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晚晚的脸一下就被吓白了，方才因情、动染上的红晕消褪，晚晚哆嗦着唇，想再一次确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炽热的温度却已经击打了过来，晚晚的侥幸心理被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她根本没法想象，两个这么大的东西，她还能活着出琉璃之梦吗？
她不会是三界第一个因为这档子事死在琉璃之梦的人吧？
岁华的手牢牢地把住晚晚的腰，让晚晚根本动弹不得，晚晚在水中无力的挣扎起来，却还是像一只逐渐被网住的小鱼。
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想要进去，晚晚疼地脸都皱了起来，她张口，想要呼喊，但在水中，她的呼喊变成了一串串气泡，每一个气泡都映照出晚晚痛苦的脸。
但即便如此，晚晚还是拼命地拒绝，她相信她的痛苦，岁华可以看到，即便是现下在琉璃之梦中没有了记忆，但岁华还是她的夫君，她相信岁华不会伤害她。
但晚晚的挣扎在岁华的眼中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趣味，他追逐过来，重新将晚晚的唇纳住，力道之大，晚晚觉得岁华是要将她吞吃入腹。就在这一刻，晚晚却突然隔着浮光悦动的水波看清楚此刻岁华的眼中一片赤红，这样的岁华，让晚晚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因为他让晚晚想到了只知道宣泄的野兽。
晚晚不想这样，她很害怕，每一个少女都幻想过自己与心上人。
甚至，晚晚在瑯嬛福地看到那本春、宫图册时，在听到黎凝说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可解决夫妻矛盾时，晚晚有一瞬间是心动的。
但晚晚的每一个幻想里都没有眼下这般只有暴戾和欲、望的场景。
每个女子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时都是无比敏锐的，就比如晚晚现下便能察觉到此刻的岁华对她，分明只有蛮横的索取，晚晚感觉不到一丝被尊重被体贴的呵护。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不停下？
岁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随渡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晚晚一遍遍地想着，她甚至在这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她为什么要以一介凡人之身待在天界，以一介凡人之身妄图陪伴在身为天界帝君、上古神尊的岁华身边。
明明她知道天界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只是一个凡人，他们都在背后嘲笑自己，甚至做下了什么赌局，赌岁华何时会抛弃她。
晚晚想起曾经随渡之悄悄地为她绣盖头，一个男子，贵为太子，却拿起了女子的绣花针，在深夜为她绣大婚时的盖头，晚晚那时便站在暗处，看到灯火下随渡之本清冷的眉眼被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随渡之……
晚晚便突然意识到，随渡之好像真的在那个夜晚，那个对于晚晚来说无比灰暗的夜晚逝去了。
晚晚哭了出来，她不知道她是因为那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劈开的痛楚而哭，还是为了随渡之而哭。
但巨大的异物彻底侵入前，晚晚的身体却悄然发生变化，被暴露在外的鲜嫩果肉开始溢出甜蜜的果汁，一股酥麻之感从晚晚的腰心直接窜上头顶。
晚晚瞪大了眼睛。
身体里升起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渐渐的，晚晚只觉得她的身体和她的意识完全分开了，晚晚的意识在羞耻，并且，她开始感到不知针对什么的后悔和对前路未知的恐惧，但身体却已经在追逐着不应该有的快乐。
巨大的龙尾沉沉浮浮，冰冷的鳞片从晚晚的身体划过，空气中的异香越发浓郁，晚晚昏昏沉沉，只能软软地被龙尾充满占有欲地圈住。
水中始终是不好发挥，岁华便托着晚晚，将晚晚抵在了池边，晚晚白生生的脖颈绷直一般仰起，乌黑卷曲的长发湿哒哒地覆盖在晚晚单薄的脊背上，岁华再次垂下头衔住晚晚已经变得红肿的唇瓣，却突然，一滴水珠落在了他的面容上，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在他的唇角留下了苦涩的味道。
岁华一顿，缓缓睁开眼，眼瞳赤红，这双骇人的眼中倒映出晚晚滑落下一颗颗泪珠的脸。
眼中目光一颤，心中升起极其岁华便从方才浑沌的，被欲望支配的感觉中醒了过来，记忆也在这一瞬间回归。
琉璃之梦，上神之梦。
不过是一场万年前的幻梦，而岁华从来都是看不上这样的手段的。
但，岁华却在这场他看不上的+幻梦中经历了一场龙族与凤族天性共鸣产生的，情、动期。
也是岁华作为上古尊神漫长的生命中的第二次情、动期，而第一次，乃是在他历劫失败身归尊位时，凡人随渡之的情感在他的心中猛烈地碰撞时，汹涌地、猝不及防地到来的。
