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28
付斯齐越过他们几个，扶着他的肩，“我送你回去吧，喝醉了在大街上乱逛，出事怎么办？”
他“切”一声，“能怎么办？我要是在路上被车轧死，都没人找司机追究法律责任。”
付斯齐垂着的拳头紧了紧，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没多说，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废话少说，我送你回去。”
“滚。”
沈小春吐出一个字，摸摸后脑勺，“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他问的是付斯齐，眼睛却死死盯着姜茶，脚步向前迈，很快到了姜茶面前。
少年气场太强，姜茶抬头看他都感受到那种莫名的压力。
“你来做什么？”
他语气冰冷又危险，满满的威胁意味，跟许晴纠缠一番，姜茶已经没精力再跟他们吵架抗衡，只能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只是跟樊茉顺路回家而已。”
“你两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你说你们顺路？”
他眼神锋芒闪现，冷硬的像冰渣。
“你他妈骗鬼啊。”
姜茶脾气再好，能容忍这么多已经是极限，她不想再跟沈小春闹腾，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个人，说话总是很难听。
“我愿意走哪就走哪，关你什么事？你自己在这里被我遇到反过来责怪我？我就是喜欢跟他们一起走，你管我！”
出乎意料的，他缄默半天，眼睑稍稍低垂，看着她的脸。
好半晌，才别过头，声音染上一层沙哑，“我管不着，你爱跟谁一起跟谁一起，反正我也知道你瞧不起我……”
他又开始语无伦次，姜茶碰碰他的肩，“沈小春？”
他猛的挥开手，眼眶猩红，“滚！都他妈的给我滚！”
那天怎么回家的他都不记得。
只知道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么多年喝酒的经验，不至于让他起床后产生剧烈头疼。
饶是这样，付妈妈开门进来还是给他端来一碗醒酒汤。
“小付昨晚带你回家的，怕你在外面睡着冻着，这种天气，昼夜温差大，夜里冷着呢。”
付妈妈端着汤走到床前伸手递给他，“小春啊，赶紧喝了，待会还要跟小付一起上学呢。”
付斯齐的母亲是他妈妈生前挚友，他被沈乾从京都送回来时，本来打算劳烦付妈妈照顾他。
不过他从小自尊心就强，不喜欢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一番交接手续后，沈乾成功把他的身份换成了沈小春，户口塞进沈璇家。
虽说都姓沈，但沈璇家的姓和沈乾却扯不上太大关系，连远房亲戚都算不上。
他抽烟，打架每样都占了全，沈璇父母胆小怕事，不敢接这么个棘手的人物，生怕他在外闯祸连累他们。
为此，沈璇还不惜跟父母大吵了一架：
“你们这种行为叫什么？叫忘恩负义知道吗？枉你们曾经让我叫沈乾一声叔，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沈乾叔还愿意给我们在市中心置办套房子，帮我们过好一点，现在他家出了事，你们搭把手都不肯，到底还有没有心！”
他当时就隔着一堵墙，躺在床上懒得动，吵架的场合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后来闹剧收场，他得以顺利上学。
只不过，他不愿意做的事谁劝都没用，三天两头的逃课，隔三差五泡网吧，甚至后面连学校都不去了。
回学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手里的钱糟蹋完了，一个子都没，只能回学校混混日子。
学校对他，睁只眼闭只眼，能不管就不管，只求他不要在校内惹事。
他接过碗，仰头喝下去，一滴不剩。
付妈妈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年纪大了，总是容易触景生情。
看到沈小春就想起他母亲。
温婉细腻却又义气洒脱。
她到现在还记得沈小春出生时那个小家庭的雀跃。
谈多了怕孩子跟着伤心，她赶紧把人推到厨房，跟付斯齐一起吃早饭。
付爸爸不在家，上工地干活去了，若是在家，又要数落付斯齐他妈，他对沈小春谈不上厌恶，但不喜欢。
不止一次的说过，那孩子，身上天生的戾气，指不准哪天会进局子。
每到这时候，夫妻俩不可避免的就要吵架，少年心思敏感，他知道付爸爸对他的排斥，能不来付斯齐家就不来。
吃过饭，付斯齐推着自行车跟他并肩走在一起。
还没出筒子楼的小道，就听到身后叮铃铃的车铃声，夹杂女孩兴奋的呼喊。
“付斯齐，付斯齐，你等等我嘛！”
樊茉跟只百灵鸟一样，踩着自行车停到付斯齐旁边，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沈小春。
她暗自懊悔，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眼里只有付斯齐，忽略了这个狠戾十足的家伙。
只能尴尬笑两声，“那个……一起上学啊。”
有这么个人在，她再也不敢叽叽喳喳嘴巴不停地自己找话，生怕惹得沈小春烦，拎着腿把她扔出去。
两个人默不言语，樊茉心里又是焦灼又是恐惧，干脆狠狠心放弃一次宝贵的机会。
“你们两先走吧，我在这里等姜茶。”
她停在十字路口，刚好是姜茶上学的必经之路。
以为这样就能躲开这位冰柱子，没想到付斯齐看了眼沈小春，破天荒地的说了句“一起等吧”。
