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各自的路
第521章各自的路
袁熙看到杜夫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颇觉有趣，心想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杜夫人表面端庄有礼，其实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啊。
虽然袁熙和杜夫人私下的关系，已经很是亲密了，但杜夫人平日里还是小心翼翼，生怕两人的事情被吕玲绮知道后，几方面子上不好看。
但殊不知吕玲绮早就从蛛丝马迹中判看出来了，只不过她并不怎么在乎罢了，毕竟在袁熙内宅之中，吕玲绮最信任的还是杜夫人，再加上吕玲绮身份特殊，有和其他人总隔着些距离，有杜夫人这个熟人帮衬，也让吕玲绮感到不那么孤独。
袁熙发现，虽然蔡昭姬和吕玲绮等人，在名义上是自己姬妾，而且对这种处境似乎并没有什么怨言，但其实她们心中，还是有一份心气在的。
所以蔡昭姬干脆放弃了明面上的身份，吕玲绮宁愿出来打仗，连糜贞也是不止一次提过，希望呆在海西主持糜家船队的事务，而不是跟着返回继承。
也许正是因为她们有着想要做的事情和愿望，并愿意为理想付出努力和心血，所以才有底气留这着身为女子的一份尊严吧？
对于她们，袁熙是很尊敬的，毕竟在当今华夏脱离母系社会之后的上千年里，女子对于男性的依赖越发严重。
女子的角色，逐渐演变成生儿育女的附庸，能让其发挥其特长及抛头露面的机会，也随着其社会地位的降低而逐渐减少。
在这种大趋势下，还是涌现出了蔡昭姬和吕玲绮这种在自己专长领域上，不甘心成为依附男子的花瓶，想要凭借自身才能和男子一较高下的人，对此袁熙并不反对，反而对她们保持着相当的敬意。
要知道在千百年后，即使社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公平等，女子施展才能的机会也更多，但却有相当一部分女子放弃了自食其力的权利，一边想要依附男子不劳而获，一方面却又大谈社会如何不公，倒退回连两千年前女子都不如的状态，想来颇为荒谬。
杜夫人一听，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羊衜若是怀疑孔氏不清白，那蔡贞姬也一样可能不清白。
蔡贞姬连忙起身参见，心下愁肠百结，心道自己这些时日和姐姐相见，姐妹时常同寝，倒是让蔡贞姬很是高兴，但让她别扭的是，自己是住在袁熙内宅的，这算什么事啊！
而且两人单独分寝的时候，蔡贞姬也知道蔡昭姬是去陪袁熙了，因为夜深人静之时，远处厢房总是隐隐传来蔡昭姬的声音，让蔡贞姬脸红心跳，彻夜难眠。
蔡贞姬听了，心里顿时凉了一半，“连夫君都不相信我？”
“这凶虎根本不愿意和我谈，我若这么回去，如何面使君，将来羊氏若因我得罪了袁氏，还怎么立足？”
羊衜被噎住，半晌才道：“你以为我不想？”
袁熙就搞不懂了，刘备到底去哪里了？
蔡贞姬也是心中无奈，羊衜让她旁敲侧击，通过蔡昭姬说服袁熙，但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那袁熙根本连他的面都不见！
蔡贞姬知道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和蔡昭姬相见，姐妹两人说了很久，才洒泪而别，蔡贞姬上了马车，对着蔡昭姬频频挥手，最后马车出了宅子，消失不见。
袁熙摇了摇头，心道明明床上不怎么抗拒的，平日里面却是严防死守，不过反而是这样，却更有情趣啊。
但对于她的夫君羊衜来说，却是十分煎熬，他数次来和袁熙谈事，也被允许来内宅探望蔡贞姬，但每次相见后，羊衜的脸色都很不好。
“再说大白天的，我能做什么？”
羊衜并不傻，明白凶虎这么做，怕是对自己示威，即如今蔡贞姬的处境，有如当年被自己退婚的孔氏一样。
蔡昭姬正在屋里和蔡贞姬说着话，就听脚步声响，蔡昭姬起身，发现是袁熙来了。
“你放心，一打完仗，我就回幽州。”
蔡贞姬呆呆地站着，“那夫君此行谈的事情”
“夫君就不怕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吗？”
羊衜听了，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蔡贞姬听了，又惊又喜，连忙下拜行礼，袁熙叫了辆马车，让蔡贞姬收拾东西离开。
蔡昭姬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反了回来，对袁熙道：“妾也要离开了，夫君一定保重。”
“要不要夫君亲自去和袁使君说说？”
所以袁熙对于蔡昭姬和糜贞等人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尊重，是因为无论在什么时代，拒绝不劳而获，有理想并能付诸行动的人都是光荣的。
他夹在袁谭袁熙之间，两边都是羊衜惹不起的人，所以他现在甚至只能依靠自己夫人的面子，给自己博取一点可能的同情和希望。
正当蔡贞姬无计可施时，发现袁熙竟然来了，她正要趁机给羊衜美言几句，就听袁熙开门见山道：“过些日子，我要离开海西去广陵了。”
难道真的无声无息死在哪个山沟里了？
“上次公子也骗妾说不会做什么，结果”
袁熙奇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蔡贞姬脸瞬间唰的一下红了，忙道：“公子不要取笑妾身了。”
