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验证猜想最好办法就是直接去问。
最难办法也是直接去问。
五条悟感觉自己那份早饭都不香了,他抓心挠肺，一张棱角分明帅脸在大早上憋像便秘。
茶茶用脚踢了踢他，言语委婉提醒了一下厕所位置。
五条悟：……
谁要上厕所啊！
茶茶吸溜了一口用微波炉叮热了味增汤。
差不多就要满十一周岁茶茶如今已经有150cm高了,不再是一点点大小萝卜头。那头又浓又密棕色长发在昨晚辫成了辫子,今早起床也没拆，现在蓬蓬松松垂在身后,辫子尾刚好到腰上一点，随着茶茶扭头动作,还微微晃了晃。
茶茶呼出一口热气，说：“那新年第一天,你表情能不能高兴一点。”
“……小孩子不懂大人烦恼。”
五条悟哼哼唧唧,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在纠结什么,肯定比我炸多了。
白发蓝眼咒术师先生嫌弃像挥退小狗一样对着茶茶甩了甩手，“去去，我在想很重要事情呢,小不点别添乱。”
虽然已经有一米五了，但和一米九肌肉结实成年男性相比，茶茶显然还是个小不点。
茶茶眯起眼。
数秒后，她眼疾手快伸出筷子，从发呆五条悟那份早饭里抢走了一条龙虾尾，然后直接张大嘴吞了进去。
茶茶腮帮子鼓鼓,像松鼠似一动一动。耳朵还竖起,准备等五条悟哀嚎。
然而这个白发咒术师没反应。
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没心情管,他还是顶着那张苦大仇深脸发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茶茶咀嚼中腮帮子一顿,惊奇看着五条悟,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真在想什么重要事情吗？是机密大事？能不能说？如果能说话,要不要我们帮你参考一下？”
意识到五条悟是真在烦恼后，茶茶就不再开玩笑，而是认认真真看着对方：“我最近有很努力学习，说不定能帮上你什么……再不济，爸爸应该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喔。”
茶茶已经把小学和国中知识点都自学完了，现在已经在攻克高中内容。
受到佐川麻弥案件冲击、下定决心要成为大人物小少女行动力超强。她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先把基础教育全部学完开始，然后专门攻略经济学、法学和心理及行为分析。
五条悟心想自己这个问题卯生肯定知道答案，就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回答。
不，现在最主要苦恼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好。
“嗯？你想问什么？”咒灵先生洗了把手刚从厨房出来，他刚好听到茶茶话，有些困惑问。
五条悟沉吟了好久。
半晌后，他聪明选择了迂回战术：“我只是在想——新一年了，我还得继续和那群烦人老橘子和老橘子势力对抗，想找还没被同化同伴真太困难了，小惠又不愿意来帮我，明明术式练那么好了……真可惜。”
惠面不改色吃早饭。
反倒是护崽子鸡妈妈咒灵第一时间扭头、慢吞吞强调：“不要打惠主意。”
“是是，我知道了啦。”五条悟摊手，然后微弓着背，手搭在桌边，他看着咒灵，接着说道：“说起来，卯生先生——我啊，打算过多一两年就去高专当老师了。”
“当老师？”惠闻声抬起自己绿眼睛，表情迟疑：“你……？”
“对，就是我，因为我已经看透了。”五条悟笑嘻嘻说道，“那群半只脚入土老橘子已经没救了，他们和他们背后势力都烦人很，想要改革就得换新鲜血液。”
茶茶恍然，“所以你打算以教育方式培养新人，改变咒术界现状？”
“对，就是这样。”五条悟双手一合，兴致勃勃点头，“是个好主意吧？”
“唔，从教育入手当然不是什么错误决定。”茶茶歪头，“作为辅助策略当然很好，然后呢？”
“然后？”五条悟缓缓歪头，和茶茶面面相觑。
“就是除了当老师以外，其他安排？”
五条悟没吭声，继续和茶茶面面相觑。
茶茶迟疑着开口：“我听你之前说过，咒术高专每一届学生最多才三四个吧？有时候甚至只有一两个甚至是没有……”