沈小春脚步停下来，显然是尊重他的意见，只不过看付斯齐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气，开始没话找话。
“你对姜茶还真上心。”
语气轻挑讽刺。
付斯齐没答，眼睛直直盯着远方，提醒一句，“来了。”
还是那身蓝白校服，穿的端端正正，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
“姜姜！这里！”
樊茉跳着脚挥手。
姜茶老远就见到杵在那里的三个人，樊茉正常，那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沈小春依旧那身黑色外套，他不穿校服是常态，不正常的是他竟然站在那里一起等她。
“你们……”
樊茉抢着回答，“我们在等你，赶紧走吧！十班还等着付斯齐去开门呢。”
事实如此，一圈人站在班门口百无聊赖，互相猜测着，今天付斯齐是不是睡过了头，打破自己第一个到班的原则。
这四个人莫名的怪，姜茶跟樊茉走在前面，身后分别跟着沈小春和付斯齐，尤其是沈小春，没穿校服，痞气冲天，让人不注意都难。
马涛目光徘徊一圈，贱兮兮的打趣，“哦，我说为什么今天来的迟呢，原来有美女相伴啊！”
“马涛！嘴给你撕烂！”
樊茉把书包砸在马涛身上，一脸的气急败坏。
沈小春面前，不敢太过造次，樊茉还挺难过的，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怎么从来没人误会我跟付斯齐呢，我也想被人说我是他的美女相伴。”
姜茶被她逗笑了，“可能大家觉得是他配不上你。”
樊茉拿出桌洞里的小镜子左照右照，“谁说的，我自己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怎么就配不上了。”
姜茶很想说樊茉这样的长相，跳脱欢快，第一眼就招人喜欢。
回班之后，例行晨检。
宋尧在门口等她。
姜茶已经很久很久没跟宋尧见过面了，他最近到处参加竞赛，在为高考的加分项目做准备，人不在学校。
这周轮到他们两人检查，姜茶发现宋尧整个人都沉稳了不少。
下巴上留着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胡茬，手插在上衣口袋，看见她来，眼底掩不住的喜悦：
“姜姜！”
“学长。”
她礼貌唤一声，走在前面，认认真真打分。
从楼下往楼上检查，一路到高二十班。
平日里沈小春的位置都是空的，今天他陡然来了，坐在那里趴着睡觉，周围平时闹嚷的人此刻都缩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惹大佬不快。
简单扫视两圈后，姜茶象征性的打了分，合上记录册，转身准备跟宋尧离开。
“学长，可以走了。”
还没走两步，那个低沉带着倦意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等一下——”
他们回头，眼睛半睁着的沈小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座位上起来了，撑着脑袋，眉头颦着，不悦责问：
“为什么不收老子的班级报告？”
班级报告是每个班的班长做的一周一次的总结，但十班从来没做过，姜茶也就一直没要求。
他嗓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乍一听，竟还有些莫名委屈。
姜茶折返回去，伸手，“给我。”
面前男生眼下有些淡淡乌青，像是没睡好，一双狭长眼眸笑起来特别撩拨，垂眸时，睫毛纤长细密。
这双眼睛就算长在女孩身上也是极为漂亮，可他偏偏邋遢没个正形。
衣服拉链从来不拉，敞怀穿，里面搭一件白色或者黑色的纯色衬衫，外套散发些许汗味。
姜茶想起昨晚他眼里冒出的血丝，挥手怒吼后靠在墙上的无助与彷徨。
仿佛那个才是真实的他，明面上比谁都拽，做什么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只有醉酒后才会靠在墙上低声呓语，双目疲惫。
听不清他当时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
但姜茶凑上去伸手在他鼻尖下探测呼吸时，听到他嘴里迷糊不清的几个字，“姜姜……”
此刻他伸手在桌洞里一通胡捞，姜茶知道他没写，静静站在原地耗着。
女孩校服衣领高高立起来，遮挡住脖颈，昨晚她把他从墙角扶起来时，他猛然倒在她身上，还没站稳，就狠狠咬她一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竹林里，他强行占她便宜那事还没完，就又添一笔。
想到这，姜茶催促，“找到没？”
桌洞里摸到一本作业，沈小春直接拿出来扔给她，“拿去。”
翻开看，且不说她收的是报告，这货交了本英语作业，这上面的字迹比鬼画符还恐怖，没几个字看得懂，她越看越气，合上丢回去。
“拿错了，是报告册。”
于是他又摸出一本丢过来。
是语文练习本，上面只写了几个字，画了一只奇丑无比的动物，旁边标注：姜茶。
“你！”
她直接把本子扔回去，气的手抖，“你太过分了！”
全班安静下来，敢在沈小春那里撒泼的人，除了姜茶，再没第二个。
或者说，在沈小春那里撒泼的人，一定是姜茶。
所有人支棱起耳朵，眼睛也不敢乱瞟，只管做自己的事，但都心不在焉，试图看热闹。
沈小春眼皮懒懒一抬。
“我又怎么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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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只是跟樊茉顺路回家而已。”
