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戒不了你_戒不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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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戒不了你

  第三十一章戒不了你

  朱霁:?

  朱霁:“姐夫姐夫姐夫!”

  心头一块大石放下之后,朱霁长舒一口气。送走客人和裴峙之后,她瘫在自己房间的席梦思软床上,打开微信,点开那个动漫头像,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少女一贯霸道的声线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这边……一个算是我哥哥的人会来学校,你呢,你跟你家长说了吗?”

  那边男生的声线带着丝畏缩:“还……还没。”

  据朱霁所知,冯立和妈妈相依为命,亲戚好像就一个舅舅。他妈妈常年卧床,舅舅又对他不好,请家长这种事,对他来说,确实很难开口。

  “要不这样吧,”朱霁灵光一现,“现在有钱什么办不成,你随便到工地或者菜场上雇个人来学校,对好口供不就行了。”

  对面急了:“这……这样不好吧。”

  朱霁从床上弹起来,声量提高了八个度:“有什么不好的呀,你要是告诉你舅舅,你舅舅肯定不分青红皂白打你一顿。”

  冯立:“可也不能欺骗老师。”

  朱霁无语死了,口无遮拦:“我说冯立,你现在是不是睡觉还尿床啊?”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梁又橙和维特画廊关系匪浅。

  于是,梁又橙不得已又和沈念晴打了几次照面。

  “我和那个人。”

  梁又橙没什么情绪,到衣柜那儿换衣服。

  “放心,不会。”电话那头,冯立声音意外的坚定,也意外的冷淡。

  维特画廊虽然借了展品,但处处都展现着对博物馆能力的不信任,志愿者们对此早就不满了。

  “哟,这不是又又吗?”

  这种不满自然不会对着沈念晴这种级别的人发。

  梁又橙盯着手机,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指尖发白。

  不过,梁又橙对此倒不太在意。

  良久过后。

  一整个上午,梁又橙都被安排在人流量最大讲解任务最重的展区,马不停蹄讲了快四个小时。

  终于结束了又一次讲解,她正准备到角落里喝口水,没想到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朱霁:“不然呢,幼儿园尿床那个年纪的小宝宝都没你听话,我看你比他们还小还乖。”

  梁又橙打开支付宝,最新一条提示写着:【*立转账给你1000元】

  突然,她冷笑了一声。

  支付宝陌生人之间只能互相转账不能聊天,于是梁又橙转了0.01元过去,留言:

  而站在李亮旁边的,早就不是上次在燕平看到的那个浓妆艳抹的红衣女郎,而是个穿粉色棉衣的梨花头可爱挂女生。

  每次沈念晴见到她的时候,都会表现得极为友善和热情,在其他志愿者累死累活参加培训的时候,甚至还会单独放她的假,请她出来喝饮料。

  既然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那么,做好自己就行。

  梁又橙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几下,皮笑肉不笑:“李亮,才多久没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男生的窘迫和无奈:“你……你胡说什么呢!!!”

  甚至像是完变了一个人。

  对面很快又打了一千块钱过来,留言:【能不能帮我个忙?】

  【?】

  展出期间,维特那边当然也会派人过来。

  “……”

  梁又宁:“……”好家伙,一句千金啊这是。

  更衣室内,三三两两的志愿者本来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看见梁又橙进来,立刻安静地四散开来。

  叮咚一声手机响。

  或许是梁又橙太久没回,冯立又转钱留言:【钱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男生的声音复又传来:“朱同学,谢谢你担心我。你放心好了,我找别的人来。”

  那么,就只好梁又橙受着了。

  然后,没说半个字地,把冯立支付宝和手机号全部拉黑。

  抬眸,梁又橙看见李亮的脸。

  “我们,曾经非常非常亲密。”

  又一个周六,梁又橙结束了典当行的工作,照例去博物馆做志愿者。

  朱霁:“谁啊?远房亲戚吗?还是朋友啊?你们关系怎么样啊?靠不靠谱啊,不会转头告诉你舅舅吧。”

  三句话,三千块钱。梁又橙原封不动地转回给冯立。

  以前是好歹是在天高皇帝远的燕平乱搞,现在都敢在田书宜眼皮子底下出轨了。

  维特油画特展大获成功,连带着博物馆流量也大了不少。作为出借展品的那一方,维特画廊自然是趾高气昂,态度傲慢。

  梨花头女生看着梁又橙,搂住李亮的臂弯,故意撒娇问道:“阿亮,这是谁啊?”

