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_她甜度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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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6

  她下意识挣扎,那小胳膊小腿的力气怎能跟面前花臂男相比。

  姜茶避开他伸出来的手,狠狠踩了花臂男一脚。

  “这么好看的妞,落老子手里还想跑?”

  花臂男被踩了几脚也不在意,拉着她往里走,“妹妹啊,跟哥哥进去玩一会,待会有你爽的。”

  姜茶快要绝望时,往前移动的身子被身后一股大力拽住,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着那只手不放。

  “哪来的兔崽子?”

  花臂男怒气翻涌,转身看坏他好事的人。

  高高大大的男生,露在外面的胳膊结实有力,一手夹着烟,眼眸略暗。

  看向姜茶时,露出一口白牙。

  “我当哪个呢,原来是是个沈小春身边的小鸡仔啊,给我放手,否则看爷怎么收拾你。”

  付斯齐捏住花臂男抓着姜茶手腕的肥手,“咯噔”一声骨头脆响,像是脱臼一般,迫使他失声惨叫。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他一头冲上来,被付斯齐灵活闪开。

  侧过身抬腿发力蹬去,脚落在花臂男的脊背上,惯性外加付斯齐的力量,迫使花臂男一头磕在门框上,额头上的血一滴一滴落下来,他抬手捂住脑门,气急败坏。

  “你——”

  嘴唇哆嗦着,却半句话说不出来。

  付斯齐的脸色也不好,脸上一股疲态,眉皱老高。

  花臂男想不到这个付斯齐这么抗打,轻轻松松就能把人从他手里抢走。

  姜茶还没从刚才的冲突中反应过来,手死死抓着付斯齐的手腕不松,距离的近,他能感受到姜茶的发抖。

  想了想,还是开口轻声安慰,“没事了,跟我出去。”

  姜茶点着头,步子不稳,整个人差点歪在付斯齐怀里。

  “老子还没报仇!小兔崽子你敢走一个试试!”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另一个光头大汉寻着声走过来,皱着眉,满满不耐烦。

  “干什么?谁在老子眼皮子底下闹事?”

  “他,是他!先来挑衅我!”

  花臂男指着付斯齐,不忘捂着额头止血,在光头面前厉声讨伐。

  乔染有些担忧的抬头看面前方才出手的男生,不知他要如何解决。

  付斯齐显然不想闹事,看都不看花臂男,只对着光头说道,“得罪了,这个女孩子我得带走。”

  僵持不下,姜茶蹲在付斯齐背后,不敢出声,等着对方人的应答。

  刚刚隔老远,光头就看到这小子的身手,还不赖。

  他在沈小春那里见过两次,两人关系很不错,沈小春初来乍到城北新区时,还是付斯齐带混的场子。

  一个城南,一个城北,相隔两头,光头对付斯齐知道的还真不多。

  不过他倒是听说几天前,沈小春跟付斯齐闹翻了,那么久的兄弟情抵不上一时间头脑发热的矛盾。

  思及至此,光头扯扯嘴角,露出个假笑。

  他们这么多人,里面还坐着一个阎王沈小春,不怕打不过这小子。

  他担心的是这小子外面还有其他联络人,通风报信,把他们的窝给一锅端。

  付斯齐手轻放在乔染肩膀,以护送的姿态带她离开,还没迈出去,阎王就闻热闹过来了。

  背对着,姜茶不知道他的表情动作,但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在耳朵里。

  “你要带谁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给你的自信?嗯?”

  眸光落在被付斯齐护着的姜茶身上,他眼神蓦的一沉。

  威胁褪去几分,沈小春随手从旁边男生手里拿过一瓶啤酒,“来了不喝,就是不尊重,你们两,谁来?”

  他抬了抬下巴,目光直直看向姜茶。

  付斯齐皱皱眉,嘴唇动两下,最后还是道,“我对酒精过敏,还请你别为难。”

  周围人轻笑,显然不相信付斯齐“过敏”这个借口,沈璇不知何时倚在沈小春身侧,染着血红指甲的手指向姜茶。

  “不是还有她吗?总不能你们两人都过敏吧?”