教育改变未来，这没错。
但是，只把希望放在教育上，问题就很大了。
五条悟讨厌和高层相处，几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对高层走狗也没什么好脸色。
但不管怎么说，高层依旧是代表着咒术界半数以上旧势力立场。
咒术师作为以天赋取胜、毫无公平性职业，也就注定咒术界组成成分当中，重视血脉纯净传统世家诞生咒术师人数要远大于普通人当中出生咒术师数量。
而且，稍微有点底蕴，例如鹤见家、御三家人，基本都是内部培养后代——除非是自己要求或者被要求，否则世家子弟都不会去高专就读。*1
而咒术高专每一年学生只有寥寥几个，这还没算上夭折概率……想只靠在高专教育培养新人给咒术界换血，太慢了，风险也太大。
改革是政治层面问题。
卯生平静看着五条悟，心想不管怎么看，这个年轻脾气又大，颇为爱憎分明青年都不太适合政治。
因为五条悟自信又骄傲，还不喜欢歪歪饶绕，性格跳脱不说，多数时候还都挺顽劣，一张嘴巴想要气人时候能轻而易举把人逗跳脚——显然对高层古板老头子来说很不友好。
但同样，五条悟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有无数可能性和成长性，在逐步探索路途，他也会不断寻找新出路。
“不要只顾着培养新人。”卯生忍不住提了几句自己想法，“新血液固然重要，但是，这并不代表就要和旧势力完全一刀两断。”
政治，从来就只讲究立场。
“虽然知道你很讨厌他们，但是，你想要改变咒术界，就得有一定耐心和魄力，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并不是所有高层势力成员都是不容撬动。”
五条悟愣了愣：“你让我拉拢他们？”
年轻气盛最强咒术师难以置信，忍不住露出了嫌恶表情，“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信赖啊！”
“只是个人想法——不值得信赖也没关系，只要确定在一定范围条件下对方不会背叛就好。”
卯生慢吞吞说，“你耐心去了解他们，观察他们，没人是完美，人总归有弱点和值得他们动摇事物，而你要去寻找这些，然后抓住突破口……五条君，你其实并不一定非得要寻找同伴，基于利益合作关系也可以。”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
可靠同伴很珍贵，[合作]才是政治当中最常见关系。
没必要非得一个人敌对整个咒术界高层。
不然五条悟实力越强、反抗越张扬，旧势力之间扒拉就越紧密，在旧势力占据大头情况下，这就等于平白无故给自己改革之路添加难度。
要会隐藏情绪，要会冷静思考……分阶段逐步攻克难题，总会容易一些。
卯生不知道自己建议对五条悟有没有用，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这个时代咒术界。
毕竟半个世纪过去了，很多思想都会被淘汰，而每个人性格不同，经验也不能通用。
此外，他也不算是什么出色政治家，生前才活到22岁卯生想：不管是见识还是经验，自己都还远没有老练到可以指导他人程度。
因此他所有想法都会在末尾强调一下，说“这是参考建议，你要自己判断是否正确、适不适合你自己。”
但可以肯定是，卯生在活着时候确撬过高层人脉不少。
所以他才认为这件事可以分享给有同样志向、出身和能力都足够优秀五条悟。
他撬人当中，有些是普通合作关系，有些是他了帮忙、对方欠了自己人情，最后权衡之下选择跳槽……总之，卯生自打十六岁开始努力，一度在高层势力中参入了不少自己人，靠着里外接应、传递情报，卯生和高层关系也长期处于一个平衡、缓慢无声侵略其中状态。
卯生更偏爱也更擅长温水煮青蛙，他习惯慢慢又果断彻底改变他触手能及事情。
如果不是身体状况突发意外，事业中道崩殂，而他变成咒灵后还做出——卯生顿了顿，垂着眼眉，半晌后叹息了一声。
五条悟沉默。
五条悟纠结。
尚且年轻五条悟有老实将建议听了进去，在短暂思考后，又不由回想起自己先前不妙猜测。
当你想通了一件事之后，会发现自己听到、见到一切，都越来越倾向于那个答案。
试探只会让他心情越来越沉重。
白发咒术师看着咒灵脸发呆，最后干巴巴点头，“我会好好想想。”