  李亮看着梁又橙,突然心生一个年头,亲昵地刮了刮梨花头的鼻子,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梨花头看向梁又橙的眼神立刻充满危机感,故意对李亮说:“阿亮,谢谢你带我来这个画展,这个票一票难求,可难买了。”

  接着便拉着男人的手走进展区。

  梁又橙对李亮说了什么并不感兴趣。她翻了个白眼,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到家,拧上水杯盖子,正好又有游客过来,于是走上前去为他们提供讲解。

  又一轮讲解结束之后,梁又橙走到角落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准备给田书宜发个微信。

  只不过还没发送出去——

  “别发了,田书宜不会相信的。”耳畔传来李亮的声音。

  梁又橙立刻扭头,对上李亮那令人险恶的身影。

  李亮挨她极近,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儿直扑扑钻进她鼻子里。

  梁又橙想吐。

  “我告诉你吧,田书宜当面抓到过我几次,但每次都会原谅我。”李亮的脸上不仅没有悔意,反而洋洋自得,“所以又又——”

  啪——

  梁又橙甩了李亮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着实不轻,李亮白净的脸上立刻泛红起来。

  男人表情变了变,但看向梁又橙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得她往他那儿走近一步:“又又,你比田书宜,确实更勾人得多。”

  “……”

  梁又橙又想打他,但李亮突然说了句:

  “你知道为什么田书宜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我吗?”

  梁又橙:“因为她他妈瞎了。”

  李亮微笑:“倒是也没错。因为人总会青春怀缅一些得不到的东西,并在成年后不断加深滤镜,对白月光的否定就是对自己青春的亵渎,所以……”

  梁又橙:“所以可以容忍你犯贱。”

  李亮远没有梁又橙那么激动。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接着靠近梁又橙,“所以,又又,你对裴峙,不会也是这个心理吧?”

  “……”梁又橙脸色急剧变化。

  但李亮又说:“我倒是在沈念晴在律所出现过几次。不过你别担心,他们一个是画廊代理,一个是画廊策展人,走得近也是理所应当的。”

  梁又橙不想再听下去,收了水杯就要走。

  却又被李亮一把扯住。

  男人恶心地摩挲了下她的手腕:“徐家漏一根手指头都够沈念晴吃一辈子的,更何况是裴峙。裴峙命不要太好,身世再不干净,现在也干净了。他是徐恒唯一的孩子,未来肯定是徐家的一家之主。”

  “所以又又,你和裴峙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只有我和你,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梁又橙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笑眯眯地看他。

  “李亮,我才听出来,你对我有意思啊?”

  没想她说话这么直接,李亮一愣,有些欣喜地点头。

  梁又橙笑起来甜得有种让人放下任何防备的魔力。她只稍微一勾手,李亮只差贴在她身上了。

  “搞好闺蜜的男朋友,想想是挺刺激的。”梁又橙长得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透着魅惑,有一种巨大的反差感。

  李亮像是全身的神经都被这句话吊起来,已经在搂梁又橙的肩。

  下一秒,梁又橙趁李亮不注意,重重一抬腿,膝盖直踢到他那一团至关重要的软肉身上。

  “嗷呜——”

  李亮当即发出一声哀嚎,痛苦地捂住裆部。

  梁又橙很瘦,但踢人的力道却不小。太痛了,李亮疼得直不起腰,蜷缩在地上。

  众人纷纷侧目。

  梁又橙拍了拍巴掌,扬长而去。

  一楼油画特展区旁边的洗手间内。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动着,梁又橙一直在反复搓洗被李亮摸过的地方。

  闭上眼睛,哗哗的水声像是漂浮的水草,缠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一同挥之不去的,还有李亮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水也不知道流了多久。

  有人帮她把水龙头关上了。

  抬眼,竟是刚才李亮旁边的那个梨花头。

  梨花头妹子居高临上,倒是开门见山:“阿亮刚才跟我说,你是他前女友,一直纠缠他,所以他刚才才单独找你把话说清楚。”

  梁又橙:“……”李亮是什么绝世傻逼啊。

  梁又橙利落地扯了张餐巾纸:“妹子,你以为我跟你眼光一样差啊。”