“公子也知道妾的难处，夫君他”
听说糜芳护送甘夫人跑到淩县后，和关羽闹得很不愉快，因为刘备一直下落不明，逃到淩县的刘备下属，对于今后如何抉择分歧很大，导致关羽一直抽不出身来。
说来也是正常，自己夫人住在别的男人内宅里面，虽然名义上是姐妹叙旧，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开始蔡贞姬还觉得羊衜对自己很信任，两人之间应该不会因为这还种事情闹出不愉快，毕竟蔡贞姬和羊衜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最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
蔡贞姬听了，冷笑道：“所以妾留在这里，是因为夫君不愿意放弃前途？”
他站起身来，杜夫人一见，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袁熙见了，摇了摇头，说道：
杜夫人扶着门框，见袁熙仿佛在出神，原本惴惴不安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就听袁熙说道：“你站着不累？”
杜夫人咬着嘴唇，“前次也是白天，结果公子”
羊衜脸色更是难看，“你若问心无愧，何须向我解释？”
“我现在就让他接你回去，你们夫妇二人一起回琅琊吧。”
羊衜犹自板着个脸，嘟囔道：“谁知道，人是会变的”
“夫君要是不想妾留在这里，何必现在就去向使君辞行，带着妾身离开？”
“进来说话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蔡昭姬叹了口气，“你把他们都送走，接下来广陵肯定很危险了。”
袁熙见蔡昭姬看得明白，行事也干脆利落，叹道：“辛苦你了。”
他不禁安慰自己，毕竟袁谭已经占了东海，那凶虎即使心有不甘，还能怎么样？
那凶虎怕是看在蔡贞姬姐妹面子上，才借坡下驴的吧？
在海西呆了个把月，什么都没做，事情就这么顺利的成了？
他随即心中一跳，眼神中隐藏这一丝怀疑，盯着蔡贞姬的脸看，似乎要从中看出什么。
不过最坏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袁熙并没有强迫蔡贞姬做什么，甚至很少和蔡贞姬相见，这让蔡贞姬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杜夫人心一慌，“公子有什么话，妾在这里听就好了。”
蔡贞姬一听，心里也起了火气，“夫君难道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想到糜贞，袁熙也是颇为头痛，因为一起义父刘备的下落。
袁熙无奈，说道：“罢了，你先去吧。”
“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我何曾瞒过夫君半点事情？”
袁熙摸了摸鼻子，心道杜夫人变聪明了，不好骗了啊。
如今袁熙便是替孔家出气，羊衜搞不懂了，不是说孔融和袁熙关系很差吗？
羊衜想到袁熙的凶名，陪笑道：“哪里，这次夫人功莫大焉，咱们还是马上启程上路吧。”
“这样的话，羊郎中便能回去复命了吧？”
蔡贞姬察觉了，不快道：“夫君还在怀疑妾身？”
袁熙说道：“让你夫君带话，东海算我送给显思了。”
但很快蔡贞姬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羊衜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脸色越来越难看，才醒悟过来，趁着私下没人，对羊衜说道：“妾在这里并无逾距之事，请夫君放心。”
“昭姬呆在这里也不合适，我准备让其坐海船回幽州。”
他心里暗骂，凶虎要替孔氏出头，让自己难堪，就是报复羊氏退婚！
他能想明白前因后果，当初袁熙救出孔融妻女时，曾共乘一车，被好事之人传了出去，羊氏面对这种传言，第一反应是放弃孔氏，从而两家退婚。
“妾不像吕夫人，打起仗来只会拖累夫君，不如早回蓟城。”
袁熙打断了她，“我都明白。”
其实他能从自己夫人的神态看得出来，她确实和凶虎没有什么纠葛。
偏偏羊衜羊衜为了升官，在欲望驱使下，没有过多考虑便接了这桩麻烦差事，最后发现局面超乎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能力，如今进退两难。
蔡贞姬一听大急，“那”
“至于他出不出兵，我也不太在乎了。”
袁熙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夫人想留下来？”
羊衜见到了蔡贞姬，听其转述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于是他也不耽搁，当即带着蔡贞姬返回琅琊去了。
只是羊衜不知道，袁熙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暂时让袁谭不轻举妄动而已。
