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汾阳寻梦_鬼谷神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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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汾阳寻梦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汾阳寻梦

  汾阳河寻梦酒楼,今日也是热闹非凡,可在五楼之上,却并没有几个人,而且护卫都十分严密全部守在二楼楼梯口,却并不敢上三楼。

  其实这些护卫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此时的晋阳城虽然受三氏攻击,可又有谁会于此时敢来此地捣乱呢?

  此时坐在最大一间阁楼里的竟然不是别人,是赵氏族主赵鞅。

  他本该在百里之外指挥赵氏大军的,可此时却在汾阳酒楼。

  他的右边坐着王禅,左边坐着尹铎,而尹铎的边上才是久未露面的少族主赵毋恤,其次才是扁鹊神医。

  这一侧,王禅的边上是琴归,虽然只是一个丑陋的认识不久的姑娘,可却得以荣幸的坐在王禅身边,而其它人似乎对此并无异议。

  再接着的还有回到汾阳的小狮王山山,以及白灵。

  若说这样看来,也是有意安排。

  原本坐在赵鞅左侧的应该是扁鹊神医,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可年岁已大,而且一直救济百姓,当受世人尊敬,当然该坐在赵鞅身边了。

  可这一次却坐得有些远,竟然坐了一个偏位,而这一边的白灵应该坐在山山之前,紧靠着王禅,可却又坐在边上。

  这样一来,白灵与扁鹊竟然坐在相隔的位置之上。

  不过对于一张圆圆的桌子而已,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谁都是道坐,谁都又可以成为偏坐。

  谁是主人没法分得清楚,更何况今晚的所有人,并没有谁可算是客人。

  此时夜色已黑,汾阳河上波涛汹涌,巨浪涛天,坐在酒楼之内都能感受那一份水之怒吼。

  与之平时并不一样,此时南方雨水季已过,可北方雨水却是不停。

  而每到月圆之时,更是潮汐最厉害的时候,尤其以中秋最为厉害,所以此时的汾阳河像是失控一样,肆意奔流着。

  前几日时王禅宴请吕子善时,还用了一艘赵氏晋阳城水师帅船,十分隆重而奢华,可今日看来,却显得过于简单,除了整个汾阳河除了水潮声外,并不见任何船只,亦也没有任何灯火。

  而整个五楼阁楼边的的窗子也是大开着,并不怕任何人听到。

  圆圆的月亮像一个玉盘一样高挂空中,照着整个晋阳城广袤的大地,四周安静详和,也听不出看不出任何一点大战的紧张局势。

  汾阳河的奔流声,像是给此时五楼的客人奏着秋之乐曲一般,凭添几分乐章。

  此时桌面之上已然布满了丰盛的菜肴。

  说丰盛是因为五花八门摆满了桌子,可再细看却又只能算是简陋。

  因为除了一些喝酒常备的菜,以及两三个荤菜之外,其它的都实难与上大富人家桌堂。

  桌面之上所摆的大部分是晋阳附近农家此时所产的菜品,有玉米棒子,山芋头,也核桃、板栗,还有其它形形色色的农产品。

  当然也少不了此时晋阳城周边的一些时令水果,若是过了中秋之后,就很难再能吃得到了。

  特别是那一个个的柿子,红红火火,预示着一年的丰收。

  这也是晋阳城一大特色,每逢中秋时节,村村户户房子周边除了挂满玉米棒子之外,最大的特色就是红红火火的柿子了。

  (不好意思,这一段只是本人臆想的,本人一直没有机会去过太原,只是以前的同学在开学之后,会带一些柿饼来,十分香甜,而在我们云南这个地方,柿子基本上也是中秋最红,所以就如此来写,而中秋本来就是一个节日,最早是丰收之节,后来才慢慢成为团圆之节,月圆在中秋之时,也代表着一年收成十分丰盛之意,若有山西的读者觉得不符,也可以留言,在下一定改正。)