  “……”梨花头扁扁嘴,和田书宜一样,沉浸在热恋中的女人大概智商都为零。她偏偏头,双手插在她的粉色棉衣的口袋里:“反正,你离我家阿亮远点。”

  梁又橙止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手指在洗手台上敲了一会儿。

  “好啊。”梁又橙答应得云淡风轻,接着故作可惜,嗟叹一声,“其实李亮说得也没错,他确实别的方面都不错,但就是有一点,我实在是受不了,才和他分手的。”

  梨花头一脸好奇,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梁又橙人好,一把扯过姑娘的手,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他哪哪儿都好,就有一处,真的不行。”

  “哪处?”

  “那处。”

  “那处是哪处?”

  “还能是哪处?”

  “……”

  “就……那处啊,”梁又橙隐晦地挤眉弄眼,梨花头有些懂了,但梁又橙还是生怕她不懂,故意降低音量说,“就男人那处啊,真的不行。”

  “……”

  梨花头脸上几秒钟换了好几个表情,手也没洗,直接往外面走了。

  卫生间只剩了梁又橙一个人。

  她站了一会儿,闭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给田书宜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来很慢,但这边梁又橙说的却很快。

  话不多,只有劈头盖脸无头无尾的一句——

  “田书宜,你要你男人还是要我,自己选吧。”

  那头田书宜一头雾水:“梁又橙,你发什么羊癫疯呢?”

  “我不管。”梁又橙的声音已经有哭腔,“反正你要是还要和李亮在一起,就当没我这个朋友!”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多幼稚啊,像是还没长大的高中女生,动不动就要结伴一起去上厕所,也动不动就把绝交挂在口边。

  可这个瞬间,梁又橙只想这么做。

  一天的讲解工作结束后,梁又橙步出博物馆时,天际已经擦黑。

  她裹紧身上的厚卫衣,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在一处高中附近停下,上来很多穿校服的少男少女。

  梁又橙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高中的时候,裴峙一举一动都是外国语的焦点。他引起的争议极大,被无数人追捧也被无数人非议。成绩、外貌和家世,无一例外都是女生们课间讨论的焦点。

  那时候的梁又橙总是觉得,如果自己性格再变得成熟一点,成绩再变得更优秀一点,说不定就能离裴峙更近一点。

  他像是天边星,高不可攀。

  那时她觉得,她永远做不了,摘星星的人。

  可后来她才明白,裴峙和她不一样,他应该坐高台,一点尘埃都不要染。

  因为,星星坠落会变成石头的。

  阿峙要永远做星星。

  高悬再高悬。

  明亮再明亮。

  不要坠落。

  不要坠落。

  至少,永远不要为她坠落。

  二零一一年的春节,上高一的梁又橙没再和以前一样,去徐家拜年。

  具体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爸爸没告诉她。

  梁又橙也懒得知道,对她来说,不用被大人领着去不喜欢的地方说吉祥话,简直是一种恩赐。

  流言是开春后在学校里传起来的。

  望夏首富徐家掌门人徐恒和太太沈韵,多年无所出。前年沈韵终于怀孕,为了这个孩子孕后期基本没怎么下过床,生的时候羊水栓塞,千辛万苦生下一子。小少爷有福却没命享,过年那段时间夭折了,这辈子在温箱里待着就没出来过。

  曹培峰说这话的时候过于眉飞色舞,一个生物课连dna中文名都不知道叫啥的人,居然很认真地给她们科普了十分钟羊水栓塞的动机和成因。

  田书宜感性,挽着梁又橙的手,眉毛向下撇:“呜呜呜呜呜,好可怜的宝宝啊~”

  梁又橙再怎么不喜欢沈韵,也有基本的同情心。只不过她觉得失去孩子是很私密的事情,于是说:“你听谁说的啊,没有根据不要瞎传。”

  曹培峰不高兴了:“高三沈念晴说的,沈韵是她亲姑姑,能是假的吗?”

