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想不到
第二十七章意想不到
次日清晨，陈孟秋在闹钟的铃声中醒来，然后想起来今天还要和杨潇洒、陈志宇去双水镇，便迅速起床。
不管睡得有多晚，只要有事，陈孟秋绝不会耽搁。
陈孟秋开了车，先去接杨潇洒。
上车的时候，陈孟秋看见杨潇洒的神情有些疲惫，便问道：“你晚上没有睡好？”
杨潇洒道：“我看你也没有睡好。”
陈孟秋道：“是吗？”
“是啊。”杨潇洒道，“怎么，那个田伟没有再出现吧？”
陈孟秋道：“没有。”
杨潇洒道：“那怎么还没睡好？”
陈孟秋：“呃……”
杨潇洒道：“是在想你前女友？”
陈孟秋确实想了，一时间无法回答，怔了片刻，道：“我发现你有个本事，总能一句话把天给聊死。”
“哈哈……”杨潇洒笑了起来，道，“我发现你也有个本事，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总能岔开话题。说呀，是不是想你前女友了？”
“咳咳……”陈孟秋道，“今天天气不错，嗯，真不错。”
到警察局接上陈志宇的时候，陈志宇瞧见两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便道：“怎么，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啊？”
杨潇洒道：“您也是黑眼圈啊。”
陈志宇道：“我是想案子想的，你们呢？想对方想的？”
两人顿时掉转矛头，一致对外。
杨潇洒道：“陈队，您可不能老开您侄子和您下属的玩笑。”
“就是啊。”陈孟秋道，“哪能为老不尊？”
“哦。”陈志宇点点头，道，“这才处了一天，就这么默契了？”
“那是！”杨潇洒道，“毕竟我们的智商和情商都是处在一个数量级的。”
“就会吹！”陈志宇道，“我看再过九天，破不了案子，你们还怎么吹！”
杨潇洒道：“反正有神探在，我不怕。”
陈志宇觑看着陈孟秋，故意说道：“你可趁早别对他抱那么大的期望，这次的案子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他呀，之前不愿意帮咱们是对的，因为他知道太难。现在出面帮忙，说不定要砸了神探的招牌。”
陈孟秋笑了：“叔，您不用言语激我。我破不了案子，砸掉的招牌也是您的。”
杨潇洒道：“对呀，就算破不了案子，挨呲儿的也是您啊。”
陈志宇笑骂道：“小兔崽子！走吧，把你的车留在这里，咱们开警车去。你们俩坐后头，我当司机。”
杨潇洒道：“我正好要跟孟秋再讲一下双水镇的命案。”
两人坐在后排，杨潇洒把“双水镇九二○入室杀人案”对陈孟秋详细说了一遍。
陈孟秋之前从电视台的报道中零零散散知道些内容，又听杨潇洒详细讲了一路，便都记在心里，疑惑的地方，也都问了，等到双水镇派出所时，基本上已经对案子了如指掌。
张走召整个人都是蔫儿的，案子毫无头绪，压力可想而知。
陈志宇问张走召借个人手，帮忙去找刘亚青，张走召就让吴卓英跟着，带陈志宇等人去刘庄。
找刘亚青倒也没费什么事，吴卓英先带着陈志宇到了刘庄的村委会大院，找到了村支书，让村支书陪同去了刘亚青家里。
刘亚青正在院子里忙活，见到村支书陪着陈志宇等人来找，看样子都不认识，吃了一惊。
众人进了院子，陈孟秋便打量着刘亚青，见刘亚青长得矮矮胖胖，五短身材，十分扎实，满脸憨厚模样，倒是没有一分作奸犯科的样子。
村支书说：“亚青，这几位是市里头公安局的同志，来找你询问一些事情，你得好好配合。”
刘亚青本来就惊讶，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后，更是惊讶：“你们市里头的警察来找我干什么？”
陈志宇让村支书先回去，然后对刘亚青说：“你也别紧张，我们就是来向你了解点情况。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刘亚青咽了口唾沫，说：“好，你们问吧！”
陈志宇单刀直入，问道：“你认识李月娥吧？”
刘亚青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哪个李月娥？”
陈志宇多年的刑侦经验，是极其擅长察言观色的，见到刘亚青神情变化，当即起了疑心，决定咋呼一下，于是便厉声喝问道：“你说哪个李月娥？10月7日，被人用花盆砸死的那个李月娥！说，是不是你干的？！”
刘亚青被这几句话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陈志宇一把抓住了刘亚青的胳膊，刘亚青这才稍稍反应过来，喊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啊！我都不知道李月娥死了！我找她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
陈志宇又问：“那10月7日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刘亚青哆哆嗦嗦道：“我，我在家里啊，我，我儿子过完国庆节，那天还没有走，晚上，我张罗着给他做饭吃。”
陈志宇“哼”了一声，接着问道：“谁能给你证明？”
