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又来了新情敌_医品夫人又美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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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又来了新情敌

  自立冬之后,冷意就一日比一日重。

  逸柔此行,又是往只有春冬两季的圣西之地,车马越向北走,冷意就越浓。

  偏生自出京中,行了近半月,皆未见得城池与村庄。

  好在秦逸备的马车,算得舒适,空间也够宽敞。在里头备了小炭炉,供善柔取暖。

  又到日头西下,夜幕降临时。

  烟望缓马至车旁,轻声道:“将军再往前走便是玉瑶台的地界驼峰岭了。”

  秦逸为睡熟的善柔,理理被子,掀帘瞧了眼天色,又看了眼前方,一眼不到头的深山老林。

  驼峰岭、玉瑶台,他回头看了眼,睡得不安稳的善柔,但愿不会遇上旧敌。

  “歇息一晚,天亮再走。”

  “是!”

  烟望与春飞寻了处宽敞平坦的背风地,搭帐篷,燃篝火,一行人这才歇了下来。

  祥乐宫

  祥乐头戴面纱,坐在椅中。

  铃铛捧着碗药,躬身站在她前方,小心翼翼的开口。

  “公主,该喝药了。”

  祥乐扬手,哐当药碗碎裂,药洒一地。

  铃铛连喊:“公主恕罪!”

  后趴地上急急收拾碎片。

  “这药本宫都喝了七八日,肿还未消。若是还有大喜开给我的药,定是早消肿了。你们这群废物,废物!”

  祥乐说到后面,气急了,连踹铃铛好几脚。

  铃铛皆咬牙,一声不吭。

  “滚,滚!”

  可怜的铃铛捧着一手的瓷片,连滚带爬的出了殿。

  催婆婆顶着肿脸进来。

  “公主!”

  祥乐怒吼:“大喜找着没?”

  催婆婆低头:“找、找到了。”

  乐往其身后看,不见大喜,这群蠢奴才,越来越蠢,怒气上脑,尖声厉吼。

  “那还不带她来?”

  催婆婆紧拽着手帕,瑟瑟发抖不吭声。

  祥乐:“说!”

  催婆婆扑通跪下。

  “大喜被人害了。”

  祥乐掀掉纱帽,露出仍肿得似饼的脸。

  “被人害了?”

  “是!”催婆婆要哭了。

  “人没了?”

  “是、是,找到她时,尸身都臭了。仵作说,死了近半月。”

  祥乐脑中嗡声大作。大喜没了,她的脸就完了。

  脸,她手颤抖不已的摸着自己的脸。

  脸毁了,她怎么办?怎么办?

  殿内陷入暴风雨来临前,如死寂一般的安静。

  安静得跪地的催婆婆,全身发抖,殿中丫环个个恨不得当场憋气憋死。

  啊!惊声尖叫刺破了静,震得殿内丫环婆子一机灵,腿一软扑通通全跪了下去。

  殿内今日辰时才换的瓷器花瓶,全成了祥乐的宣泄对象。

  哐、哐、哐,碎满地。

  哐,一瓷瓶砸催婆婆头上,血呼啦啦的涌出。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祥乐此时如一头发疯的母牛,披头散发,挥手间肿脸直抖。

  “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今日一个都别活了。”

  “公主饶命!”

  丫环婆子们,惊恐不已,连连哀声求饶。

  向来言语少的阿珠,胆颤心惊的开了口。

  “公主,何不请顶玄天师...”

  祥乐听见顶玄二字,人都要炸开了。

  “顶玄、顶玄!把他给我拖到祥乐宫来。”

  不到片刻,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顶玄,就被扔到了祥乐殿门前的石阶上。

  “公主饶命!”

  祥乐冲出去就是一脚,顶玄跟滚球似的,惨叫连连的滚下了台阶。

  祥乐伸手,催婆婆递上一副鞭子。

  祥乐唰唰连抽了顶玄七八鞭,那货疼得吱哇乱叫,抱头缩成一团。

  催婆婆命人送来座椅,祥乐坐下来。

  顶玄:“公主饶命、饶命啊!定是那善柔使了阴招,对对,一定是她使了阴招。公主饶命、饶命啊!”

  ‘啪’一又鞭,抽得顶玄嘴都疼歪了。

  “她人都昏睡着,如何使阴招。你说她三日内必死无疑,结果呢!反倒是我的脸...”

  若不是那日与这臭道士云山雾雨,他用了该死的七阳香,她的脸又怎会如此?

  “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半柱香后,顶玄昏死了。

  祥乐一肚子怒气,终消了些,脑子也冷静了两分。

  催婆婆这才上前:“殿下,奴婢打听到,秦将军出城后,一路往北,看样子怕是去圣西。”

  祥乐沉默许久,重新戴回纱帽。

  圣西?

  呵,倒是又去了个好地方。也不知女君纤白莲,知她曾经的未婚夫,领着妻子,去了她的地盘,会是何模样。

  她瞥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顶玄,脑子里来来回回飘着‘是善柔使阴招’几个字。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桃花眼中无桃花,只有满眶恨意与阴鸷。

  善柔啊善柔,你如今昏迷不醒,去圣西,怕不是找死!

  若纤白莲能整死善柔,她心中这口恶气,倒也能消祛两三层。

  再说圣西路途遥远,山高路险之地颇多,遇不测也是寻常事。

  “催婆婆夜里去一趟夜灵宫。”

  催婆婆眼露三分惊恐,声音微抖。

  “是!”

  “铃铛、阿珠,去九天阁请天九来。”

  —

  玉瑶台半山处的玉人观。

  消失数月之久的玉媚,正于香炉前闭目念经打座。

  一名水灵灵、穿着圆滚滚的小道童,手提灯笼脚步轻快的奔入观中。

  “师父!”

  玉媚未睁眼。

  “何事?”

  “玉珏师兄让徒儿来告诉师父,有生人即将入驼峰岭。”

  “可有说来的是谁?”

  “徒儿不知,不过师兄说为首的男子气度不凡,应是个大人物。”

  玉媚睁开眼,瞥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

  入冬后,本就越往北越寒冷,这些人为何选此时节一路向北而行呢!

  “玉琢!”

  “徒儿在!”

  “告诉你师兄,仔细盯着些。若只是途经此地,便由他们去。”

  “是!”叫玉琢的小道童,提着灯笼一蹦一蹦往山下走。

  玉媚:“当心些!”

  “徒儿知晓,师父早些歇息!”

  “师姐!”

  一名着浅蓝道袍,梳寻常女儿发髻的女子,手提油灯,自后方院子而来。

  “小师妹,夜深了怎还未入睡?”

  来的是玉瑶台三姝中,最小的玉晓。纤云玉峰城城主的女儿,玉瑶台俗门弟子,不必守道教清规。

  “玉晓收到未婚夫婿的来信...”

  话未说完,泪先流。

  玉媚添了盏灯,屋中光亮许多。

  “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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