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 78 章_这万种风情
123读笔 > 这万种风情 > 第78章第 78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78章第 78 章

  宴随设身处地地替傅行此想了一下,觉得如果她是傅行此,她肯定不希望自己九年来写给妈妈的悄悄话被别人看到,毕竟那些信几乎囊括了他这些年来所有的脆弱。骄傲如斯的人,怕是会感到难堪。

  转念一想,他把手机给她,就得有老底被扒干净的思想觉悟,别以为邮件就万无一失没人注意,她这不就注意到了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宴随心里那点偷看别人隐私的心虚挥之不去,以至于她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只知道把头埋在他胸口做鹌鹑状,抱着他不撒手。

  傅行此只当她还在生母亲的气,任由她抱了半天,本着转移话题外加活跃气氛的目的,最后他来了一句“粉都蹭我衣服上了”。

  这般不解风情。宴随当即推开他,并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看到了如他所言的粉底痕迹,白花花的一片。

  傅行此低头看一眼,下意识去掸了几下,再抬头看到她满面恼羞成怒,似乎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嘴角溢出笑来,一把把她拉回来,摁着后脑勺再摁回去“再蹭,一会省得卸妆了。”

  宴随死命不肯。

  一个压头,一个拼命反抗抬头,当然宴随之所以还有与之抗衡的力气,是因为傅行此没跟她动真格,仅用了三分力,逗猫似的耍她玩。

  再玩下去女朋友就该真生气了。他顾忌着后果,勉强还懂见好就收的道理,收了力道。

  没了压迫,宴随终于稳稳当当把头抬起来,已是气喘吁吁、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喊他名字“傅行此!”

  对比之下,傅行此则气定神闲,好整以暇。

  他先是得逞地笑,而后渐渐收了笑,表情变得凝重,眼睛里染上一层别的东西,双手也从她后脑勺和身侧变成了捧住她绯红的脸颊。

  他低头,缓缓逼近。

  宴随没有闪躲,瞳孔里他的倒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终在临门一脚的距离停了下来。

  呼吸交换。

  “让亲么。”傅行此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说话间,唇尖已经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像有蚂蚁爬过,酥酥麻麻。

  遭到宴随的嘲讽“突然这么礼貌我都不适应了。”

  重逢第一天互相看不顺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就敢直接下嘴一通乱啃,脸皮比城墙还厚,没告他性骚扰是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现在倒是装模作样亲之前还要问一下了。

  “被打怕了。”傅行此问,“这次会挨打吗?”

  “你试试。”宴随食指拂过他脸上暗红色的痂。

  傅行此真的试了一下,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退开些许距离,探究地等候她的反应。

  宴随没让他失望,抬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下,骂道“臭流氓。”

  挨打了,却是莫大的鼓励,他闷笑出声,低头深深地吻下去,多日来的担忧和思念,全部融在其中。

  热烈得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先前宴随刚跟他闹完,喘息还急着,根本架不住他的热情,没一会就缺了氧,呼吸困难,求生本能下,她推搡着挣扎着试图躲避。

  此时此刻的傅行此没有任何绅士风度或体贴可言,暌违已久的身体近在咫尺,所有感官统统只剩下她,每一寸滋味都是让人上瘾的食髓知味。

  触觉是她柔软的身体和濡湿的唇舌、视觉是她颤抖的睫羽和微湿的眼眶、听觉是她语不成句的求饶和气若游丝的喘息、嗅觉是无数倍放大的她身上的香味,不知名的甜腻花果香,经过一天的挥发只剩半缕淡淡的尾调,却愣是成了催情的利器。

  血性在血管里大肆蔓延,所到之处,深之又深的占有欲、毁坏欲沿途大开杀戒。他每一根神经每一粒细胞都不再是他傅行此的,成了宴随的俘虏,臣服于她,刻上她的名字,被她完全左右。

  这一刻,即便世界毁灭他也无暇顾及了,只想溺毙在她的眼睛里,身体里。

  就近便是办公桌,他托了她的臀将人抱至办公桌上,胡乱扫开半个桌子的杂物。

  窗外是万家灯火。

  宴随瞄外头一眼,羞耻感立刻上来,拢紧了领口发号施令“关灯。”

  “看不到。”

  楼层很高,附近没有可以媲美高度的建筑,整个房间更是只留了办公室门口一盏微弱的灯光而已。

  “不行。关掉。”宴随突破不了心里那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行此拗不过她,松开她去熄了灯,走回来的半道,又得到另一道完全没有必要的指令“还有窗帘。”

  这下傅行此不干了,没搭理她,径直走到她身前“关了我看不到了。”

  宴随下意识反问“你要看什么?”

  问完她就后悔了。

  果然,傅行此说“看你。”他补充,“想看你。”

  宴随“……”

  她失语的一两秒钟时间,他就当她默认同意了,但他俯下身之前,她又有了新的要求“桌子太硬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傅行此咬牙将她提溜去沙发。

  宴随没再找傅行此麻烦,但不代表接下来就万事亨通,他们又有了新的难题,而且非常难缠——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套子。

  可再多的理智也浇不灭熊熊燃烧的火焰,蓄势待发的关头,喊停的痛苦不亚于被判死刑。

  傅行此在宴随嘴角亲一下,看着她不甚清明的眼眸,对孩子抱持极大抵触的人破天荒头一次在安全措施上抱侥幸心理“安全期?”