很少有人知道，岁华的真身也是龙，但与天帝一脉的五爪金龙不同，岁华乃是应龙，三界之中唯一的一条应龙。
龙性本淫，岁华从前向来看不上其他龙族于情爱之事上的混乱，他也的确一直冷心冷情，不修无情道，更似无情道，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凡间七苦之劫，便让转世为人的他动了凡情，生了心魔。
心魔……
想到这里，岁华眉目情绪微敛。
再次看向晚晚，在月神的琉璃之梦中，晚晚变成了月神，而岁华今日才知道，月神竟是凤族血脉。
凤族并非是纯粹的凤凰血脉，而是与凤凰血脉力量极其相似的神鸟，例如青鸾、孔雀，但这些神鸟早已在上古时期尊神大劫时消亡，如今三界之中的青鸾孔雀不过是空有一副外壳，但却灵智不开的普通禽鸟。
但月神的真身却是一只返祖的白孔雀。
怪不得容衡君会娶月神为妻，龙凤□□乃是三界之中最为契合的繁衍之道，三岛十州一脉的龙族向来与凤凰一族通婚联姻，以保证血脉的纯正，但凤凰一族一朝覆灭于罂川战场，没了凤凰，三岛十州的龙族便看上了真身为白孔雀的月神。
岁华对月神与已经消失多年的三岛十州的故事不感兴趣，他只想打碎这个琉璃之梦。
只是眼下却有着比打碎琉璃之梦更为紧要的事情——
方才的激烈过后，温泉池中依然弥漫着一股异香，这香乃是一种情香，只要凤族与龙族□□，便会产生这样的香气，令双方更加沉浸其中。
岁华的意识虽然清醒了，但他的身体却依然没有从龙族与凤族最深刻的悸动中出来。于龙族而言，情动期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失的。
难以忍耐的□□要再度席卷上来，岁华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按在晚晚腰肢上的手臂皮肤上已经隐隐显现出细碎的鳞片，额角也无法控制地长出了带着细小绒毛的龙角。
但岁华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清明冷淡。
若不是水下，岁华的龙尾依旧与晚晚相连，任谁也看不出高高在上的岁华帝君此刻正经历着什么。
岁华蹙眉，想要出来，但他一动，身体便更兴奋了。岁华只能保持眼下这个姿势，晚晚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轻轻颤抖着，许是因为岁华停下来了，晚晚便不哭了，只是还有些抽噎，虚弱地一抖一抖。
晚晚现下看上去是十分触目惊心的，她原本如白玉一般的身体满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大腿更是一道醒目的来自龙的尾巴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拉开了一般。
岁华心中泛起一丝不知为何的情绪——
晚晚方才哭了。
他已经活了不知多少个万年了，春秋岁月，在他的眼中不过一点尘埃，一片云烟，三界万物也只是他从不需要低头去看的蝼蚁。
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因为他此刻，再一次，因为晚晚而感觉到了心头的颤动。
却在这时，岁华看到晚晚的唇瓣动了动，岁华便靠近晚晚，而后，便听到晚晚似是梦呓一般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随……”
水？
岁华那已经布满鳞片的手为晚晚召来一只茶壶，他动作有些笨拙的，要为晚晚喂水时，听到了晚晚口中完整的一句：“随渡之……”
玉制的茶壶在岁华的手中乍然破裂，茶水混着被碎片割伤后的血珠流下来。一滴滴落进温泉池中，溅起红色的血花。
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好似在此刻骤然绷断，若是晚晚此刻睁着眼，便会看到岁华的眼中再次蔓延上血色，额间的龙角彻底长成，就连眼角都蔓延了雪白的龙鳞。
琉璃之梦似乎修正梦境的发展，因为在月神的过去，今日她与容衡君就是方才那般冰冷又炽热的凤族与龙族的□□。
岁华猛地推开了晚晚，晚晚软绵绵地跌倒在水中，她已然昏迷了。
屋内响起一声有些激昂的龙吟，岁华勉力维持着人形的模样，将方才被割破的手放在晚晚唇边，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龙血滋润着晚晚疲惫不堪的身体，晚晚便睁开了眼睛，她有些怔怔地看着岁华，而后她在岁华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她十分熟悉的，属于随渡之的温柔目光。
晚晚的唇动了动，岁华已经运转仙力，一道应龙虚影围绕在晚晚身边，晚晚身上破碎的衣裳便恢复如初，然后那道应龙虚影便带着晚晚清吟一声冲上云霄，而与此同时，岁华挥退了听到动静就要前来查看情况的三岛十州仙侍，再也难以控制地化作一条巨龙，重重地跌入温泉池中。
再睁开眼，属于岁华的记忆已再次被琉璃之梦隐藏。
而晚晚在被应龙虚影载到一片空地上后，她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应龙虚影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化作一枚龙鳞，落在晚晚手心。
龙鳞上是淡淡的雪莲清香，是岁华身上的气息。
