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_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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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午后,透过窗户远眺,绿荫翕动,豆大的人密密织织往宿舍方向挪动。

  白绩坐在书桌旁,受伤的左腿架在方凳上,凳上铺了软垫,微微凹陷处是绑着黑色弹力绷带的脚踝,瘦削苍白。

  距离他崴脚已经过去足足十二天。

  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完全不疼,健步如飞能跨栏”,但齐项不管这些,强行把他按在宿舍,说要调养够两个星期。

  而此时,留守男高中生白绩要饿死在宿舍里了,看护人齐项还因为拖堂被困在教室。

  白绩按住空扁的肚子,实在饿的有点烦躁。

  他轰隆隆把一排抽屉拉开找垫饥的零嘴,空荡荡比白绩最穷时的裤兜都干净,思来想去他单脚蹦到门边。

  那有个矮蘑菇状的储物柜,平时放一些有用又没用的东西。

  运动会前白绩跟齐项去逛超市的时候买了几包饼干,但因为难吃被扔这里面了,没想到今天能救急。

  “还他妈得靠自己”

  白绩嘟哝,悬起左腿晃悠悠蹲下去,一手扣门把,一手揭开盖子,每个动作都能让他单立的右脚崴两下。

  “鬼鬼祟祟干什么你?”

  “我…我…路过…”

  白绩耳尖一颤,隔着门板忽然听到斥责声,还有如蚊哼的模糊应答,宿舍门隔音还不错,白绩就听出来那个斥责的是齐项的声音。

  他不是上课呢吗?

  外面还有谁?

  白绩叼着一块脆片,刚想拽着门把站起来一探究竟,只听咔嚓一声,钥匙嵌入锁孔,锁扣被拧开,门被从外推开。

  “等下!”

  连松手都没来得及,白绩只能跟吊树上的猴一样,以一个狼狈的弧度往后仰,因为是金鸡独蹲,他要不摔个屁股蹲,要不就得再折一只胳膊。

  但意料之中的钝痛没出现。

  齐项抬腿抵住他后腰,白绩整个人倒在他小腿上,随后身子一轻,被人夹着双腋像小孩一样举了起来。

  “怎么一进门就要抱?”

  轻笑声从白绩耳边掠过。

  “我握着把手呢。”白绩怔住,饼干还叼着,维持着别扭的姿势,“谁他妈要你抱。”

  “你能站?”

  “松手。”

  齐项瞟见他倔强跷起的左腿,笑意更浓,说了句“送佛送到西,我给白少爷抱进去”后索性把人别扭地抱进门,后脚勾踢上门。

  白绩:“啧!”

  白绩一米八的个子,不像小孩子一托就能起来,尤其是他梗着身体,耍赖似的往下碾,齐项使大力才拖动,他手腕上还挂了餐盒,随着大幅度的动作,热烘烘地撞在白绩的腿上。

  两步路走的堪比杀人运货,泥地拖尸。

  “你抱得动我吗?行不行?”白绩轻嗤,挣扎着自己扶墙站好。

  “我抱不动?你这几两肉我能给你举起来。”齐项一听不乐意了,“不想想谁把你从医院背回来的?”

  “……”

  不说还好,说了白绩脸上老大的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搭错了哪根筋,齐项说要背,他还真点头了,直到他被人托着屁股走到宿舍楼下,成功被人围观拍照后,他才追悔莫及,尴尬到要当场入殓。

  “我说要坐轮椅。”他苍白地狡辩。

  “胡编乱造吧。”齐项笑道,“今天老林讲卷子拖堂,你一说饿,我从后门溜出来给你送饭。”

  “你不用翘课。”白绩挪过来坐好,“我又不着急。”

  他瞅见保温桶里的骨头汤脸色一黑,咂咂嘴把汤推向齐项。

  齐项笑了,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强硬地给他倒了一碗,笑道,“吃哪补哪,喝一碗。”

  白绩:“再补我能长第三条腿了。”

  齐项立即说:“未成年别开黄腔。”

  白绩:??

  谁开黄腔?

  “你刚才在外面跟谁说话?”白绩闷头吃了两口饭,胃里有着落后才想起来问,“应裘?”

  这年头会关注自己的还能让齐项用那种嫌恶的口吻说话的,这学校里除了应裘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对,出电梯就看到他站门口贼眉鼠眼地乱瞟,鬼鬼祟祟说自己钥匙丢了在找。”齐项道,“前天四班周考他前五都没进,我怕他狂犬病又犯了要怪你头上。”

  运动会的事以应裘通报批评并记过做了最后处理,作为一个年级大榜常驻的优秀学生,应裘在升旗台上读检讨时差点请求吸氧,不过这次没人同情他,齐项还给拍了张照传给了“卧病在床”的白绩。

  沙子涯第二天就打报告换寝室,先斩后奏地把季北升的床位占了,好在季北升不常呆学校,随他去。

  至今也没人要去填应裘那儿的空位,听说他不太受旧室友待见,现如今常常往外面跑,除了上课、睡觉,不太在学校久呆。

  白绩两耳不闻窗外事,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我又不是菩萨,管他考多少。”“不管他,我把下午模考的卷子提前带给你了。”齐项擦擦手,从包里翻出密封的牛皮袋,“苍总这仪式感真足,还封口了。”