  宴随摇头。

  危险期。

  他又亲一下“那不管了?”

  宴随的神智早就被他的热情灼得支离破碎,理解能力迟钝且缓慢,闻言只是下意识摇头,“不要。”

  手臂和双腿却缠在他身上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

  女人的口是心非在这这时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当真就是傻了,傅行此笑“那不管了。”

  那瞬间,宴随有片刻的失神,而后脑子才后知后觉地恢复思考能力,弄明白现下是个什么状况,他们正毫无阻隔,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靠近过,近得每一片黏连的皮肤、呼吸、心跳都合二为一,近得整颗心都被烧得滚烫,在胸口剧烈跳动,快要不能负荷。

  “你完了。”她恐吓他,“你要当爸爸了。”

  “你才完了。”傅行此反恐吓她,“生孩子可痛了。”

  宴随张了张口,却没能再说出什么,因为他没有给她机会。

  办公室外头。

  秦治整理好会议报告,打算送去给傅行此,走到办公室前,他抬起手,正要扣门,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划过脑海,他的指关节在敲下去距离门还剩零点一厘米的距离时,紧急刹车,受了惊吓的猫一般猛地提起老高,速度之快,差点跟空气摩擦出火树银花的效果。

  秦治背上冒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门缝下没光了,黑漆漆一片。傅行此进门那会,明明房间里是亮着灯的。

  他差点又坏好事了!

  秦治没敢在房门口多待,唯恐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事后被杀人灭口,怀着死里逃生的后怕回到外间,碰上有人整理好会议时傅行此要求的文件前来,秦治额角一跳,如临大敌,“唰”地一下,伸手拦人“你干嘛?”

  对方被他这防贼似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弱弱解释道“傅总要的文件,刚才开会的时候说了的。”

  秦治回头看一眼傅行此办公室的方向“傅总在忙,你过一会再来。”

  秦大助理的吩咐,对方尽管一脸懵逼,但不敢不从,只是这个所谓一会未免太过笼统,让人难以把握,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一会是多久?开会的时候傅总说这文件很急……”

  秦治说“二十分钟?”想了想,二十分钟未免太小瞧人了,于是改口,“半小时吧,要不一个小时也行。”

  对方“……”

  秦治“……”

  大眼瞪小眼片刻,秦治说“行了,你把文件放这吧,一会我给你送进去。”

  终于把人打发走,秦治捧着文件夹头疼不已,莫名有种自己成了古代皇帝房门口那个守门的敬事房太监的错觉。

  事实上他的猜测没有错,傅行此一直在里面待到后半夜才出来,神色淡然地问道“张超的文件送过来没有?”

  秦治立马给他递过去“来了。”

  他看起来颇为清心寡欲,要不是脸上又多了一道伤痕,秦治都要开始怀疑是自己思想太龌龊误会了总裁大人。

  傅行此拿着文件回房,没去办公桌,回到依然凌乱不堪的沙发,开了旁边微弱的落地灯,解开袖口挽起袖子,露出腕表和一节修长有力的小臂,在昏光下泛着肌肉流畅的光泽,他微微垂眸,开始翻看文件。

  从宴随的角度看过去,要多斯文就有多斯文,谁能想到刚刚的他有多禽兽呢?

  宴随在他面前走了两步,这人没给一点反应,当她不存在,她又去他的总裁椅上,脱了鞋,脚尖点地转了两圈,若是有旁人看见这幅画面,怕是心魂都要被迷得七荤八素,但沙发上的人头也不抬,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什么拔吊无情的禽兽?饱食餍足就翻脸不认人?

  宴随光着脚再次走到他面前,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揣得他手里的文件都移了位。

  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傅行此抓了她的脚腕,他抬眸,眼里是促狭的光“还想再来一次?”

  “你想谋杀我。”

  最开始的时候,明知她刚跟他闹完喘不过气,还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饿狼扑食一样,她真的以为自己要窒息了。方才没空跟他计较,现在越想越气,忍不住要秋后算账。

  “你指什么?”

  宴随腿再用了一下力。

  傅行此缓缓松开她,继续低头翻阅文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她具体指什么,因为刚才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真的都恨不得弄死她。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宴家就迎来了今日的第一个客人。

  罗子琴一夜没睡好,脚步虚浮地下楼来,看到傅行此是独身前来的,她憔悴的面上现出几分失落“阿随……还好吗?”

  “她现在还好,但是以后好不好,就看您接下来的态度了。”

  等阿姨泡完茶走开,罗子琴轻轻开口“阿随脾气倔,你帮我劝着点。我一时生气,有些话并不是本意……”

  “阿姨。”傅行此打断她,“其实您真的遗憾过阿随不是个男孩吧。”

  。

  请收藏本站:https://www.dubi8.cc。123读笔手机版:https://m.dubi8.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