毕竟接下来的徐州，少一份势力介入，或者说，少一份势力及时介入，都会对将来的地盘划分，产生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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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看到杜夫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颇觉有趣，心想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杜夫人表面端庄有礼，其实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啊。
虽然袁熙和杜夫人私下的关系，已经很是亲密了，但杜夫人平日里还是小心翼翼，生怕两人的事情被吕玲绮知道后，几方面子上不好看。
但殊不知吕玲绮早就从蛛丝马迹中判看出来了，只不过她并不怎么在乎罢了，毕竟在袁熙内宅之中，吕玲绮最信任的还是杜夫人，再加上吕玲绮身份特殊，有和其他人总隔着些距离，有杜夫人这个熟人帮衬，也让吕玲绮感到不那么孤独。
袁熙发现，虽然蔡昭姬和吕玲绮等人，在名义上是自己姬妾，而且对这种处境似乎并没有什么怨言，但其实她们心中，还是有一份心气在的。
所以蔡昭姬干脆放弃了明面上的身份，吕玲绮宁愿出来打仗，连糜贞也是不止一次提过，希望呆在海西主持糜家船队的事务，而不是跟着返回继承。
也许正是因为她们有着想要做的事情和愿望，并愿意为理想付出努力和心血，所以才有底气留这着身为女子的一份尊严吧？
对于她们，袁熙是很尊敬的，毕竟在当今华夏脱离母系社会之后的上千年里，女子对于男性的依赖越发严重。
女子的角色，逐渐演变成生儿育女的附庸，能让其发挥其特长及抛头露面的机会，也随着其社会地位的降低而逐渐减少。
在这种大趋势下，还是涌现出了蔡昭姬和吕玲绮这种在自己专长领域上，不甘心成为依附男子的花瓶，想要凭借自身才能和男子一较高下的人，对此袁熙并不反对，反而对她们保持着相当的敬意。
要知道在千百年后，即使社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公平等，女子施展才能的机会也更多，但却有相当一部分女子放弃了自食其力的权利，一边想要依附男子不劳而获，一方面却又大谈社会如何不公，倒退回连两千年前女子都不如的状态，想来颇为荒谬。
杜夫人一听，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羊衜若是怀疑孔氏不清白，那蔡贞姬也一样可能不清白。
蔡贞姬连忙起身参见，心下愁肠百结，心道自己这些时日和姐姐相见，姐妹时常同寝，倒是让蔡贞姬很是高兴，但让她别扭的是，自己是住在袁熙内宅的，这算什么事啊！
而且两人单独分寝的时候，蔡贞姬也知道蔡昭姬是去陪袁熙了，因为夜深人静之时，远处厢房总是隐隐传来蔡昭姬的声音，让蔡贞姬脸红心跳，彻夜难眠。
蔡贞姬听了，心里顿时凉了一半，“连夫君都不相信我？”
“这凶虎根本不愿意和我谈，我若这么回去，如何面使君，将来羊氏若因我得罪了袁氏，还怎么立足？”
羊衜被噎住，半晌才道：“你以为我不想？”
袁熙就搞不懂了，刘备到底去哪里了？
蔡贞姬也是心中无奈，羊衜让她旁敲侧击，通过蔡昭姬说服袁熙，但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那袁熙根本连他的面都不见！
蔡贞姬知道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和蔡昭姬相见，姐妹两人说了很久，才洒泪而别，蔡贞姬上了马车，对着蔡昭姬频频挥手，最后马车出了宅子，消失不见。
袁熙摇了摇头，心道明明床上不怎么抗拒的，平日里面却是严防死守，不过反而是这样，却更有情趣啊。
但对于她的夫君羊衜来说，却是十分煎熬，他数次来和袁熙谈事，也被允许来内宅探望蔡贞姬，但每次相见后，羊衜的脸色都很不好。
“再说大白天的，我能做什么？”
羊衜并不傻，明白凶虎这么做，怕是对自己示威，即如今蔡贞姬的处境，有如当年被自己退婚的孔氏一样。
蔡昭姬正在屋里和蔡贞姬说着话，就听脚步声响，蔡昭姬起身，发现是袁熙来了。
“你放心，一打完仗，我就回幽州。”
蔡贞姬呆呆地站着，“那夫君此行谈的事情”
“夫君就不怕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吗？”
羊衜听了，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蔡贞姬听了，又惊又喜，连忙下拜行礼，袁熙叫了辆马车，让蔡贞姬收拾东西离开。
蔡昭姬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反了回来，对袁熙道：“妾也要离开了，夫君一定保重。”
“要不要夫君亲自去和袁使君说说？”
所以袁熙对于蔡昭姬和糜贞等人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尊重，是因为无论在什么时代，拒绝不劳而获，有理想并能付诸行动的人都是光荣的。
他夹在袁谭袁熙之间，两边都是羊衜惹不起的人，所以他现在甚至只能依靠自己夫人的面子，给自己博取一点可能的同情和希望。
正当蔡贞姬无计可施时，发现袁熙竟然来了，她正要趁机给羊衜美言几句，就听袁熙开门见山道：“过些日子，我要离开海西去广陵了。”
难道真的无声无息死在哪个山沟里了？
“上次公子也骗妾说不会做什么，结果”