“你两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你说你们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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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脾气再好，能容忍这么多已经是极限，她不想再跟沈小春闹腾，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个人，说话总是很难听。
“我愿意走哪就走哪，关你什么事？你自己在这里被我遇到反过来责怪我？我就是喜欢跟他们一起走，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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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才别过头，声音染上一层沙哑，“我管不着，你爱跟谁一起跟谁一起，反正我也知道你瞧不起我……”
他又开始语无伦次，姜茶碰碰他的肩，“沈小春？”
他猛的挥开手，眼眶猩红，“滚！都他妈的给我滚！”
那天怎么回家的他都不记得。
只知道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么多年喝酒的经验，不至于让他起床后产生剧烈头疼。
饶是这样，付妈妈开门进来还是给他端来一碗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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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妈妈端着汤走到床前伸手递给他，“小春啊，赶紧喝了，待会还要跟小付一起上学呢。”
付斯齐的母亲是他妈妈生前挚友，他被沈乾从京都送回来时，本来打算劳烦付妈妈照顾他。
不过他从小自尊心就强，不喜欢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一番交接手续后，沈乾成功把他的身份换成了沈小春，户口塞进沈璇家。
虽说都姓沈，但沈璇家的姓和沈乾却扯不上太大关系，连远房亲戚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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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就隔着一堵墙，躺在床上懒得动，吵架的场合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后来闹剧收场，他得以顺利上学。
只不过，他不愿意做的事谁劝都没用，三天两头的逃课，隔三差五泡网吧，甚至后面连学校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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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对他，睁只眼闭只眼，能不管就不管，只求他不要在校内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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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多了怕孩子跟着伤心，她赶紧把人推到厨房，跟付斯齐一起吃早饭。
付爸爸不在家，上工地干活去了，若是在家，又要数落付斯齐他妈，他对沈小春谈不上厌恶，但不喜欢。
不止一次的说过，那孩子，身上天生的戾气，指不准哪天会进局子。
每到这时候，夫妻俩不可避免的就要吵架，少年心思敏感，他知道付爸爸对他的排斥，能不来付斯齐家就不来。
吃过饭，付斯齐推着自行车跟他并肩走在一起。
还没出筒子楼的小道，就听到身后叮铃铃的车铃声，夹杂女孩兴奋的呼喊。
“付斯齐，付斯齐，你等等我嘛！”
樊茉跟只百灵鸟一样，踩着自行车停到付斯齐旁边，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沈小春。
她暗自懊悔，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眼里只有付斯齐，忽略了这个狠戾十足的家伙。
只能尴尬笑两声，“那个……一起上学啊。”
有这么个人在，她再也不敢叽叽喳喳嘴巴不停地自己找话，生怕惹得沈小春烦，拎着腿把她扔出去。
两个人默不言语，樊茉心里又是焦灼又是恐惧，干脆狠狠心放弃一次宝贵的机会。
“你们两先走吧，我在这里等姜茶。”
她停在十字路口，刚好是姜茶上学的必经之路。
以为这样就能躲开这位冰柱子，没想到付斯齐看了眼沈小春，破天荒地的说了句“一起等吧”。
沈小春脚步停下来，显然是尊重他的意见，只不过看付斯齐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气，开始没话找话。
“你对姜茶还真上心。”
语气轻挑讽刺。
付斯齐没答，眼睛直直盯着远方，提醒一句，“来了。”