晚晚的手不由得握紧了那块龙鳞，但很快晚晚便没心思再想这龙鳞与岁华之事了，因为，她发现她此刻，正站在三十三天之上的九重天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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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是三界第一个因为这档子事死在琉璃之梦的人吧？
岁华的手牢牢地把住晚晚的腰，让晚晚根本动弹不得，晚晚在水中无力的挣扎起来，却还是像一只逐渐被网住的小鱼。
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想要进去，晚晚疼地脸都皱了起来，她张口，想要呼喊，但在水中，她的呼喊变成了一串串气泡，每一个气泡都映照出晚晚痛苦的脸。
但即便如此，晚晚还是拼命地拒绝，她相信她的痛苦，岁华可以看到，即便是现下在琉璃之梦中没有了记忆，但岁华还是她的夫君，她相信岁华不会伤害她。
但晚晚的挣扎在岁华的眼中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趣味，他追逐过来，重新将晚晚的唇纳住，力道之大，晚晚觉得岁华是要将她吞吃入腹。就在这一刻，晚晚却突然隔着浮光悦动的水波看清楚此刻岁华的眼中一片赤红，这样的岁华，让晚晚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因为他让晚晚想到了只知道宣泄的野兽。
晚晚不想这样，她很害怕，每一个少女都幻想过自己与心上人。
甚至，晚晚在瑯嬛福地看到那本春、宫图册时，在听到黎凝说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可解决夫妻矛盾时，晚晚有一瞬间是心动的。
但晚晚的每一个幻想里都没有眼下这般只有暴戾和欲、望的场景。
每个女子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时都是无比敏锐的，就比如晚晚现下便能察觉到此刻的岁华对她，分明只有蛮横的索取，晚晚感觉不到一丝被尊重被体贴的呵护。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不停下？
岁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随渡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晚晚一遍遍地想着，她甚至在这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她为什么要以一介凡人之身待在天界，以一介凡人之身妄图陪伴在身为天界帝君、上古神尊的岁华身边。
明明她知道天界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只是一个凡人，他们都在背后嘲笑自己，甚至做下了什么赌局，赌岁华何时会抛弃她。
晚晚想起曾经随渡之悄悄地为她绣盖头，一个男子，贵为太子，却拿起了女子的绣花针，在深夜为她绣大婚时的盖头，晚晚那时便站在暗处，看到灯火下随渡之本清冷的眉眼被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随渡之……
晚晚便突然意识到，随渡之好像真的在那个夜晚，那个对于晚晚来说无比灰暗的夜晚逝去了。
晚晚哭了出来，她不知道她是因为那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劈开的痛楚而哭，还是为了随渡之而哭。
但巨大的异物彻底侵入前，晚晚的身体却悄然发生变化，被暴露在外的鲜嫩果肉开始溢出甜蜜的果汁，一股酥麻之感从晚晚的腰心直接窜上头顶。
晚晚瞪大了眼睛。
身体里升起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渐渐的，晚晚只觉得她的身体和她的意识完全分开了，晚晚的意识在羞耻，并且，她开始感到不知针对什么的后悔和对前路未知的恐惧，但身体却已经在追逐着不应该有的快乐。
巨大的龙尾沉沉浮浮，冰冷的鳞片从晚晚的身体划过，空气中的异香越发浓郁，晚晚昏昏沉沉，只能软软地被龙尾充满占有欲地圈住。
水中始终是不好发挥，岁华便托着晚晚，将晚晚抵在了池边，晚晚白生生的脖颈绷直一般仰起，乌黑卷曲的长发湿哒哒地覆盖在晚晚单薄的脊背上，岁华再次垂下头衔住晚晚已经变得红肿的唇瓣，却突然，一滴水珠落在了他的面容上，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在他的唇角留下了苦涩的味道。
岁华一顿，缓缓睁开眼，眼瞳赤红，这双骇人的眼中倒映出晚晚滑落下一颗颗泪珠的脸。
眼中目光一颤，心中升起极其岁华便从方才浑沌的，被欲望支配的感觉中醒了过来，记忆也在这一瞬间回归。
琉璃之梦，上神之梦。
不过是一场万年前的幻梦，而岁华从来都是看不上这样的手段的。
但，岁华却在这场他看不上的+幻梦中经历了一场龙族与凤族天性共鸣产生的，情、动期。
也是岁华作为上古尊神漫长的生命中的第二次情、动期，而第一次，乃是在他历劫失败身归尊位时，凡人随渡之的情感在他的心中猛烈地碰撞时，汹涌地、猝不及防地到来的。
很少有人知道，岁华的真身也是龙，但与天帝一脉的五爪金龙不同，岁华乃是应龙，三界之中唯一的一条应龙。
