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人监狱(一)_满级大佬为国争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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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人监狱(一)

  挑明了关系是我小姨子,还这么不客气,我宁愿相信她这是在人前为了维护她的自尊的。

  但还是应声而出,巴巴地跟在江丽后面。听到身后传来笑声,我知道这意思。

  走到门外,拐了个角,前面就是上办公楼的路。

  江丽停下,转过头对我说:“我们的事,重点是我们的关系,你不要说,记住,对谁都不要说。”

  切,其实在我心里,我还真的没把这关系当回事,因为我压根就没想到凭这关系能揩点油啥的,之所以先前不清楚,是因为好奇,现在清楚了,却原来是一个屋里的人,这也没什么好奇的了。

  我笑笑说:“江姐放心,不会的,我肯定不会说,只是我叫着有点别扭啊。”

  江丽愣一下,唬我一眼问:“你说什么别扭?”

  我一笑说:“你看,我先前叫你江总,称您,你说不用称您,不用叫总,显得你多老似的,改成叫你江姐,可这,有点别扭啊,论辈份,你得叫我哥,现在我叫你姐,这不是乱了吗。”

  江丽先前还认真听,末了扑地一笑说:“就这么叫,你懂的,还有,那个,谢谢啊,以后没人的时侯,赶上我心情好,或者你当得起的话,我会叫你哥的。”

  说完,江丽哒哒的高跟鞋声走上办公楼,我回去。

  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高兴,不管怎么说,江丽的一声谢谢,还是让我心里安心了许多,当然最安心的,还是江怡莲今天分手时的那句“晚上给你留饭”。

  到了理货组,我以为人走完了,应该是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但却是意外地发现,大家都在,一个也没有走。

  “海洋,现在,你成了我们大家的宝贝,看来,那小妖精还就吃你这套,我们都得和你套套近乎了。”梅姐率先酸不溜叽地说着。

  又是激起笑声一片。李姐正色说:“海洋,别听她胡说,是这样的,我们想了下,你看,这新线要上,我们大家又都对电脑不是很精通,这汇总呀,提交报告单啊,做表啊,想起来头都大,这样吧,由你做,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大不了,我们姐妹们一人轮着陪你一次就够了吧。”

  “就你瞎想,人家海洋可不是这样的人,人家海洋注定是要做大事,干大事的人。”李姐白了张姐一眼,笑着说。

  “对对对,海洋就是干大的,只干大的,我们这里最大的,就属你李姐了。”张姐又是哈哈地笑着说道。

  理货组一下子快笑翻了,我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包我身上。”

  李姐接着说:“别和我打趣,你们也帮点实在的忙,海洋的儿子上幼儿园了,你们要做,就做点有意义的事,帮着海洋一下。”

  张姐点头:“难兄难姐难妹的,大家一起相帮着过日子,对对对,海洋,别担心,忙不过来时,只管叫我们姐妹们。”

  “这里只有姐好吧,你还装嫩想叫妹啊,这还真的是去你妹的。”梅姐在旁搭腔,又是一片笑声。

  笑着大家散了。我也终于明白,其实大家留下来等我开玩笑,说白了,实质是落实这汇总报告单的事,唉,一人一江湖,一群一世界啊,在哪,都是没有最单纯的世界的。

  不过,我也是乐意的,因为这里,我渐渐地爱上了,比之社会上,还是单纯些,还是好相处些。

  我还有更大的任务,晚上加班。出门后胡乱对付了几口,因为还是想着晚上江怡莲给我留饭。这人也是说不清,吃过江怡莲做的几次饭后,我真的对这小摊上的什么快餐之类的,再无胃口了。

  到了后门,一大堆人聚在一起,我一惊,平常可不这样,这个时侯,大家都是蓄好精神,等着来货,不会白浪费时间精力的。

  挤进去,原来是王重王哥正和一个家伙对峙着。

  那家伙,一身休闲装,叨着根烟,手指都快点到王重的脸上了,正喷喷地讲着什么,嘴里嘣着什么你的货你的人,还有到了那条街什么的。

  见我挤进去,旁有人拉我,反出来,对我说:“不好了,隔壁街上的老杠头来找麻烦了,说我们抢包装,要和我们理论。”

  “什以包装?”我一愣问道。

  “就是包货的包装,纸箱啊什么的,这过去都是按常例,由我们拆了去卖,现在量大,他认为,是他们出的货,也应该分点。”旁的人解释说。

  我明白了,说到底,底层人的悲哀,其实就是包装卖钱。我们下的货,是由一个集散中心拖来的,而这个集散中心,就在隔壁街上,由老杠头带着一帮人负责。

  里面的声音更大了起来,两拔人,眼看着讲不拢了。

  我挤了进去,大声说:“哥们,有什么话说不清的。”