他最后只能这么说。
[你以前其实是个人类吧？]——明明是这么短一句话，一贯任性又肆意妄为最强咒术师先生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
因为，这简直就像是在戳一个如同古树般沧桑又温和灵魂那不愿诉说伤口一样。
对方也不会回答。
五条悟想。
因为卯生先生太过温和了。
如果咒灵判断自己事情会给其他人带来不好负面情绪，那么就一定不会说出口。
这只咒灵就是这样性格。
所以……
——我得骗他把[束缚]杀掉才行。
五条悟脑回路再度一个跳跃，一本正经露出沉思脸同时一面在心底如此斩钉截铁想到。
他可以肯定突破口一定在茶茶身上。
抓心闹肺大型猫科动物决定不为难自己好奇心，仗着某只咒灵好脾气，选择继续任性探索下去。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思考着种种可能性，五条悟将目光转移到了咒术界。
他若有所思把手搭在自己下颚。
。
2015年新年假期结束后，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
六年级伏黑惠也即将要升学考。
“惠君，你决定好要报哪个学校了吗？”
“立海大。”惠回答，扭头看向同桌幸村精市。
“那太好了，我也打算报这个。”有着深蓝色微卷发少年温和说，“如果还能同班就好了。”
“就算不同班，平时也可以见面。”
“这倒也是。”幸村说着，然后拍了拍好友肩，“说起来，惠，国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加入网球部？真田君也说要来。”
作为周末经常被拉出去玩友人，惠最终还是被幸村带着加入了网球俱乐部玩。
幸村说真田君是同一个俱乐部同龄人，全名叫真田弦一郎，和他们蛮合得来，也在一个学校。只不过班级差有点远，所以过去一直没见过面。
惠运动神经很不错。
因为平日有跟着他爸爸和兄弟姐妹一块锻炼缘故，他反应能力很强，腕力也不逊色——虽然没办法和咒灵爸爸那种夸张体格相比，但在普通人当中算得上是优秀了。
因此也被幸村和网球俱乐部教练关注了老久，本来只是想把网球当做锻炼项目惠还被连哄带骗送去参加十二岁以下网球比赛。
——顺带一提，其实龙之介最初也在其中，然而他因为体质关系不太适应这种强度运动，所以老早就拒绝加入、选择沉迷于写作世界当中。
惠并不讨厌网球。
被幸村带着入坑还被激其胜负欲后，他觉得其实还蛮有趣，顺带还可以锻炼自己体能。
因此，在面对好友邀请，惠面色纠结，但没有立即拒绝。
国中，不少学校都会建议学生加入社团——虽然也有回家部成员，但有一堆兄弟姐妹还有一个爱操心咒灵爸爸惠显然无法选择后者。
……一定会被茶茶和津美纪联合爸爸一块揪着他“人际交往”问题再度担心絮叨不停。
乖孩子惠不想让姐姐妹妹还有他憧憬父亲担心。
所以无奈之下，他老早就思考了自己国中后社团选择。
一般来说，为了保证出勤率和社团活动效果，一个学生最多可以加两个社团。当然，这也并非固定，不同学校也有不一样制度。
惠最初想法，是加入剑道部和弓道部。
他开发了影法术新用法。
从卯生骨眷属那得到灵感惠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用影子制造漆黑影兵器了，所以空闲时间里，惠也经常跟着咒灵爸爸练习各种兵器使用技巧。
而近战剑道和远程弓道，是惠在尝试了无数武器后最擅长用两种。
卯生并不希望惠去战斗，但也不想让惠在遇到危险时失去自保能力。
冷武器长时间不使用是会生疏，而影法术制造影武器因为是依托咒力成型关系，破坏力太大。
所以权衡之下，惠打算在国中参加对应社团来保持自己手感。
但是被幸村邀请之后，惠就有点动摇了。
他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太擅长拒绝关系亲密好友和最重要家人。
网球……他也不讨厌，作为锻炼话也足够了。
而且有幸村和真田在，也不会无聊。
“我会考虑。”
这么想着，惠歪了歪头回答道。
