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手试炼场（十九）
电动车跟前，围着一圈人，不知在做什么。
我快快地走上前，一个女孩，准确地说，是那种制服女孩。不过这种制服，不高级。肯德基店的制服，显然就是个服务员，但人看起来，是高中生模样。
女孩正对着一地狼藉无所适从，眼圈都红了，是拼命忍着没掉下泪的。
扫眼地上，薯条，红纸杯，叫不出名的饼，还有蕃茄酱，各种肯德基的招牌食品吧，散了一地，可乐杯倒扣在地上，周边还在冒着汽泡，托盘摔在一边。
场景很清楚，女孩肯定是遵嘱来送餐的，宾馆的客人点的，或许是端着托盘只顾朝前走，撞到了我边上的电动车上，所以，一地鸡毛，无可奈何。
肯定就是宾馆外面的店的，宾馆外侧确有一家，这些店，一般也是依傍着宾馆开的。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没有打包盒，而是直接用托盘，这几步路的事，所以断定就是外侧的店。
重新捡起来不可能，可这样怎么交差，别看穿制服，我真的挺知道这滋味，制服与制服可有大不同，她们的制服与我一样，代表辛苦和贫困。
地上的一堆，看来要些钱，女孩发愁，定是无法交差。
不知如根神经触动了我，我挤过去，说：“怎么啦，我的车还吃肯德基？”
一句话，女孩抬起头，周围的人有了笑声，我是故意说的。
女孩一看到我，轻声问：“是你的车，对不起，大哥，我碰倒了，应该没坏。”
我一笑说：“没事，要怪，就怪我这车饿急了，拉着你不准走啊。”
周围的笑声更大，女孩快要掉下的泪收了回去，也是挤出了微微的笑。
我一摸口袋，还好，不知什么时候，江怡莲居然在我口袋里放了五十块钱，要知道，这于我和她来说，可是巨款。想来，应该是我这几天的表现，让江怡莲觉得我应该身上到了要放点“巨款”的时侯了。
我掏出来，递到女孩面前，一笑说：“我也就这么多了，这家伙，记吃不记打，吃了你的快餐，我买单。”
女孩忙推脱着，我硬是塞了过去，周围突地响起掌声。女孩子忍了半天的泪终于扑扑落下，接了钱，对我一个鞠躬：“谢谢大哥，方便的话留个电话，月底发工资了我还你。”
我摇头，去扶地上的车，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有姓名和电话，还有肯德基的标志：“大哥，这是我的服务卡，上面的电话就是我的，我就是外面望月肯德基店的，今天对不起，我也是家里刚出了点事，钱全寄回去了，月底，就月底，发工资了我一定还你，大哥让得打我电话，我一定还。”
女孩子说得恳切，眼泪汪汪的，唉，又是一个不幸的人，我这个不幸的人，怎么好不容易碰到个漂亮的妹子，也是个不幸的人，不过，她的一句家里刚出了点事，倒是一下子触动了我，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啊。
女孩坚持让我收起服务卡，我放进了口袋，女孩子一迭声地谢谢，“我再去买一份再送来，谢谢大哥，其实刚好五十块。”
女孩子一个躹躬后快快地跑去，周围的人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还有人来帮我扶车。我一刹间，真的有点小激动，一件小事，解急倒是让人真觉得幸福的事。
去还电动车，到了地却傻了眼，一拍脑袋，我去，刚才的荣光和慷慨解囊，我现在身无分文，这可怎么办。
还真应了那句话，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累，不作死不会死，现在怎么办。掏出电话，我拨通了李姐的电话，下意识的，几乎没有考虑，我很奇怪怎么自己有这种自觉。
“海洋，我给你的电话，现在才给我打第一个啊，真有你的，有了媳妇忘了朋友啊。”李姐亲热的声音。
说实话，熟女起腻的声音，没让我不快，却让我心里升起一种真实的温暖，还真就是怪了，我只要听到李姐的声音，或是和李姐呆在一起，不管是什么事，还有多么烦心的心情，我都会第一时间升起一阵快感。
我很害怕我这种自觉，而且害怕我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的冲动，但身体和心里骗不了我，我还就是这样。
我对着电话说：“李姐，不好意思，打第一个电话，就是借钱，我还电动车，身上没钱了，就在我们超市对面的租车行里。”
“咳，我以为多大的事呢，早说啊，租什么啊，姐的给你骑不就得了，现在你等会，在那别动，姐这就来。”李姐很干脆，而且还很清晰，挂断电话的同时，我心里又是一阵莫明的冲动。
扶着车看街上人来人往，嘻笑欢常，可这人海里，只有一个李姐，我是随叫随到的。
不多会，李姐骑着电动车赶来了。
见到我一笑：“大老爷们，身上就象是风刮过的一样，好意思啊。”
