽然想通了…

  “不是有答案吗?”

  齐项非常沉得住气,直视着教导主任:“哦?是吗?”他又看向白绩,“还有这事呢?”

  白绩垂眸,沉声道:“忘了。”

  他们把书抽走,拍拍屁股就要走。

  “……”教导主任拦住他们,抢过习题,一直翻到最后,“我看看选什么。”

  “选…a?”教导主任老人地铁看手机。

  齐项和白绩恍然大悟,齐声道:“a啊,还真是a,谢谢老师。”然后平静地拿回资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树林。

  被留下的教导主任,呆站原地,手垂着,手电在地上打出一个茫然的光圈。

  “…选a….”

  他可怜弱小地像个二百斤的巨婴。

  这是枯燥学习生涯里的插曲,大部分时候白绩并不会搭理齐项的撒欢求爱,装聋作瞎,问就是背英语,最后被闹地烦了,从外面淘来一本据说大师开过光的经书,每次齐项想了,他就在边上念经。倒不是他厌烦齐项,只是自己和齐项都是容易上头的人,闹起来没轻重,特别影响学习。

  宿舍里,齐项从背后抱住白绩,下颌压在后者颈窝上。

  “你什么时候可以呢?”

  “等我考第一。”白绩头也不回,很快又补充,“你要是故意让我,那就是下辈子可以。”

  齐项提起的一口气又坠下,砸在肚子里,郁闷地他想打套拳。

  徒有精力没出使,他给白绩锁骨那儿咬出圈牙印,不让白绩遮挡。

  ………

  第二天,周安出宿舍门,看到提着牛奶正出门的齐项。

  “齐神去热牛奶啊。”他打招呼,瞥到什么,好奇地指着齐项眼下的一道红痕,“受伤了?昨天渡劫了?”

  齐项微笑,玄而又玄道:“渡完飞升了。”

  白绩这个小崽子,深更半夜跑到自己床边,凑在自己耳边念《心经》,像麻雀儿一样烦人,但也因为这事,他把人绑到自己床上了当抱枕。

  是福不是祸,大概这就是因果。

  周安:“……”听不懂呢。

  看齐项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品出一丢佛性还有一丢得意。

  这时,宿舍门又被打开,白绩从里面背书包出来,嘴里叼着片面包。

  脖子上贴了三块方形的创口贴。

  周安关心:“…白哥?你受伤了?”

  白绩面无表情,抻了抻校服,坦荡荡地说,“学累了,掐自己两下提神。”说完,头也不回地追上齐项。

  周安肃然起敬:这个寝室有点怪。

  怪牛逼的。

  白绩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

  他期末考了年级第二,和齐项就差五分,季北升采访齐项,问他有没有压迫感,齐项兴奋地快藏不住笑容了。

  齐项:“不仅压迫,还急切。”

  寒假假期很短,大概也就在年前后放了一段时间,假期缩水三分之一,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齐项跟白绩约会时被齐老爷子逮了个正着,两人小手正拉着,来回晃荡地像秋千一样。

  因为去年春节,白绩躲了齐项好久,除了一声新年快乐,两个人都没正儿八经过节,今年白绩不躲,一直呆在谢家,不搞“异地恋”。

  大年初三的时候,两个人在小公园遛弯,齐项带白绩去他俩第一张非正式合照的地方。

  谁也没想过,齐老爷子会悄无声息地靠近,鹰似地盯着两个人亲昵的举动,一言不发。

  直到他们起身回头,脸对脸,三个人视线相撞。

  微妙的沉默,瞬间的惊吓,两人甚至忘了松手。

  当然,齐项也没准备松手。

  他举起两个人牵起的手,有点玩世不恭地笑着对老爷子说,“新年快乐,爷爷,这你男孙媳妇。”

  齐老爷子双唇紧抿,拄拐杖的胳膊因为用力而颤抖,他不怒而威,“你还很得意。”

  齐项笑道:“凭本事找老婆,当然得意。”

  白绩怕老爷子一口气背过去,那就是新年新事故了,赶紧往后拽了拽齐项,让他缓着点。

  他刚刚也吓了一跳,因为白绩自己也没向家里人出柜,他也做好了跟齐项地下恋,打持久战的准备。

  但也仅限于被突然出现的大活人吓一跳,他发现如今的自己无比信任齐项,即便面对这个“最大的阻力”他也不会生出或许被抛弃的惶恐和不安。

  这种全然的信任,让他眼热。

  齐项还是收住话头,跟老爷子回家去,之后几天没见面,再出来时人精神抖擞,一瘸一拐地拖着点大的行李箱来撬白绩家门。

  “求受留哦,白老板。”

  光明正大的同居。

  而爷孙两个人的拉锯与抗衡是沉默的较劲,显然齐项赢了,或许也不是他赢了,只是齐老爷子真的老了,人老了对儿孙会生出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出的纵容。

  他让齐项滚出去,齐项马不停蹄滚出去,出门还有王荟给他吹锣打鼓送行,也祝贺自己再也不用面对齐项。

  老爷子事后又后悔,责怪王荟赶齐项走,让齐祺去作说客,给齐项台阶下,说他分手就行,或者玩一段时间就收心也行。

  齐祺带着震惊而来,面对自己的“嫂子”和自己的“暗恋对象”,好吉儿刺激,好吉儿虐恋情深,带话之前,先把着白绩的手,泪眼婆娑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等我几年!白绩哥哥!我是真心的啊!”

  “我不会认输的!哥,我们公平竞争吧!”

  齐项摇头,把小姑娘扔出门外,“不,竞争不了,你只能算三儿。”

  齐祺哭了,哭着回去带话给爷爷。

  “我哥说,他压岁钱还挺多的,存了不少钱,都提现了。”

  老爷子:“……”

  气地砸了十个花瓶。

  春节,有很多人会燃香塔。

  城南很多商家,白绩出门酒能闻到烧香的味道,很佛系,介于好闻和呛人之间。

  刘瑜点香比别人都晚,格格不入。

  黑夜里,高高的香塔在黑夜里冒着烟,猩红的微弱的光,一点点吞噬香柱,刘瑜看了一会儿,默念一声新年发财,又说了句让我儿子过得好点,说完转身摸黑回家。

  楼梯外有一家小孩玩冲天炮,“突”得一下,不知道打在谁家的窗户上,小孩尖叫一声笑着跑了。

  她上楼梯时和一个人擦肩而过,刘瑜下意识扭头,喊:“喂。”

  那人停下脚步,只一瞬,喂的回音还在楼梯口打转,她跟那人对视一眼,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还没看清,男人就快步离开了。

  刘瑜下意识心跳加速,她觉得这个眼睛格外熟悉,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她往上走,看到自家门口的牛奶箱里,忽然想到什么,下楼快步去往白绩家,牛奶箱大敞,里面躺着一封信。

  长长的信封里只有一句话——

  “新年快乐,儿子,期待我们的再见,爱你的爸爸。”

  “……”

  刘瑜收走信,拿起手机刚点到白绩的号码,他和齐项去找季北升玩了,今天不在家,然而他刚摁开号码,又猝然停下手,拨通另一个电话。

  “白务徽还在牢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个剧情了!争取中秋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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