然而心底却已经开始纠结该舍弃掉弓道部和剑道部哪一个比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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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
谁要上厕所啊！
茶茶吸溜了一口用微波炉叮热了味增汤。
差不多就要满十一周岁茶茶如今已经有150cm高了,不再是一点点大小萝卜头。那头又浓又密棕色长发在昨晚辫成了辫子,今早起床也没拆，现在蓬蓬松松垂在身后,辫子尾刚好到腰上一点，随着茶茶扭头动作,还微微晃了晃。
茶茶呼出一口热气，说：“那新年第一天,你表情能不能高兴一点。”
“……小孩子不懂大人烦恼。”
五条悟哼哼唧唧,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在纠结什么,肯定比我炸多了。
白发蓝眼咒术师先生嫌弃像挥退小狗一样对着茶茶甩了甩手，“去去，我在想很重要事情呢,小不点别添乱。”
虽然已经有一米五了，但和一米九肌肉结实成年男性相比，茶茶显然还是个小不点。
茶茶眯起眼。
数秒后，她眼疾手快伸出筷子，从发呆五条悟那份早饭里抢走了一条龙虾尾，然后直接张大嘴吞了进去。
茶茶腮帮子鼓鼓,像松鼠似一动一动。耳朵还竖起,准备等五条悟哀嚎。
然而这个白发咒术师没反应。
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没心情管,他还是顶着那张苦大仇深脸发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茶茶咀嚼中腮帮子一顿,惊奇看着五条悟,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真在想什么重要事情吗？是机密大事？能不能说？如果能说话,要不要我们帮你参考一下？”
意识到五条悟是真在烦恼后，茶茶就不再开玩笑，而是认认真真看着对方：“我最近有很努力学习，说不定能帮上你什么……再不济，爸爸应该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喔。”
茶茶已经把小学和国中知识点都自学完了，现在已经在攻克高中内容。
受到佐川麻弥案件冲击、下定决心要成为大人物小少女行动力超强。她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先把基础教育全部学完开始，然后专门攻略经济学、法学和心理及行为分析。
五条悟心想自己这个问题卯生肯定知道答案，就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回答。
不，现在最主要苦恼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好。
“嗯？你想问什么？”咒灵先生洗了把手刚从厨房出来，他刚好听到茶茶话，有些困惑问。
五条悟沉吟了好久。
半晌后，他聪明选择了迂回战术：“我只是在想——新一年了，我还得继续和那群烦人老橘子和老橘子势力对抗，想找还没被同化同伴真太困难了，小惠又不愿意来帮我，明明术式练那么好了……真可惜。”
惠面不改色吃早饭。
反倒是护崽子鸡妈妈咒灵第一时间扭头、慢吞吞强调：“不要打惠主意。”
“是是，我知道了啦。”五条悟摊手，然后微弓着背，手搭在桌边，他看着咒灵，接着说道：“说起来，卯生先生——我啊，打算过多一两年就去高专当老师了。”
“当老师？”惠闻声抬起自己绿眼睛，表情迟疑：“你……？”
“对，就是我，因为我已经看透了。”五条悟笑嘻嘻说道，“那群半只脚入土老橘子已经没救了，他们和他们背后势力都烦人很，想要改革就得换新鲜血液。”
茶茶恍然，“所以你打算以教育方式培养新人，改变咒术界现状？”
“对，就是这样。”五条悟双手一合，兴致勃勃点头，“是个好主意吧？”
“唔，从教育入手当然不是什么错误决定。”茶茶歪头，“作为辅助策略当然很好，然后呢？”
“然后？”五条悟缓缓歪头，和茶茶面面相觑。
“就是除了当老师以外，其他安排？”
五条悟没吭声，继续和茶茶面面相觑。
茶茶迟疑着开口：“我听你之前说过，咒术高专每一届学生最多才三四个吧？有时候甚至只有一两个甚至是没有……”
教育改变未来，这没错。
但是，只把希望放在教育上，问题就很大了。