袁熙奇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蔡贞姬脸瞬间唰的一下红了，忙道：“公子不要取笑妾身了。”
“公子也知道妾的难处，夫君他”
听说糜芳护送甘夫人跑到淩县后，和关羽闹得很不愉快，因为刘备一直下落不明，逃到淩县的刘备下属，对于今后如何抉择分歧很大，导致关羽一直抽不出身来。
说来也是正常，自己夫人住在别的男人内宅里面，虽然名义上是姐妹叙旧，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开始蔡贞姬还觉得羊衜对自己很信任，两人之间应该不会因为这还种事情闹出不愉快，毕竟蔡贞姬和羊衜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最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
蔡贞姬听了，冷笑道：“所以妾留在这里，是因为夫君不愿意放弃前途？”
他站起身来，杜夫人一见，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袁熙见了，摇了摇头，说道：
杜夫人扶着门框，见袁熙仿佛在出神，原本惴惴不安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就听袁熙说道：“你站着不累？”
杜夫人咬着嘴唇，“前次也是白天，结果公子”
羊衜脸色更是难看，“你若问心无愧，何须向我解释？”
“我现在就让他接你回去，你们夫妇二人一起回琅琊吧。”
羊衜犹自板着个脸，嘟囔道：“谁知道，人是会变的”
“夫君要是不想妾留在这里，何必现在就去向使君辞行，带着妾身离开？”
“进来说话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蔡昭姬叹了口气，“你把他们都送走，接下来广陵肯定很危险了。”
袁熙见蔡昭姬看得明白，行事也干脆利落，叹道：“辛苦你了。”
他不禁安慰自己，毕竟袁谭已经占了东海，那凶虎即使心有不甘，还能怎么样？
那凶虎怕是看在蔡贞姬姐妹面子上，才借坡下驴的吧？
在海西呆了个把月，什么都没做，事情就这么顺利的成了？
他随即心中一跳，眼神中隐藏这一丝怀疑，盯着蔡贞姬的脸看，似乎要从中看出什么。
不过最坏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袁熙并没有强迫蔡贞姬做什么，甚至很少和蔡贞姬相见，这让蔡贞姬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杜夫人心一慌，“公子有什么话，妾在这里听就好了。”
蔡贞姬一听，心里也起了火气，“夫君难道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想到糜贞，袁熙也是颇为头痛，因为一起义父刘备的下落。
袁熙无奈，说道：“罢了，你先去吧。”
“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我何曾瞒过夫君半点事情？”
袁熙摸了摸鼻子，心道杜夫人变聪明了，不好骗了啊。
如今袁熙便是替孔家出气，羊衜搞不懂了，不是说孔融和袁熙关系很差吗？
羊衜想到袁熙的凶名，陪笑道：“哪里，这次夫人功莫大焉，咱们还是马上启程上路吧。”
“这样的话，羊郎中便能回去复命了吧？”
蔡贞姬察觉了，不快道：“夫君还在怀疑妾身？”
袁熙说道：“让你夫君带话，东海算我送给显思了。”
但很快蔡贞姬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羊衜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脸色越来越难看，才醒悟过来，趁着私下没人，对羊衜说道：“妾在这里并无逾距之事，请夫君放心。”
“昭姬呆在这里也不合适，我准备让其坐海船回幽州。”
他心里暗骂，凶虎要替孔氏出头，让自己难堪，就是报复羊氏退婚！
他能想明白前因后果，当初袁熙救出孔融妻女时，曾共乘一车，被好事之人传了出去，羊氏面对这种传言，第一反应是放弃孔氏，从而两家退婚。
“妾不像吕夫人，打起仗来只会拖累夫君，不如早回蓟城。”
袁熙打断了她，“我都明白。”
其实他能从自己夫人的神态看得出来，她确实和凶虎没有什么纠葛。
偏偏羊衜羊衜为了升官，在欲望驱使下，没有过多考虑便接了这桩麻烦差事，最后发现局面超乎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能力，如今进退两难。
蔡贞姬一听大急，“那”
“至于他出不出兵，我也不太在乎了。”
袁熙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夫人想留下来？”
羊衜见到了蔡贞姬，听其转述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于是他也不耽搁，当即带着蔡贞姬返回琅琊去了。
只是羊衜不知道，袁熙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暂时让袁谭不轻举妄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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