笑归笑，李姐放好车，和我一起去付了租车费。
出来，李姐推上车，努嘴对我说：“当回驾驶员，先送你回去，再我自个回去。”
我说：“算了，这么晚了。”
“多晚啊，人家正经八百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李姐笑着说。
我笑着接过车，李姐利索地坐到后面，环了我的腰，发动，轻快，风过耳边，我竟刹间有点恍惚的感觉，我觉得，我的生活，至少应该是这样，但现在实际是，我连这都达不到。
“海洋，反正这时侯了，也出来了，你带我到河边坐坐呗，吹吹风，一天挺累的，我们也放松下。”李姐吹着气梢着我的耳根，伏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这话，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我点点头，轰一声，朝着外滩河边跑去，李姐在我身上，整个人伏在了我身上，手下越环越紧。
我其实想说，江怡莲还在家等我，重要的是，小姨子江丽弄不好酒醉了，也在我家，今天刚处理完这事，有惊无险的，我最应该做的，此时应该是快快回去，陪在两个女人身边，或者接受江怡莲的询问，我知道，江怡莲心中正有一万个问号等着我去解开。
但是，却有另一种声音在我耳边和心头响起，我金海洋，这个样子，是谁一开始带着你，还有，是谁当自己的事帮你解了围，更重要的是，在你最孤苦无助需要解急时，你能想到谁，你能喊到谁，或者更直白地说，你能让谁随叫随叫。
是的，只有李姐，唯一的李姐。
此时，应该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提出的一点要求，一点需要温存的要求，况且还没怎么着，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所以，我一轰油门，更快地朝着堤边跑去。
说起外滩这条堤，在我们小市城，还真的挺有名的，河绕城而过，城依河而生，所以我们这里的人们凭空多了些水灵，要不，怎么都说我们这的妹子漂亮呢。
河堤边遍植垂柳，所以，河叫柳河，名字挺诗意的。
但这河最出名的，还不是这名，是这条堤。堤本名叫柳堤，但人们习惯叫花堤。因各种季节，这条堤上堤下，多的是人散步的，谈心的，谈对象的，谈那什么的，搞交易，总之应有尽有，所以久之被人们叫为了花堤，或许，这堤上堤下，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妹子吧。
当然，真话不敢说，其实这妹子中，还多有那种热心的拉你的妹子，这事儿，不好明说哈，所以，花堤，也是名符其实。
李姐提出到花堤边坐坐，吹下风，这事儿，本来在我心里就咚一下，我说到底，还是个男人，有着一个正常男人应的所有属性，但只是碍于现在，无可奈何而已，不敢妄想别的。
哇，人还真多，不过，潜规则，各做各的，各玩各的，这里，就是一个大的休闲场，没有谁在意你，你也不用在意谁，尽可以放松就是了，没人认识你。
柳树下架好车，我和李姐沿堤坡沿而下。草皮很柔，风很轻，人很热。
接近水边，水风吹得人真的很受用，我几乎是张开双臂，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真的畅快，李姐也跟着我大喊了一声，两人笑着滚坐到地上。
这里，做什么都不为过，这里，做什么也没人来在意你，这里，似乎做什么都是应该。
只有在李姐的面前，我才能这么放开，才不会让人觉得我是傻子。
而一向虽嬉笑，但在别人眼里还算是庄重的李姐，我也是第一次见她那个疯样。
李姐捡起地上一片石子，朝着河面漂了过去，连着打了三个水漂，我去，这熟女，还会我小时候玩的东西，李姐还真就对了我的胃口了。
我也捡起石片，打起水漂，一片一片一片，我和李姐笑个不停，笑累了，两人又坐下。
我说：“李姐，你的水漂打得真好真远。”
李姐突地幽幽地说：“不会比你打得好，注定没有你远。”
刚才还笑个不停的李姐，此刻，怎地突地深沉起来。
李姐突地问我：“海洋，你觉得连山怎么样？”
我一下子顿住了，我只是来陪李姐吹风，没想到李姐一上来就问这么深沉的问题。连山不仅是李姐的爱人，男人，还帮过我，说真的，就单说帮我这件事上，这连山还真的挺仗义的。
我说：“连山哥不错啊，看得出，功夫好，而且为人仗义，姐，连山哥在你身边，可没人敢欺负你的。”
李姐一笑：“没人敢欺负我，当然，更没有敢靠近我了。”
