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西明_渺渺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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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西明

  江言连忙止住推势,双手抓住道童右手道:“这位仙童,言并非为此而来。有位仙师要入宫一行,还望仙童通禀建章宫松风真人。”

  那青衣道童右手收回袖里,掂量了一下重量,道:“那里来的仙师。”

  江言回答:“从外地云游而来。”

  道童斜扫了一眼马车,道:“你等等,我去禀明真人,看看有没有时间。”说罢,也不领二人进去,便把门阖上了。

  江言撇撇嘴,回到马车上,对叶君生讪讪笑道:“让仙师见笑了,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叶君生笑而不语,江言也未说下去,闭上嘴。

  哪知这一等,就是足足一个时辰。

  江言似乎些不耐烦,开始抱怨道:“这仙童也忒那个,对我们如此也就罢了。现在连仙师也敢晾在外面。”

  这一开口,就好像止不住话匣子似的:“平时那位仙师来,仙童不是恭恭敬敬,今个儿也不只怎地。”

  叶君生心中也有些不快,却只低头皱眉不语。

  这不是叶君生叶君生改了脾气,当起了大雄禅师。

  人间宗门放弃山间清修,受王朝供奉,所为得不过是一世富贵荣华,他们就成了既得利益者。如果有外来者来,利益会进行在分配,谁也不想将到手的利益分出去,所以外来修真自然会引起人间宗门的警惕。

  再回想一二,青衣道童之所以让叶君生在外干等,全然是因为江言那句外面来的。

  接着江言抱怨所说中句句都带有挑拨意味。

  而起先请求叶君生带江国出战,神色也不似作伪。

  所以叶君生皱眉不语。一是不想受挑拨;二来也是思量江言究竟想做什么。

  又约莫盏茶功夫,门内才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吱的一声,将门打开,还是那青衣道童。

  江言下了马车叫了声:“仙童。”

  那道童也不搭话,冷眼看着马车,说道:“进来吧,松风真人在神明台等着这位道友。”

  “进来吧,松风真人在神明台等着这位道友。”

  “进来吧,松风真人在神明台等着这位道友。”……

  叶君生举步走下马车,恍若自语:“小惩大诫。”

  “真把我当成过来争食的他方在野散修、没落人间宗门了。”叶君生洒笑一声“派个连道都未入的小道童跟我称道友,”身上道袍无风自动,翠録木气飘荡“这般折辱。”法决一起,抬手一引“若不返还,还真称了你们的心。”

  一刹那间,恍若回到木府洞中一般,放眼望去,九室九天已不复庄严肃穆之气像,巨木成墙,枝繁叶茂,郁郁苍苍。

  无论是宽阔的城墙、华美的宫室,还是那高耸入云的承露盘仙人,仿佛变録了一般。

  江言揉揉眼睛走近一看,哪那是变録,都是録藤、青树爬满。

  叶君生看着被禁锢在树笼内的三位华丽道装,心中再次感叹“不同修真之间的战力,真是相差不一毫厘记。”

  对江言说了一句:“花样不错。”然后转身,负手上了马车:“走吧。去国君处。”

  “是、是。”江言连声言道,赶忙叫吴武驱车。

  吴武一抖缰绳,马车便朝后寝疾驰而去。

  叶君生盘坐在车上,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江言,心中冷哼一声。

  叶君生刚才如此做,一来是继续误导杜老道,自家修的是被他克制。木府取出的青木玉册。使他大意轻敌。

  青木玉册中,秘法玄功玄奥异常,可以想见,做为同等级的金府功法了。

  二来,那所谓松风真人派他家道童跟叶君生称道友真是辱人太甚。换在陆明身上,恐怕就是做过一场,一论生死了。

  三来,也是给江言以警告。既然想不通,便展示力量,

  所谓谋略算计,永远是在实力层次相差不大或处于弱势地位的情况下施展,增加胜算。但若是双方实力天差地别,那就是个笑话。

  正如水中小鱼用什么阴谋诡计,也伤不着海里蛟龙——

  深宫幽幽,现在才未时(13时—15时),便如酉时(17时—19时)般,寂静无声,只有柳树在微风中摇摇晃晃。

  入得几座宫门,值守侍卫也不阻拦,许是识得这辆马车。最后在一名为养心殿宫殿门前停下。

  马车一停,就有几位宫女奔过来,掀起车帘,迎下江言。

  江言不应,反而弯腰伸臂,扶着叶君生下了马车。宫女晓得好歹,其中一位悄悄后退,入养心殿去了。

  有八位宫女鱼贯而出,迎上江言、叶君生二人。

  下官拜见四殿下。还有一名身着罗衣褂襦,珥瑶华琚,双裙文履的女子。

  “何须如此。江言笑道:“仙师这是女侍中代氏。本职虽掌宫内诸事,但深得父王信任,留在身边充当御侍(皇帝身边女官)之职。”

  叶君生自幼便喜读书,自然是知道女侍中是女官官名。《北史》中记载:掌宫内诸事,次于内司,与作司、大监相当于外廷二品官。

  而御侍则是帝王侍从。宋蔡绦《铁围山丛谈》卷一中道:“内官之贵者则有曰御侍,曰小殿直,此率亲近供奉者也。”

  江言接着道:“代侍中父王现可还在寝宫。”

  代氏底下头,偷看了一眼叶君生,心中暗道“这位仙师也太年轻了点。口中回道:“王上自从中了陈国杜道人术法,就未离开梅坞(专为帝王供佛、休息的地方)一步。由……”

  “由贫僧看顾。”一个中年和尚身披黑色袈裟,裸露左肩,双手合十,低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代氏看着这中年和尚身子颤抖。江言似乎想到什么叫道:“代侍中。”

  “不、不是这位大师。代氏声音好似也随身子颤抖。

  江言望向叶君生。

  叶君生笑道:“不知大师法号,可是说一切有部。”

  “贫僧法号普顿,不敢当居士此称。普顿和尚道:“昔日舍利弗问经等更说五部衣色殊异,而以青(化地部)、黄(大众部)、赤(法藏部)、黑(说一切有部)、木兰(饮光部)五种为如法色。”

  “原来普顿大师是说一切有部。”江言插嘴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是迦叶部。”普顿说。

  江言闹了一个尴尬:“大师不是说。”

  普顿解释道:“说一切有部分为:根本一切有部、迦叶部、护地部、护法部、多闻部、红衣部、分别说部,共为七部。”

  “大师应是饮光部罢。”叶君生笑着说。

  普顿一怔:“为何。”

  “《一切经音义》卷二四道:“饮光部,梵言‘迦叶波’。迦叶,此云光;波,此云饮。今依此间语,名饮光。”叶君生回道。

  普顿苦笑一声:“看来居士已知贫僧来历。”

  “不知西明寺,为何而来。”叶君生问道。

  “阿弥陀佛,本为杜道人而来。”普顿再此低宣一声佛号:“现在也为居士而来。”

  居士:既指旧时出家人对在家信道信佛的人的泛称;亦指古代有德才而隐居不仕或未仕的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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