  只是酒肯定却少不了的,每人面前都已斟满了酒,并且并没有其它侍女,只有一个酒楼的伙计,现在看起来已不是伙计了,到有些像是掌柜的样子,他就是盗拓。

  没有人会相信,以前名扬列国的盗拓此时竟然会是汾阳楼的老板掌柜。

  也没有人想得到,他竟然也有所谓从良的一天。

  当年孔夫子本与柳下惠是好友,听闻柳下惠有兄弟盗拓是为齐国大盗,让列国大富人家都十分惧怕,而孔夫子是传教儒家礼教之人,而礼教则是以不平等的等级制度为基础。

  有礼不下庶人之说,非是说庶人不讲礼,而是对于庶人来说身份高贵之人可以不讲礼仪。

  礼是下等身份之人对上等身份之人的规矩,可对于上等人对于下等人,特别是庶人,是可以不讲礼的。

  而当时孔夫子雄心壮志,就想教化于盗拓,可却在齐国见了盗拓之后,却被盗拓义正词辞的说得体无完肤,最后吓得连摔三跤才坐上马车,狼狈而逃。

  (这个故事出自庄子盗拓篇,我非常喜欢盗拓驳孔子的那段话,本来在此书之中想在第三部分,孔子入齐的时候写上一写的,同时也写一写坐怀不乱柳下惠的故事,也是因为看得人少,不敢再插得太多,也怕有人说我有意玷污孔圣人之名。

  其实此书所写是春秋后期,那时的孔圣人其实并不出名,此书已把他写成世人闻名之人,其实也是对孔夫子的尊敬了。

  孔夫子真正名传世人之时,还要到几百年后的大汉董种舒独尊儒术之时。

  实际上孔夫子在活着的时候也是十分尴尬的,虽然学富五车,可他的学说带着浓浓的尊卑之规,并不得当时诸子百家认可。

  而且于本人来说,其实读了道德经才真正知道,圣人非是我们后人所讲圣人一个意思,后人所讲的圣人,亚圣说起来皆是儒圣,而非中国传统道家的道圣。

  若论及圣人,中国除了老子,怕没有人敢再称圣人了。

  这一点就连当年孔子也不得不承认,他曾三次问道于老子,对老子的评价是天上的神龙,见之尾而不见其首,变幻无穷,如道一般。

  此小说也省了许多,认真的读都应该知道,留下不少遗憾,实在不好意思,所以这一章提到盗拓也是给他一个归宿。)

  “盗兄,难为你了。”

  “有什么难为情的,我现在是汾阳酒楼的老板,你们如此重要的客人,当然只有我才能来此为你们斟洒添菜了,难道鬼谷先生不乐意吗?”

  盗拓此时也是十分爽朗,对于此时的身份一点也不在意了,看其脸上的微笑,也是十分真诚,而且十分满意幸福。

  虽然以前他也算是盗圣,属下几百上千人,在齐国连齐王都要让他三分,也不敢去公然讨伐。

  而且他属下除了盗贼之外,更多的是贫苦的百姓。

  此时他的身份其实除了是此寻梦酒楼的老板,而且还是暗夜之人,属于墨翟管辖,最后的结局自然是归于墨家了。

  “盗先生不如来与我们一饮如何,先生大名比之鬼谷先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赵鞅知道盗拓身份,此时也是十分客气。

  “族主不必客气,虽然鬼谷先生不再身有任何职位,可我怎么敢与鬼谷先生同桌而饮呢。

  更何况在下此时只是一个掌柜,族主不可为在下失了身份,你们尽管吃喝就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有在下在此,一般肖小之辈不敢来此捣乱,若是有妖邪之辈来此,那也用不着担心,还有鬼谷先生白灵姑娘和山山公子这般修行之人。

  在下先行告退了。”

  盗拓此时已归平常心,语气也是平淡许多,王禅心在心里,也是有些高兴。

  一个人无论当初如何风云天下,最后都要归于平淡,越早懂此理,就越过得淡然。

  就像远走的赵伯与田淑惠婆婆一样,曾经也是列国叱诧风云之人,可最后还是要回归平淡。

  “神医,红绿两位大师不想参与今日宴会,给他们备的酒菜送去没有。“

  盗拓一走,王禅也不管主客身份,还是先要把安排的事情弄清楚。

  扁鹊一笑道:“有劳先生记挂,他们两人十分感激,只是此时他们觉得还不便表明身份,所以就不来参与此次中秋之宴了,还请先生见谅,至于所备酒菜,早在我们入席之前就已送至。