这什么话？我一下子被李姐这句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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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快地走上前，一个女孩，准确地说，是那种制服女孩。不过这种制服，不高级。肯德基店的制服，显然就是个服务员，但人看起来，是高中生模样。
女孩正对着一地狼藉无所适从，眼圈都红了，是拼命忍着没掉下泪的。
扫眼地上，薯条，红纸杯，叫不出名的饼，还有蕃茄酱，各种肯德基的招牌食品吧，散了一地，可乐杯倒扣在地上，周边还在冒着汽泡，托盘摔在一边。
场景很清楚，女孩肯定是遵嘱来送餐的，宾馆的客人点的，或许是端着托盘只顾朝前走，撞到了我边上的电动车上，所以，一地鸡毛，无可奈何。
肯定就是宾馆外面的店的，宾馆外侧确有一家，这些店，一般也是依傍着宾馆开的。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没有打包盒，而是直接用托盘，这几步路的事，所以断定就是外侧的店。
重新捡起来不可能，可这样怎么交差，别看穿制服，我真的挺知道这滋味，制服与制服可有大不同，她们的制服与我一样，代表辛苦和贫困。
地上的一堆，看来要些钱，女孩发愁，定是无法交差。
不知如根神经触动了我，我挤过去，说：“怎么啦，我的车还吃肯德基？”
一句话，女孩抬起头，周围的人有了笑声，我是故意说的。
女孩一看到我，轻声问：“是你的车，对不起，大哥，我碰倒了，应该没坏。”
我一笑说：“没事，要怪，就怪我这车饿急了，拉着你不准走啊。”
周围的笑声更大，女孩快要掉下的泪收了回去，也是挤出了微微的笑。
我一摸口袋，还好，不知什么时候，江怡莲居然在我口袋里放了五十块钱，要知道，这于我和她来说，可是巨款。想来，应该是我这几天的表现，让江怡莲觉得我应该身上到了要放点“巨款”的时侯了。
我掏出来，递到女孩面前，一笑说：“我也就这么多了，这家伙，记吃不记打，吃了你的快餐，我买单。”
女孩忙推脱着，我硬是塞了过去，周围突地响起掌声。女孩子忍了半天的泪终于扑扑落下，接了钱，对我一个鞠躬：“谢谢大哥，方便的话留个电话，月底发工资了我还你。”
我摇头，去扶地上的车，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有姓名和电话，还有肯德基的标志：“大哥，这是我的服务卡，上面的电话就是我的，我就是外面望月肯德基店的，今天对不起，我也是家里刚出了点事，钱全寄回去了，月底，就月底，发工资了我一定还你，大哥让得打我电话，我一定还。”
女孩子说得恳切，眼泪汪汪的，唉，又是一个不幸的人，我这个不幸的人，怎么好不容易碰到个漂亮的妹子，也是个不幸的人，不过，她的一句家里刚出了点事，倒是一下子触动了我，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啊。
女孩坚持让我收起服务卡，我放进了口袋，女孩子一迭声地谢谢，“我再去买一份再送来，谢谢大哥，其实刚好五十块。”
女孩子一个躹躬后快快地跑去，周围的人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还有人来帮我扶车。我一刹间，真的有点小激动，一件小事，解急倒是让人真觉得幸福的事。
去还电动车，到了地却傻了眼，一拍脑袋，我去，刚才的荣光和慷慨解囊，我现在身无分文，这可怎么办。
还真应了那句话，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累，不作死不会死，现在怎么办。掏出电话，我拨通了李姐的电话，下意识的，几乎没有考虑，我很奇怪怎么自己有这种自觉。
“海洋，我给你的电话，现在才给我打第一个啊，真有你的，有了媳妇忘了朋友啊。”李姐亲热的声音。
说实话，熟女起腻的声音，没让我不快，却让我心里升起一种真实的温暖，还真就是怪了，我只要听到李姐的声音，或是和李姐呆在一起，不管是什么事，还有多么烦心的心情，我都会第一时间升起一阵快感。
我很害怕我这种自觉，而且害怕我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的冲动，但身体和心里骗不了我，我还就是这样。
我对着电话说：“李姐，不好意思，打第一个电话，就是借钱，我还电动车，身上没钱了，就在我们超市对面的租车行里。”
“咳，我以为多大的事呢，早说啊，租什么啊，姐的给你骑不就得了，现在你等会，在那别动，姐这就来。”李姐很干脆，而且还很清晰，挂断电话的同时，我心里又是一阵莫明的冲动。
扶着车看街上人来人往，嘻笑欢常，可这人海里，只有一个李姐，我是随叫随到的。
不多会，李姐骑着电动车赶来了。
见到我一笑：“大老爷们，身上就象是风刮过的一样，好意思啊。”
笑归笑，李姐放好车，和我一起去付了租车费。