龙性本淫，岁华从前向来看不上其他龙族于情爱之事上的混乱，他也的确一直冷心冷情，不修无情道，更似无情道，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凡间七苦之劫，便让转世为人的他动了凡情，生了心魔。
心魔……
想到这里，岁华眉目情绪微敛。
再次看向晚晚，在月神的琉璃之梦中，晚晚变成了月神，而岁华今日才知道，月神竟是凤族血脉。
凤族并非是纯粹的凤凰血脉，而是与凤凰血脉力量极其相似的神鸟，例如青鸾、孔雀，但这些神鸟早已在上古时期尊神大劫时消亡，如今三界之中的青鸾孔雀不过是空有一副外壳，但却灵智不开的普通禽鸟。
但月神的真身却是一只返祖的白孔雀。
怪不得容衡君会娶月神为妻，龙凤□□乃是三界之中最为契合的繁衍之道，三岛十州一脉的龙族向来与凤凰一族通婚联姻，以保证血脉的纯正，但凤凰一族一朝覆灭于罂川战场，没了凤凰，三岛十州的龙族便看上了真身为白孔雀的月神。
岁华对月神与已经消失多年的三岛十州的故事不感兴趣，他只想打碎这个琉璃之梦。
只是眼下却有着比打碎琉璃之梦更为紧要的事情——
方才的激烈过后，温泉池中依然弥漫着一股异香，这香乃是一种情香，只要凤族与龙族□□，便会产生这样的香气，令双方更加沉浸其中。
岁华的意识虽然清醒了，但他的身体却依然没有从龙族与凤族最深刻的悸动中出来。于龙族而言，情动期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失的。
难以忍耐的□□要再度席卷上来，岁华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按在晚晚腰肢上的手臂皮肤上已经隐隐显现出细碎的鳞片，额角也无法控制地长出了带着细小绒毛的龙角。
但岁华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清明冷淡。
若不是水下，岁华的龙尾依旧与晚晚相连，任谁也看不出高高在上的岁华帝君此刻正经历着什么。
岁华蹙眉，想要出来，但他一动，身体便更兴奋了。岁华只能保持眼下这个姿势，晚晚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轻轻颤抖着，许是因为岁华停下来了，晚晚便不哭了，只是还有些抽噎，虚弱地一抖一抖。
晚晚现下看上去是十分触目惊心的，她原本如白玉一般的身体满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大腿更是一道醒目的来自龙的尾巴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拉开了一般。
岁华心中泛起一丝不知为何的情绪——
晚晚方才哭了。
他已经活了不知多少个万年了，春秋岁月，在他的眼中不过一点尘埃，一片云烟，三界万物也只是他从不需要低头去看的蝼蚁。
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因为他此刻，再一次，因为晚晚而感觉到了心头的颤动。
却在这时，岁华看到晚晚的唇瓣动了动，岁华便靠近晚晚，而后，便听到晚晚似是梦呓一般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随……”
水？
岁华那已经布满鳞片的手为晚晚召来一只茶壶，他动作有些笨拙的，要为晚晚喂水时，听到了晚晚口中完整的一句：“随渡之……”
玉制的茶壶在岁华的手中乍然破裂，茶水混着被碎片割伤后的血珠流下来。一滴滴落进温泉池中，溅起红色的血花。
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好似在此刻骤然绷断，若是晚晚此刻睁着眼，便会看到岁华的眼中再次蔓延上血色，额间的龙角彻底长成，就连眼角都蔓延了雪白的龙鳞。
琉璃之梦似乎修正梦境的发展，因为在月神的过去，今日她与容衡君就是方才那般冰冷又炽热的凤族与龙族的□□。
岁华猛地推开了晚晚，晚晚软绵绵地跌倒在水中，她已然昏迷了。
屋内响起一声有些激昂的龙吟，岁华勉力维持着人形的模样，将方才被割破的手放在晚晚唇边，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龙血滋润着晚晚疲惫不堪的身体，晚晚便睁开了眼睛，她有些怔怔地看着岁华，而后她在岁华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她十分熟悉的，属于随渡之的温柔目光。
晚晚的唇动了动，岁华已经运转仙力，一道应龙虚影围绕在晚晚身边，晚晚身上破碎的衣裳便恢复如初，然后那道应龙虚影便带着晚晚清吟一声冲上云霄，而与此同时，岁华挥退了听到动静就要前来查看情况的三岛十州仙侍，再也难以控制地化作一条巨龙，重重地跌入温泉池中。
再睁开眼，属于岁华的记忆已再次被琉璃之梦隐藏。
而晚晚在被应龙虚影载到一片空地上后，她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应龙虚影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化作一枚龙鳞，落在晚晚手心。
龙鳞上是淡淡的雪莲清香，是岁华身上的气息。
晚晚的手不由得握紧了那块龙鳞，但很快晚晚便没心思再想这龙鳞与岁华之事了，因为，她发现她此刻，正站在三十三天之上的九重天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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