刘亚青说：“我儿子，我媳妇，我邻居都知道啊。”
陈志宇问：“你儿子呢？”
刘亚青道：“在学校里。”
陈志宇道：“你媳妇呢？”
刘亚青道：“在村南头给人家里帮工。”
陈志宇道：“村南头谁家？”
刘亚青道：“刘国彬家里。”
陈志宇朝杨潇洒使了个眼色，杨潇洒便即会意，点了点头，和吴卓英一起转身出去了。
刘亚青说没说实话，很容易验证，杨潇洒和吴卓英分头去刘亚青的邻居和刘国彬家里调查，盘问一下刘亚青的妻子，便都知道了。
陈孟秋一直在旁边看着，心中已经笃定刘亚青没有撒谎。
人在说谎的时候，有各种微表情的动作变化，虽然时间极短，却逃不过陈孟秋的眼睛。
陈志宇不再问话的时候，陈孟秋上前和刘亚青攀谈起来，陈孟秋问刘亚青道：“你跟李月娥是什么关系？”
刘亚青见陈孟秋文质彬彬的样子，也不怎么怕了，说：“我们不熟，没什么关系。”
陈志宇在旁边忍不住说道：“我刚才问你认不认识李月娥的时候，你慌什么慌？你去双水镇卫生院打听李月娥的下落，又在9月24日去过钧州市第二人民医院里找她，还跟她一起回了镇卫生院，到档案室查资料，你们查的是什么资料？”
刘亚青脸色发白，喃喃道：“你们都知道了呀。”
“说！”陈志宇喝道，“人命关天的案子，不想担责任，就一五一十地全说清楚！”
刘亚青浑身一颤，道：“我说，我说，李月娥以前在镇卫生院当护士，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是她接生的，所以，我跟她也算认识。
但是，但是，我儿子出生那年，她把我儿子弄混了，我去找她，是让她帮我查查，我亲生儿子是被谁抱走了。”
陈志宇听得迷糊了，说：“你慢点儿说，什么她把你儿子弄混了，你亲生儿子又怎么被人抱走了？”
陈孟秋却是听明白了，心头不禁“怦怦”地乱跳。
刘亚青说：“就是当时和我媳妇同时生小孩儿的还有一家人，李月娥把我们两家的孩子弄混了，把我的孩子抱错到了人家家里，把人家家里的孩子，错抱到了我家。”
陈志宇吃惊道：“还有这种事？”
刘亚青说：“镇上只有一个卫生院，来生孩子的人特别多，当时李月娥年纪也小，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可能是粗心大意了吧。”
陈志宇道：“那你为什么上个月才去找李月娥？”
刘亚青道：“我也是上个月才发现我儿子不是我亲生儿子的。”
陈志宇：“嗯？”
刘亚青道：“村里人一直都说我儿子长得不像我们家里的人，我们家里的人都胖，也矮，长得也不咋好看，我儿子长得又高又瘦又俊，确实不像是我家里的人。今年他考上大学了，我请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吃饭，又有人提这个事儿了，我媳妇就不乐意了，非让我和我儿子去做亲子鉴定。我们俩也不敢对儿子明说，我媳妇说是纪念他上大学，拔几根头发，留个念想，就拔了十来根头发，我又抽了血，偷着把亲子鉴定给做了，一做就真的不是我儿子！”
陈志宇感觉匪夷所思，陈孟秋也是默不作声，陈志宇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会想到是李月娥当年抱错了？而不是想着你媳妇……嗯，出轨什么的？”
刘亚青尴尬地一笑，说：“我和我媳妇感情好着呢，我不信她会做那事儿！再说了，她长得也不好看，谁会跟她瞎胡来？”
陈孟秋不禁哑然失笑。
只听刘亚青继续说道：“我们俩细细一琢磨，就想会不会是生孩子的时候，被护士抱错了？这事儿以前确实有过。我还记得那时候抱孩子的护士是李月娥，所以就去找她了，她也帮着查了查当年的档案，她那天接生的另一个孩子是谁也查到了，我就去找了那一家人，见了那一家人养的孩子，那孩子也刚上大学，也是18岁，我去学校里，大老远地一看，就知道那是我儿子，再也错不了的。”
陈孟秋突然开口问道：“那和你们抱错孩子的那家人是谁？是徐圭璋吗？”
陈志宇陡然打了个激灵，只听刘亚青回答道：“是他，你们都知道了啊？”
陈孟秋又问了刘亚青一遍：“是双水镇首富徐圭璋？”
刘亚青点点头，说：“就是他，我也带他去看了看我养的儿子，其实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也跟他说好了，这事儿先不能让孩子知道，怕影响他们的学业，就算是要告诉他们，也得等他们大学毕业了，徐圭璋也答应了。其实这事儿对徐家也不大公平，他们家条件好，我们家条件差，我亲儿子在他家里肯定是享福的，他亲生儿子在我家里，那肯定是受罪的。刚才你问我认不认识李月娥，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儿子也知道了，所以才慌张了。可是李月娥好端端的，咋被人用花盆砸死了？对了，徐圭璋的媳妇也才死没多久，唉……可怜怜的，死之前也没见过亲生儿子一面。”刘亚青说着，不胜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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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睡得有多晚，只要有事，陈孟秋绝不会耽搁。