五条悟讨厌和高层相处，几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对高层走狗也没什么好脸色。
但不管怎么说，高层依旧是代表着咒术界半数以上旧势力立场。
咒术师作为以天赋取胜、毫无公平性职业，也就注定咒术界组成成分当中，重视血脉纯净传统世家诞生咒术师人数要远大于普通人当中出生咒术师数量。
而且，稍微有点底蕴，例如鹤见家、御三家人，基本都是内部培养后代——除非是自己要求或者被要求，否则世家子弟都不会去高专就读。*1
而咒术高专每一年学生只有寥寥几个，这还没算上夭折概率……想只靠在高专教育培养新人给咒术界换血，太慢了，风险也太大。
改革是政治层面问题。
卯生平静看着五条悟，心想不管怎么看，这个年轻脾气又大，颇为爱憎分明青年都不太适合政治。
因为五条悟自信又骄傲，还不喜欢歪歪饶绕，性格跳脱不说，多数时候还都挺顽劣，一张嘴巴想要气人时候能轻而易举把人逗跳脚——显然对高层古板老头子来说很不友好。
但同样，五条悟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有无数可能性和成长性，在逐步探索路途，他也会不断寻找新出路。
“不要只顾着培养新人。”卯生忍不住提了几句自己想法，“新血液固然重要，但是，这并不代表就要和旧势力完全一刀两断。”
政治，从来就只讲究立场。
“虽然知道你很讨厌他们，但是，你想要改变咒术界，就得有一定耐心和魄力，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并不是所有高层势力成员都是不容撬动。”
五条悟愣了愣：“你让我拉拢他们？”
年轻气盛最强咒术师难以置信，忍不住露出了嫌恶表情，“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信赖啊！”
“只是个人想法——不值得信赖也没关系，只要确定在一定范围条件下对方不会背叛就好。”
卯生慢吞吞说，“你耐心去了解他们，观察他们，没人是完美，人总归有弱点和值得他们动摇事物，而你要去寻找这些，然后抓住突破口……五条君，你其实并不一定非得要寻找同伴，基于利益合作关系也可以。”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
可靠同伴很珍贵，[合作]才是政治当中最常见关系。
没必要非得一个人敌对整个咒术界高层。
不然五条悟实力越强、反抗越张扬，旧势力之间扒拉就越紧密，在旧势力占据大头情况下，这就等于平白无故给自己改革之路添加难度。
要会隐藏情绪，要会冷静思考……分阶段逐步攻克难题，总会容易一些。
卯生不知道自己建议对五条悟有没有用，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这个时代咒术界。
毕竟半个世纪过去了，很多思想都会被淘汰，而每个人性格不同，经验也不能通用。
此外，他也不算是什么出色政治家，生前才活到22岁卯生想：不管是见识还是经验，自己都还远没有老练到可以指导他人程度。
因此他所有想法都会在末尾强调一下，说“这是参考建议，你要自己判断是否正确、适不适合你自己。”
但可以肯定是，卯生在活着时候确撬过高层人脉不少。
所以他才认为这件事可以分享给有同样志向、出身和能力都足够优秀五条悟。
他撬人当中，有些是普通合作关系，有些是他了帮忙、对方欠了自己人情，最后权衡之下选择跳槽……总之，卯生自打十六岁开始努力，一度在高层势力中参入了不少自己人，靠着里外接应、传递情报，卯生和高层关系也长期处于一个平衡、缓慢无声侵略其中状态。
卯生更偏爱也更擅长温水煮青蛙，他习惯慢慢又果断彻底改变他触手能及事情。
如果不是身体状况突发意外，事业中道崩殂，而他变成咒灵后还做出——卯生顿了顿，垂着眼眉，半晌后叹息了一声。
五条悟沉默。
五条悟纠结。
尚且年轻五条悟有老实将建议听了进去，在短暂思考后，又不由回想起自己先前不妙猜测。
当你想通了一件事之后，会发现自己听到、见到一切，都越来越倾向于那个答案。
试探只会让他心情越来越沉重。
白发咒术师看着咒灵脸发呆，最后干巴巴点头，“我会好好想想。”
他最后只能这么说。