  姜茶盯着那瓶啤酒,视线转向付斯齐,他脸色不好看,抿着唇,身体有些僵。

  她只喝过邓琳酿的果酒,度数低的那种,除此之外,滴酒不沾。

  可周围人都没松口的意思。

  再看沈璇,满目含情,摇曳生姿的站在一侧,姜茶就不知打哪来的勇气。

  “我喝。”

  啤酒已经开了盖,她接过来仰头几口,随着她脖颈线微微颤动,啤酒下肚的灼烧感在胃里翻腾。

  也没太大不适。

  看过父亲姜耀深成瓶啤酒仰头即喝,那时候啤酒瓶摆一桌,他照样能跟那帮大爷们划拳打牌。

  只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加上长时间没碰,一时难以适应。

  姜茶现在算是体验到了。

  还剩半瓶,她喝的有些难受,胃里翻腾倒海,想吐的冲动难以抑制,她正准备抬手第二次喝,被付斯齐扣住手腕。

  “适可而止。”

  沈璇娇笑一声,“我看咱们妹妹挺能喝的嘛,怎么,都以为你两是来这约会,是我猜错喽?不过就算是我猜错,也得遵守一下咱们这里的规矩。”

  放在以前,付斯齐自诩从不是玩不起的人,但现在他明白,玩不玩得起得根据对象来判断。

  要不是沈小春那些破事,他早就甩手冲出去了。

  他冷着脸,正要反驳,后面窜出来一个人,是马涛。

  他戴着耳机打拳皇打了一上午,压根没在意其他动静,结束之后,扭头看四周,人都不见了,全挤在门口看热闹,他才想起来坏事了。

  “那个,都别吵了啊,是误会,是误会。”

  他尴尬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肯定是我妈让小付逮我回家,小付家刚搬到我家隔壁,我妈腿脚不方便,才让他来叫我的。”

  付斯齐从城北新区搬来,就近上学,跟马涛,樊茉家都挺顺路。

  姜茶抿唇,樊茉一直叨叨着没机会,眼下机会算是来了。

  误会解除,都算是自己人,光头抬手,示意放人。

  姜茶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跟在付斯齐身后就要离开。

  “等一下——”

  沈小春陡然开口,所有人停下步子,不知道这阎王又想干什么。

  “付斯齐是来带马涛走的,那你呢?你是来干嘛的?”

  姜茶没开口,眼睛瞪着他。

  那双杏眼带着点惺忪醉意,少女周身淡淡花香,白如瓷器的肌肤刺激着他的瞳孔,让他喉咙发紧。

  不等她说话,他语调慵懒道,“这里除了我,你应该没其他认识的人吧?所以,你来找我的?”

  音调轻挑,话里玩味。

  所有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姜茶的反应,找沈小春,正常啊。

  不知道多少姑娘前赴后继的往这来,只不过能撩动的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是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抹着眼泪跑出去。

  姜茶一时气结,话顿在口中,梗在喉咙里却说不出来。

  昏暗灯光打在少年身上,映照出他光裸的上半身。

  黑色外套下的小麦色皮肤隐隐反光,顺着起伏的胸肌,目光落在他腹部上,结实有力。

  这幅样子跟他第一次出现在学校,包括替姜茶解围时都截然不同。

  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无言叹一声。

  似乎她再如何强装成熟,他们之间的隔阂,都在越来越远。

  匆匆离场。

  离开地下室,姜茶讶然看见樊茉在外面。

  上午班主任告诉她姜茶生病请假,她还惦记着呢,打算放学之后去她家看看,半路遇到急匆匆的付斯齐。

  看姜茶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了,没想到在这遇到她。

  见她没事樊茉也放心了。

  姜茶内心:樊·真·见色忘友·茉。

  购物想法没了,几个人出了地下商场分道扬镳,她本来想对付斯齐道谢,一转头人已经蹬着自行车远去,仿佛刚才出手救人事不关己。

  路上来来往往都是放学的学生,校门口冲出来,背着书包或者骑着自行车,一通胡耍。

  学校门口有一家奶茶店,姜茶向来不喜欢乱买,想喝也忍着。

  但现在心情复杂,走到店门口控制不住的进了门,在柜台处点了一杯原味奶茶。

  发生上午的事后,她以后怕是再也不敢单独去商场买东西了。

  提了奶茶回去,路上有一对老夫妇收摊,大盆的花花草草,泥土潮湿未干,是新鲜植物,混合叶香,沁人好闻。

  老夫妇苦着脸,这几盆毛竹不太好卖,今天的生意估计得亏本。

  女孩子从她手里轻轻接过来,端详了下刻花的盆底,满眼笑意,“我都要了,麻烦爷爷奶奶帮我包起来吧。”