出来，李姐推上车，努嘴对我说：“当回驾驶员，先送你回去，再我自个回去。”
我说：“算了，这么晚了。”
“多晚啊，人家正经八百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李姐笑着说。
我笑着接过车，李姐利索地坐到后面，环了我的腰，发动，轻快，风过耳边，我竟刹间有点恍惚的感觉，我觉得，我的生活，至少应该是这样，但现在实际是，我连这都达不到。
“海洋，反正这时侯了，也出来了，你带我到河边坐坐呗，吹吹风，一天挺累的，我们也放松下。”李姐吹着气梢着我的耳根，伏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这话，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我点点头，轰一声，朝着外滩河边跑去，李姐在我身上，整个人伏在了我身上，手下越环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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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有另一种声音在我耳边和心头响起，我金海洋，这个样子，是谁一开始带着你，还有，是谁当自己的事帮你解了围，更重要的是，在你最孤苦无助需要解急时，你能想到谁，你能喊到谁，或者更直白地说，你能让谁随叫随叫。
是的，只有李姐，唯一的李姐。
此时，应该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提出的一点要求，一点需要温存的要求，况且还没怎么着，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所以，我一轰油门，更快地朝着堤边跑去。
说起外滩这条堤，在我们小市城，还真的挺有名的，河绕城而过，城依河而生，所以我们这里的人们凭空多了些水灵，要不，怎么都说我们这的妹子漂亮呢。
河堤边遍植垂柳，所以，河叫柳河，名字挺诗意的。
但这河最出名的，还不是这名，是这条堤。堤本名叫柳堤，但人们习惯叫花堤。因各种季节，这条堤上堤下，多的是人散步的，谈心的，谈对象的，谈那什么的，搞交易，总之应有尽有，所以久之被人们叫为了花堤，或许，这堤上堤下，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妹子吧。
当然，真话不敢说，其实这妹子中，还多有那种热心的拉你的妹子，这事儿，不好明说哈，所以，花堤，也是名符其实。
李姐提出到花堤边坐坐，吹下风，这事儿，本来在我心里就咚一下，我说到底，还是个男人，有着一个正常男人应的所有属性，但只是碍于现在，无可奈何而已，不敢妄想别的。
哇，人还真多，不过，潜规则，各做各的，各玩各的，这里，就是一个大的休闲场，没有谁在意你，你也不用在意谁，尽可以放松就是了，没人认识你。
柳树下架好车，我和李姐沿堤坡沿而下。草皮很柔，风很轻，人很热。
接近水边，水风吹得人真的很受用，我几乎是张开双臂，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真的畅快，李姐也跟着我大喊了一声，两人笑着滚坐到地上。
这里，做什么都不为过，这里，做什么也没人来在意你，这里，似乎做什么都是应该。
只有在李姐的面前，我才能这么放开，才不会让人觉得我是傻子。
而一向虽嬉笑，但在别人眼里还算是庄重的李姐，我也是第一次见她那个疯样。
李姐捡起地上一片石子，朝着河面漂了过去，连着打了三个水漂，我去，这熟女，还会我小时候玩的东西，李姐还真就对了我的胃口了。
我也捡起石片，打起水漂，一片一片一片，我和李姐笑个不停，笑累了，两人又坐下。
我说：“李姐，你的水漂打得真好真远。”
李姐突地幽幽地说：“不会比你打得好，注定没有你远。”
刚才还笑个不停的李姐，此刻，怎地突地深沉起来。
李姐突地问我：“海洋，你觉得连山怎么样？”
我一下子顿住了，我只是来陪李姐吹风，没想到李姐一上来就问这么深沉的问题。连山不仅是李姐的爱人，男人，还帮过我，说真的，就单说帮我这件事上，这连山还真的挺仗义的。
我说：“连山哥不错啊，看得出，功夫好，而且为人仗义，姐，连山哥在你身边，可没人敢欺负你的。”
李姐一笑：“没人敢欺负我，当然，更没有敢靠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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