[你以前其实是个人类吧？]——明明是这么短一句话，一贯任性又肆意妄为最强咒术师先生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
因为，这简直就像是在戳一个如同古树般沧桑又温和灵魂那不愿诉说伤口一样。
对方也不会回答。
五条悟想。
因为卯生先生太过温和了。
如果咒灵判断自己事情会给其他人带来不好负面情绪，那么就一定不会说出口。
这只咒灵就是这样性格。
所以……
——我得骗他把[束缚]杀掉才行。
五条悟脑回路再度一个跳跃，一本正经露出沉思脸同时一面在心底如此斩钉截铁想到。
他可以肯定突破口一定在茶茶身上。
抓心闹肺大型猫科动物决定不为难自己好奇心，仗着某只咒灵好脾气，选择继续任性探索下去。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思考着种种可能性，五条悟将目光转移到了咒术界。
他若有所思把手搭在自己下颚。
。
2015年新年假期结束后，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
六年级伏黑惠也即将要升学考。
“惠君，你决定好要报哪个学校了吗？”
“立海大。”惠回答，扭头看向同桌幸村精市。
“那太好了，我也打算报这个。”有着深蓝色微卷发少年温和说，“如果还能同班就好了。”
“就算不同班，平时也可以见面。”
“这倒也是。”幸村说着，然后拍了拍好友肩，“说起来，惠，国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加入网球部？真田君也说要来。”
作为周末经常被拉出去玩友人，惠最终还是被幸村带着加入了网球俱乐部玩。
幸村说真田君是同一个俱乐部同龄人，全名叫真田弦一郎，和他们蛮合得来，也在一个学校。只不过班级差有点远，所以过去一直没见过面。
惠运动神经很不错。
因为平日有跟着他爸爸和兄弟姐妹一块锻炼缘故，他反应能力很强，腕力也不逊色——虽然没办法和咒灵爸爸那种夸张体格相比，但在普通人当中算得上是优秀了。
因此也被幸村和网球俱乐部教练关注了老久，本来只是想把网球当做锻炼项目惠还被连哄带骗送去参加十二岁以下网球比赛。
——顺带一提，其实龙之介最初也在其中，然而他因为体质关系不太适应这种强度运动，所以老早就拒绝加入、选择沉迷于写作世界当中。
惠并不讨厌网球。
被幸村带着入坑还被激其胜负欲后，他觉得其实还蛮有趣，顺带还可以锻炼自己体能。
因此，在面对好友邀请，惠面色纠结，但没有立即拒绝。
国中，不少学校都会建议学生加入社团——虽然也有回家部成员，但有一堆兄弟姐妹还有一个爱操心咒灵爸爸惠显然无法选择后者。
……一定会被茶茶和津美纪联合爸爸一块揪着他“人际交往”问题再度担心絮叨不停。
乖孩子惠不想让姐姐妹妹还有他憧憬父亲担心。
所以无奈之下，他老早就思考了自己国中后社团选择。
一般来说，为了保证出勤率和社团活动效果，一个学生最多可以加两个社团。当然，这也并非固定，不同学校也有不一样制度。
惠最初想法，是加入剑道部和弓道部。
他开发了影法术新用法。
从卯生骨眷属那得到灵感惠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用影子制造漆黑影兵器了，所以空闲时间里，惠也经常跟着咒灵爸爸练习各种兵器使用技巧。
而近战剑道和远程弓道，是惠在尝试了无数武器后最擅长用两种。
卯生并不希望惠去战斗，但也不想让惠在遇到危险时失去自保能力。
冷武器长时间不使用是会生疏，而影法术制造影武器因为是依托咒力成型关系，破坏力太大。
所以权衡之下，惠打算在国中参加对应社团来保持自己手感。
但是被幸村邀请之后，惠就有点动摇了。
他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太擅长拒绝关系亲密好友和最重要家人。
网球……他也不讨厌，作为锻炼话也足够了。
而且有幸村和真田在，也不会无聊。
“我会考虑。”
这么想着，惠歪了歪头回答道。
然而心底却已经开始纠结该舍弃掉弓道部和剑道部哪一个比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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