  老奶奶为难了下,“姑娘,这几盆毛竹都是今天剩下的,买回去观赏性也不高,奶奶不骗你,你买一盆就行了。”

  “我听妈妈说城南后山的毛竹很难挖,凌晨就得起来在晨雾中找,叶上积水的,买回去插苗,很好活。”

  她付了钱,提着花盆,积压的郁闷散去不少。

  ——

  地下室内。

  从姜茶离开,沈璇就看得出来沈小春状态不佳,手里捏着牌,心不在焉。

  “沈哥,你不会还在想那个妞吧?”

  陈俊阳小心翼翼问着。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理由,自从跟那丫头闹掰之后,沈大佬就开始喜怒无常,说发火就发火,一点面子不给。

  “没事。”

  他撒了牌,随手扯开沈璇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帽兜一戴,拉链依旧敞开着,头也不回的离开光线昏暗的地下室。

  沈璇那句“去哪”还没问出口,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美女生气,身边的人都得遭罪,拧着陈俊阳的耳朵兴师问罪,“沈哥对那丫头不一般啊?”

  陈俊阳知道她说的是姜茶,揉揉耳朵讨饶,“璇姐息怒,人家是纪律委员,就负责管我们十班这群人。”

  “我看着跟沈哥挺熟?”

  “凡是美女,都能跟沈哥熟起来。”

  生怕沈璇不高兴,他又赶紧补一句,“不过那都算什么,您还是沈哥亲姐呢?”

  “谁跟你说我是他姐的?”

  她竖起手指,“我跟他除男女之外,没半点关系,懂吗?”

  陈俊阳点点头,内心含糊。

  他搞不明白,明明就是一家人,可为啥沈璇死不承认跟沈小春的姐弟关系,反而……

  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沈璇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看自己凉凉的指甲,眉梢写满不悦。

  别人尽说城南沈璇有颜值,有身材,做人讲义气,兄弟一大堆,可她要的并不是这些。

  她清楚记得沈小春来的那天晚上,门口的土狗狂吠不止。

  她在楼上被动静吵醒,怒气冲冲的下楼想教训一下那条不知好歹的狗,就看到那样一幕:

  少年扣着连衣帽,一身黑,落拓不羁,在夜色中如同一株挺拔的松。

  跟在沈家父母身后,进屋,他摘了帽子,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俊逸若少年神明。

  那是第一次,她觉得身上的吊带裙,跟他极为不登对。

  他在她面前开口,调子低沉,告诉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弟弟沈小春,不用问我从前叫什么,记得现在的身份就好。

  那晚,她想,她沈璇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赌在遇到他身上了。

  剩下的不幸,应该就是她该做的,不该做的,无论怎样,都走不进他空荡荡的心,似乎没人能把他的心窝给塞满。

  —

  清晨雾气潮湿,脏了少年一双白球鞋,反正牌打腻了,酒喝够了,趁着这个点,他抽空回来收拾收拾。

  地下商城后面能绕小道,只不过这条路很少有人敢走。

  都是黑洞洞的酒吧,门口还坐着染着纹着五颜六色毛发纹身的人,看起来就让人害怕。

  他不在意,这条道上他是老大,地上积水多的时候,重重踩下去,溅了旁人一身,那人还得恭恭敬敬喊声“沈哥。”

  出了脏兮兮的巷子,进入城南的筒子楼,居民区汇集于此,住的大多数都是学生。

  他抄近路刚好赶上正在停自行车的几人。

  付斯齐看到从巷口出来的沈小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停下来朝他点了下头。

  本来叽叽喳喳,说的正带劲的樊茉立马闭了嘴,生怕触了这位大爷的霉头。

  他走过去,拍拍付斯齐的肩,沈小春一米八八的个子,略高付斯齐两三厘。

  少年擦身而过,手插进口袋,轻飘飘留下一句:

  “榆木开窍了,知道闯下去救人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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