  老杠头横我一眼:“是哪根裤带没系紧崩出你这个屁来。”

  老杠头哗地一扯上衣,露出瘦不溜的胸来:“我们不是汗水摔入瓣换饭的啊,就你能,你应该分点。”

  其实说起来,每天的量还是真大的。

  我也记起来了,王哥这人不知道底细,但我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这件事上,他做的,确实是让人够另眼相看的。

  我记得他把这些纸箱呀什么的卖了,那钱也没分,但大家都没说。而且似乎是默认的。

  突地一声哇一哭声响起,跟着啪啪的耳光声,竟然是我们这群人里叫瘦猴的,此时突地挤进来,啪啪地打着自己耳光,嘴里哭着说:“别争了,都怪我,王哥,你答应他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还有哥几个添麻烦了。”

  我愣着不明所以。而旁有人在拉瘦猴,说:“别这样,大家都知道,你不容易的。”

  此时瘦猴撕裂的声音,如拉锯一般,扯在心上,老杠头也是一愣,但旋即说:“别整这些没用的,谁都不容易,哭能解决问题啊,你哭我那些兄弟也会哭,大家一起哭,你哭有个毛用。”

  此时王哥的脸突地一冷,呼地抢前一步,一把揪住瘦猴的脖领子:“小子,你跟我去看看,去看看,再喊你那些兄弟去哭也不迟。”

  王重揪着老杠头,出门,上了一辆三轮车,这是我们自己人开的,白天搞麻木,晚上运货用的。大家也呼涌着,上了另几辆,呼地开了出去。

  转过几条街,到了背街,一条巷子,尽头,一间破屋,依在那些同样破败的楼宇之间,这就是所谓的城中村了。

  此时,瘦猴下车,王重带了人也下来了。

  瘦猴去开门,大家一起进去。只一间屋,刚进屋,老天,那味儿,我差点呕了出来,这是屎尿的混合味啊,就一间屋,用一道帘子隔成了两间,外面看得出是做饭兼起居的,里面定是卧室了。

  走到里面,天,有一张床,零乱不堪,上面不知什么色,早看不出来了,还有刺鼻的味。

  “哦,柳儿,别怕,别怕,是我,我们来了,是你的那些兄弟们。”瘦猴说着,坐到了床沿上,女人平息了些。

  而此时,我看到老杠头脸色开始不自然了,而且有点后退的意思,王重又一把揪住,挺在前面。

  此时床上的女人看到了王得,突地一笑,任何人笑起来,都是动人的,这我算是相信了,这样子的女人,笑起来同样美丽。

  王重小声说:“弟妹,都来看你了,别怕啊,大家一起来看你。”

  大家往后退,一起出屋,到了巷子里。因为屋里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也没法让一个久在那种味里呆着。

  瘦猴一直在默默地流泪。王重吼一句:“哭个屁啊,日子不还得过吗。”

  老杠头看着王重,王重此时没有再揪老杠头,而是对着老杠头说:“要你来看,就是看这个,你可看清了。”

  “我告诉你,你争来争去的那点包装钱,全在这,瘦猴我兄弟,早几年家里有难,爱人瘫了,我们这些穷兄难弟,谁也没有多余的吃食,只能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帮着。”

  “最后这超市生意大了,特别是你们集散中心建起来了,有了包装,我们哥几个一合计,这份包装钱,谁也不要,集中了,都给瘦猴。”

  “那天,做出这个决定后,瘦猴可是一人给我们磕了一个响头的,你要是要拿去,可以,你把我们一人一个响头还回来,从此,我们不与你争。”

  “对了,瘦猴,你哭个球毛啊,这么多年,不也是过来了么,有哥几个一口吃的,不会饿死弟妹的。”

  “对对对,猴子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弟妹没着落的。”

  大家在旁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

  我心里一哽,这就是这些凭力气吃饭的人,竟是如此的仁义,而且帮忙,是实在的,这个世界,我真的还得好好了解。

  老杠头眼圈突地一红,手一挥,“别说了。”

  突地,几步又是走到屋内,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放在外面唯一一第椅子上:“王哥,算我浑,这是我道歉的,以后,这话不说了,再说,让我不得好死。”

  瘦猴扑地一声跪下,给老杠头磕头。

  慌得老杠头忙忙地把瘦猴扶起:“老哥子,别这样,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有个难啥的,只管说话,没过不去的坎。”

  一片掌声。

  流汗的人就是真诚,你做得够劲,就会有人佩服你。

  老杠头回去了。

  我们因这事,货推迟了一个小时下。

  但大家都乐呵呵的,没一个埋怨。

  晚上我走回家时,心里想,这里,没有规则,但却又有着天大的规则,那就是良心。

  是的,于我,同样如此。

  想到此,我快快地走回家,我此刻,比什么时侯都想见到江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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