陈孟秋开了车，先去接杨潇洒。
上车的时候，陈孟秋看见杨潇洒的神情有些疲惫，便问道：“你晚上没有睡好？”
杨潇洒道：“我看你也没有睡好。”
陈孟秋道：“是吗？”
“是啊。”杨潇洒道，“怎么，那个田伟没有再出现吧？”
陈孟秋道：“没有。”
杨潇洒道：“那怎么还没睡好？”
陈孟秋：“呃……”
杨潇洒道：“是在想你前女友？”
陈孟秋确实想了，一时间无法回答，怔了片刻，道：“我发现你有个本事，总能一句话把天给聊死。”
“哈哈……”杨潇洒笑了起来，道，“我发现你也有个本事，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总能岔开话题。说呀，是不是想你前女友了？”
“咳咳……”陈孟秋道，“今天天气不错，嗯，真不错。”
到警察局接上陈志宇的时候，陈志宇瞧见两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便道：“怎么，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啊？”
杨潇洒道：“您也是黑眼圈啊。”
陈志宇道：“我是想案子想的，你们呢？想对方想的？”
两人顿时掉转矛头，一致对外。
杨潇洒道：“陈队，您可不能老开您侄子和您下属的玩笑。”
“就是啊。”陈孟秋道，“哪能为老不尊？”
“哦。”陈志宇点点头，道，“这才处了一天，就这么默契了？”
“那是！”杨潇洒道，“毕竟我们的智商和情商都是处在一个数量级的。”
“就会吹！”陈志宇道，“我看再过九天，破不了案子，你们还怎么吹！”
杨潇洒道：“反正有神探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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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孟秋笑了：“叔，您不用言语激我。我破不了案子，砸掉的招牌也是您的。”
杨潇洒道：“对呀，就算破不了案子，挨呲儿的也是您啊。”
陈志宇笑骂道：“小兔崽子！走吧，把你的车留在这里，咱们开警车去。你们俩坐后头，我当司机。”
杨潇洒道：“我正好要跟孟秋再讲一下双水镇的命案。”
两人坐在后排，杨潇洒把“双水镇九二○入室杀人案”对陈孟秋详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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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宇问张走召借个人手，帮忙去找刘亚青，张走召就让吴卓英跟着，带陈志宇等人去刘庄。
找刘亚青倒也没费什么事，吴卓英先带着陈志宇到了刘庄的村委会大院，找到了村支书，让村支书陪同去了刘亚青家里。
刘亚青正在院子里忙活，见到村支书陪着陈志宇等人来找，看样子都不认识，吃了一惊。
众人进了院子，陈孟秋便打量着刘亚青，见刘亚青长得矮矮胖胖，五短身材，十分扎实，满脸憨厚模样，倒是没有一分作奸犯科的样子。
村支书说：“亚青，这几位是市里头公安局的同志，来找你询问一些事情，你得好好配合。”
刘亚青本来就惊讶，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后，更是惊讶：“你们市里头的警察来找我干什么？”
陈志宇让村支书先回去，然后对刘亚青说：“你也别紧张，我们就是来向你了解点情况。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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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宇单刀直入，问道：“你认识李月娥吧？”
刘亚青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哪个李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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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青被这几句话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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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宇又问：“那10月7日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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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宇“哼”了一声，接着问道：“谁能给你证明？”