  期中临近,各班都紧锣密鼓地进行以班级为单位的模考,丹毓师资雄厚,老师会根据班级进度和学生能力单独出卷,虽然费工夫但是效果好。

  白绩的学习一直由齐项负责,苍昊他们摸不清进度,特地嘱咐齐项把卷子带给白绩,让他每题都做,交给他们老师改。

  “放抽屉。”白绩吃的半饱,捡土豆丝嚼。

  “拱背,啧,让你拱没人你贴上去。”齐项掐着白绩的腰把他往后拉好让抽屉打开,“呦,长肉了雀儿。”

  手感都软实了许多,不像以前隔着皮就是硌人的骨头,中间精瘦的肉捏都捏不起来一揪,齐项感受完又捏了捏。

  “操!”白绩痒得哆嗦,从腰侧升出一缕麻意,扭开腰侧躲,虽然他本来就瘦,长点肉也属于正常,但白绩还是眉峰下压,放下筷子,“我他妈不该长?”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运动量除了脑部运动就是二百出头的运动步数。

  是个人这么养着都得长胖吧?

  白绩瞪他,眼尾红色的小疤变成了一颗痣,跟着瞪眼时的动作往下敛,从上半张脸看,极有气势,下半张脸,薄唇紧抿成一条浅红的线,唇峰起伏利落,也是凶巴巴的。

  可惜他刚吃完饭嘴角还沾了一弧水光,整个人看起来像护食的猫,炸毛也不可怕。

  “再养两天,遵循医嘱休养两周。”齐项见他这样,一双桃花眼浸满笑意,哄道,“我开玩笑的,摸到的全是腱子肉,力量磅礴!”

  白绩:“滚蛋。”

  期中了,齐项也很忙,他之前挂职高二部学生会副主席,本来是挂名,但最近缺人,会长又把他招过去塞活。

  陪白绩吃完饭,他检查了下白绩的脚踝又匆匆走了。

  “楼下公告说下午统一检修空调。”齐项出门前想起来说,“记得开门。”

  “扇叶没转下来不要紧,过十分钟开就正常了。”

  清理空调滤网的是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扛着木梯肩上落了几道白灰。

  他看到门口的桶装水,又看了眼白绩的左脚,好心地把水沿边滚到饮水机旁,问:“娃娃,我给你搬上去?”

  “不用。”白绩他刚写完理综卷子,正好休息,捏捏自己的脚踝想动两下,“我自己来。”

  他起身,走的慢但是稳。

  先前齐项总把他脚踝当碎碎冰,搞得白绩自己也风声鹤唳,干什么都下意识抬起左腿,但还有两天就足足休养14天了,白绩不想等他出门了还跛脚。

  “行不行啊娃娃,你太瘦了。”大叔见他弯腰,忙跟着弯腰。

  这个男孩长的又白又俊,身量纤长还受伤,自己进门这么大动静人家还专注写卷子,一看就是小秀才,指定没干过重活。

  大叔为了劝他,说:“刚才二楼有个男生搬水还把腰闪了呢,你肯定…”

  没等他话说完,白绩右手单手提起近四十斤的水桶,蓝盈盈的水发出碰壁的扑哧声,白绩弯腰掂量了半秒,眼尾扫过左脚,左手托底,轻轻松松把桶口对准注水座。

  分毫不差,“duang”的一声,水汩汩往饮水机里注。

  白绩甩手,没听清大叔的话,撩了眼他问:“什么?”

  “没事。”大叔扛起梯子阔步向外走,嘟囔,小伙子腰真有劲,“我帮你关门。”

  白绩说了声谢谢,转头要走。

  “哎!”大叔大嗓门,“你门口有封信啊,刚才还没瞧见。”

  信!?

  白绩脚步一滞,本来耷拉的眼皮猛地抬起,战栗的瞳孔中刹那间涌出可怖的晦暗,平静的脸上一闪而过狰狞与不敢置信。

  “别拿!”

  他快步走到门口,本来已经没多少痛感的左脚脚踝也因为过渡的拉扯而产生粘连的刺痛。

  他劈手夺过信,大叔“哎”了一声,仿佛嫌弃他没礼貌,可白绩顾不得这些,他死死抓着它,不用看内容,指腹触碰到信封,那种如同被毒蛇缠绕收紧的窒息感就冲上四肢百骸。

  世界仿佛褪色成不安全的灰,只有信和他触碰信的手指染成了死寂的深黑。

  是白务徽的信!

  怎么可能?信怎么可能送到谢家后还能送到学校里,送到他的宿舍门口!

  他一个囚犯,怎么做到无孔不入!

  “刚才有人经过这吗?”白绩哑声问,“有人来过吗?”

  大叔吞吞口水,眼前的少年暴起戾气让人心颤,纵使他又高又壮,还是忍不住退后半步,这种感觉,好像手划过刀锋,刀尖深入血肉的恐怖。

  “没,没有。”大叔说,“门一直开着,没人啊,只有我…”

  兽般警觉凶悍的目光盯上了他。

  “你?”白绩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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