  先生关怀倍致之情,老夫定然不敢怠慢。”

  扁鹊也是十分客气,也十分尊敬的回复着,他的身份此时只有王禅知道,其它人并不知道,所以他更不便显露了。

  “好,一切都好有劳神医了。”

  王禅说完,看着赵毋恤。

  赵毋恤一看,忙回道:“回先生,此次邯郸城大军依先生之计,兵分两路,最早潜入晋阳城外的二万精兵由我赵氏族人亲率,有山山公子一直护卫,此时已作好准备,明日当依先生之计,出兵袭击智氏。

  另外的二万大军,我依先生之计,也潜于三山之中,明晨必然也会汇于晋阳城。

  所有安排都不敢有误,一切遵先生之令。”

  “好。”

  王禅十分简单,其实他心里明白,这都是按步就班之事,此时只是在喝酒之前确认而已。

  “回先生,晋阳城百姓已尽数迁致高处,而晋阳城剩余大军也做好十足的准备。

  另外水师依先生之计,大部分水师船之都已在上游固定好,而且准备充分,备了晋阳城三分之二的远近攻击器具及材料,就算是上汾阳河上游有什么异样,在下可以保证水师船只安全,只要清晨天一亮一切都依计行事。

  至于晋阳城所剩大军,也安排妥当,明日会主动挑战于智氏大军。”

  尹铎城主不等王禅望他,此时已回复着王禅安排的事项,不敢丝毫苟且。

  “好,那族主所率的大军,应该也通过水师大部分都运回晋阳城北二十里了吧。”

  “不错,老夫所率的大军,依着先生之计,先向北迁移,以避开三氏耳日,最后再向南迁移,水陆并进。

  而现在大军所在的驻地,其实早在范氏与中行氏围攻之前就已建好,不会让此时三氏有所察觉。

  前日依先生之计,老夫又安排留守在百里之外的大军假张声势,造成一个大军尚在百里之外的假像。

  而今日韩虎与魏驹也都调动自己的大军向北迁移十里,守住了北面的山坡要地。

  可不知为什么,却在中间留了足足有七八里的缝隙,若是我大军攻击智氏,此缝隙正好够大军快速而不被察觉的通过。

  不知两氏想包夹老夫,还是有意为之。”

  “无妨,韩氏与魏氏过了今夜他们已无任何选择,只余与赵氏合作一条路,所以他们留此路也是有意为之,就是想让智氏出奇不意。

  只是族主定当要安当时对本公子的承诺,灭了智氏以后,合现分封晋国领地,留韩氏与魏氏一条生路。

  至于三家分晋之后的事,本公子也管不着了。”

  “先生放心,我赵鞅非是失信之人。

  毋恤你也听好了,此次大战关乎我赵氏存亡,为父必亲率大军上战杀敌,若为父死了,你能继承赵氏一族,对于将来灭了智氏之后,不可对韩魏两氏用兵。

  定要格守为父对先生的承诺,也是对两氏的承诺,你可明白。”

  赵鞅此时说得有些悲壮,自董安于死后,他就已看淡生死,只是此时说起来却也是十分合适,并不会让人觉得矫情。

  他年岁已大,将来赵氏前程全在赵毋恤手中,而失信必然会让他死不瞑目,另外也会失掉人心。

  所以他提前当着王禅的面,把此话说透,也是要让王禅放心。

  “父亲放心,毋恤定然铭记在心不敢有忘。”

  赵毋恤此时也是说得坚决,不敢丝毫大意。

  “如此正好,大事已毕,我们现在就可以用宴了。

  只是宴席之后潮涨之时,还要请族主与少族主与我同往。

  至于其它人就留在晋阳城,救济城内剩余百姓,明早光明正大的让这些百姓从其它三门撤出,不得有误。”

  王禅此时把最后的事了了,把酒杯端起,大家这也是松了一口气。

  原本中秋之夜,刚才王禅如此严肃的问询也是头一次,现在听王禅的口气,已经是水到渠成之事,大家都松驰下来,也是一起举杯,共度中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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