刘亚青说：“我儿子，我媳妇，我邻居都知道啊。”
陈志宇问：“你儿子呢？”
刘亚青道：“在学校里。”
陈志宇道：“你媳妇呢？”
刘亚青道：“在村南头给人家里帮工。”
陈志宇道：“村南头谁家？”
刘亚青道：“刘国彬家里。”
陈志宇朝杨潇洒使了个眼色，杨潇洒便即会意，点了点头，和吴卓英一起转身出去了。
刘亚青说没说实话，很容易验证，杨潇洒和吴卓英分头去刘亚青的邻居和刘国彬家里调查，盘问一下刘亚青的妻子，便都知道了。
陈孟秋一直在旁边看着，心中已经笃定刘亚青没有撒谎。
人在说谎的时候，有各种微表情的动作变化，虽然时间极短，却逃不过陈孟秋的眼睛。
陈志宇不再问话的时候，陈孟秋上前和刘亚青攀谈起来，陈孟秋问刘亚青道：“你跟李月娥是什么关系？”
刘亚青见陈孟秋文质彬彬的样子，也不怎么怕了，说：“我们不熟，没什么关系。”
陈志宇在旁边忍不住说道：“我刚才问你认不认识李月娥的时候，你慌什么慌？你去双水镇卫生院打听李月娥的下落，又在9月24日去过钧州市第二人民医院里找她，还跟她一起回了镇卫生院，到档案室查资料，你们查的是什么资料？”
刘亚青脸色发白，喃喃道：“你们都知道了呀。”
“说！”陈志宇喝道，“人命关天的案子，不想担责任，就一五一十地全说清楚！”
刘亚青浑身一颤，道：“我说，我说，李月娥以前在镇卫生院当护士，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是她接生的，所以，我跟她也算认识。
但是，但是，我儿子出生那年，她把我儿子弄混了，我去找她，是让她帮我查查，我亲生儿子是被谁抱走了。”
陈志宇听得迷糊了，说：“你慢点儿说，什么她把你儿子弄混了，你亲生儿子又怎么被人抱走了？”
陈孟秋却是听明白了，心头不禁“怦怦”地乱跳。
刘亚青说：“就是当时和我媳妇同时生小孩儿的还有一家人，李月娥把我们两家的孩子弄混了，把我的孩子抱错到了人家家里，把人家家里的孩子，错抱到了我家。”
陈志宇吃惊道：“还有这种事？”
刘亚青说：“镇上只有一个卫生院，来生孩子的人特别多，当时李月娥年纪也小，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可能是粗心大意了吧。”
陈志宇道：“那你为什么上个月才去找李月娥？”
刘亚青道：“我也是上个月才发现我儿子不是我亲生儿子的。”
陈志宇：“嗯？”
刘亚青道：“村里人一直都说我儿子长得不像我们家里的人，我们家里的人都胖，也矮，长得也不咋好看，我儿子长得又高又瘦又俊，确实不像是我家里的人。今年他考上大学了，我请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吃饭，又有人提这个事儿了，我媳妇就不乐意了，非让我和我儿子去做亲子鉴定。我们俩也不敢对儿子明说，我媳妇说是纪念他上大学，拔几根头发，留个念想，就拔了十来根头发，我又抽了血，偷着把亲子鉴定给做了，一做就真的不是我儿子！”
陈志宇感觉匪夷所思，陈孟秋也是默不作声，陈志宇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会想到是李月娥当年抱错了？而不是想着你媳妇……嗯，出轨什么的？”
刘亚青尴尬地一笑，说：“我和我媳妇感情好着呢，我不信她会做那事儿！再说了，她长得也不好看，谁会跟她瞎胡来？”
陈孟秋不禁哑然失笑。
只听刘亚青继续说道：“我们俩细细一琢磨，就想会不会是生孩子的时候，被护士抱错了？这事儿以前确实有过。我还记得那时候抱孩子的护士是李月娥，所以就去找她了，她也帮着查了查当年的档案，她那天接生的另一个孩子是谁也查到了，我就去找了那一家人，见了那一家人养的孩子，那孩子也刚上大学，也是18岁，我去学校里，大老远地一看，就知道那是我儿子，再也错不了的。”
陈孟秋突然开口问道：“那和你们抱错孩子的那家人是谁？是徐圭璋吗？”
陈志宇陡然打了个激灵，只听刘亚青回答道：“是他，你们都知道了啊？”
陈孟秋又问了刘亚青一遍：“是双水镇首富徐圭璋？”
刘亚青点点头，说：“就是他，我也带他去看了看我养的儿子，其实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也跟他说好了，这事儿先不能让孩子知道，怕影响他们的学业，就算是要告诉他们，也得等他们大学毕业了，徐圭璋也答应了。其实这事儿对徐家也不大公平，他们家条件好，我们家条件差，我亲儿子在他家里肯定是享福的，他亲生儿子在我家里，那肯定是受罪的。刚才你问我认不认识李月娥，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儿子也知道了，所以才慌张了。可是李月娥好端端的，咋被人用花盆砸死了？对了，徐圭璋的媳妇也才死没多久，唉……可怜怜的，死之前也没见过亲生儿子一面。”刘亚青说着，不胜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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