还是那身蓝白校服，穿的端端正正，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
“姜姜！这里！”
樊茉跳着脚挥手。
姜茶老远就见到杵在那里的三个人，樊茉正常，那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沈小春依旧那身黑色外套，他不穿校服是常态，不正常的是他竟然站在那里一起等她。
“你们……”
樊茉抢着回答，“我们在等你，赶紧走吧！十班还等着付斯齐去开门呢。”
事实如此，一圈人站在班门口百无聊赖，互相猜测着，今天付斯齐是不是睡过了头，打破自己第一个到班的原则。
这四个人莫名的怪，姜茶跟樊茉走在前面，身后分别跟着沈小春和付斯齐，尤其是沈小春，没穿校服，痞气冲天，让人不注意都难。
马涛目光徘徊一圈，贱兮兮的打趣，“哦，我说为什么今天来的迟呢，原来有美女相伴啊！”
“马涛！嘴给你撕烂！”
樊茉把书包砸在马涛身上，一脸的气急败坏。
沈小春面前，不敢太过造次，樊茉还挺难过的，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怎么从来没人误会我跟付斯齐呢，我也想被人说我是他的美女相伴。”
姜茶被她逗笑了，“可能大家觉得是他配不上你。”
樊茉拿出桌洞里的小镜子左照右照，“谁说的，我自己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怎么就配不上了。”
姜茶很想说樊茉这样的长相，跳脱欢快，第一眼就招人喜欢。
回班之后，例行晨检。
宋尧在门口等她。
姜茶已经很久很久没跟宋尧见过面了，他最近到处参加竞赛，在为高考的加分项目做准备，人不在学校。
这周轮到他们两人检查，姜茶发现宋尧整个人都沉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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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她礼貌唤一声，走在前面，认认真真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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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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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他们回头，眼睛半睁着的沈小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座位上起来了，撑着脑袋，眉头颦着，不悦责问：
“为什么不收老子的班级报告？”
班级报告是每个班的班长做的一周一次的总结，但十班从来没做过，姜茶也就一直没要求。
他嗓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乍一听，竟还有些莫名委屈。
姜茶折返回去，伸手，“给我。”
面前男生眼下有些淡淡乌青，像是没睡好，一双狭长眼眸笑起来特别撩拨，垂眸时，睫毛纤长细密。
这双眼睛就算长在女孩身上也是极为漂亮，可他偏偏邋遢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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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想起昨晚他眼里冒出的血丝，挥手怒吼后靠在墙上的无助与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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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清他当时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
但姜茶凑上去伸手在他鼻尖下探测呼吸时，听到他嘴里迷糊不清的几个字，“姜姜……”
此刻他伸手在桌洞里一通胡捞，姜茶知道他没写，静静站在原地耗着。
女孩校服衣领高高立起来，遮挡住脖颈，昨晚她把他从墙角扶起来时，他猛然倒在她身上，还没站稳，就狠狠咬她一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竹林里，他强行占她便宜那事还没完，就又添一笔。
想到这，姜茶催促，“找到没？”
桌洞里摸到一本作业，沈小春直接拿出来扔给她，“拿去。”
翻开看，且不说她收的是报告，这货交了本英语作业，这上面的字迹比鬼画符还恐怖，没几个字看得懂，她越看越气，合上丢回去。
“拿错了，是报告册。”
于是他又摸出一本丢过来。
是语文练习本，上面只写了几个字，画了一只奇丑无比的动物，旁边标注：姜茶。
“你！”
她直接把本子扔回去，气的手抖，“你太过分了！”
全班安静下来，敢在沈小春那里撒泼的人，除了姜茶，再没第二个。
或者说，在沈小春那里撒泼的人，一定是姜茶。
所有人支棱起耳朵，眼睛也不敢乱瞟，只管做自己的事，但都心不在焉，试图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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