  一旁也在听八卦的女生听到沈念晴这个名字,不知怎么突然换了个口气,插嘴道:“什么亲姑姑啊,一个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远房而已,也就是徐家在望夏太厉害,不然就她父母那背景,就她自己那成绩,想上外国语,下辈子吧。”

  在望夏外国语,家世某种程度上比成绩更能衡量一个学生。望夏外国语的学生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大人们的生意错综复杂地联系在一起,根连着根,连带着也会影响孩子们在学校的感情。

  比如梁又橙和曹培峰田书宜,他们三个最开始玩在一起也是因为他们三家生意上有往来、又住在同一个别墅区,才逐渐变得亲密的。

  而像沈念晴这种靠着豪门关系进校,但又和豪门不是直接关系的,在望夏外国语这个等级森严的小型社会里,虽然表明上和其他学生没什么不同,但终究底气不足,是会被女生排除在各种交友小圈子之外的。

  不过梁又橙和沈念晴一个高一一个高三,倒没什么交集。

  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在学校的联欢晚会上,沈念晴是学校芭蕾舞团的首席,在芭蕾舞节目中演独舞黑天鹅。

  而梁又橙,当时给曹培峰的魔术节目送道具,在后台化妆间遇到过准备登台的沈念晴。

  她喊了句卧槽好美,还喊了句学姐加油。

  和梁又橙的自来熟不同,沈念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略只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不过颜狗梁又橙神经非常大条,男女通吃,不仅毫不介意,居然还觉得她那点头宛如天鹅探颈。

  太优雅了。

  或许是消息太过劲爆,讨论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没停。

  中午午休的时候,曹培峰在教室后面支了个摊儿,拉梁又橙一起打斗地主。

  “不要,我要写作业。”梁又橙捂住头,痛苦地看着物理作业的第一道选择题。

  “别写了,你脑袋想破也写不出来。”曹培峰催她,“没你不行。”

  梁又橙问为什么没自己不行。

  “有你在,班长看见我们打斗地主的话,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抓我们违纪咯。”

  梁又橙指指自己:“哈?”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曹培峰从小跟着父母混酒桌饭局,班长对又又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也很明显,梁又橙那丫头片子迟顿得很,才不喜欢班长。既然如此,点明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因为你长得像福娃。废话那么多干嘛?”曹培峰不耐烦了,把洗好的牌塞到梁又橙手里,“小没良心的,吃你哥的用你哥的,叫你凑个人头都不愿意?”

  “……”

  物理题实在太难,梁又橙挣扎了一会儿,果断接过扑克牌来。

  她牌技极差,没一会儿脸上就被贴满了纸条。

  曹培峰打着牌,突然想到什么说:“要是沈韵生的是个女儿,没了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儿子。你们说,徐家没后了,那么多财产谁来继承啊?三个八带一个五。”

  梁又橙无语:“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女儿没了也就算了?”

  然后愤怒地扣扣桌子:

  “要不起。”

  “本来就是啊!”曹培峰回答,抬眼看见梁又橙的眼神,立刻嘻嘻哈哈道,“我不是说你们家啦又又。梁叔叔就你一个掌上明珠,钱肯定以后都是归你啊。”

  “但徐家不一样啊,首富哎,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不爱听,可是大户人家不拼儿子才是异类吧。连我们家都是我妈生了我之后才被允许和我爸领结婚证的哎。”

  他接着出牌:“对三。”

  “——炸!”梁又橙甩出一对大小王,丢在桌上。

  曹培峰:“……”

  梁又橙的内心被愤怒填满。

  梁家大家族的家庭结构非常简单,梁又橙只有一个伯伯叫梁国。梁国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梁又橙的堂姐,叫梁一橙。

  在梁又橙小的时候,家里其实并不富裕,是梁父梁匡一步步小生意做大,才给了梁又橙后来富裕的小公主生活。

  每次家族团聚的时候,爷爷总是坐在椅子上,要是再有个小孙子就好了,这样才能凑成一个好字。

  听到这种话,梁又橙就看见爸爸尴尬地笑着,然后就见妈妈牵起堂姐和自己的手,说,有一一和又又就够了。

  大小王一出,梁又橙剩下的牌奇烂。

  于是她脸上又多了一张纸条。

  曹培峰洗着牌,时间已经快要两点。

  这时班长走过来,果然,看见梁又橙,他的神色变了变,温和地朝曹培峰使了个眼色,点点桌子:

  “打完这把下不为例啊!”

  “一定一定。”曹培峰狗腿地点头,立刻开始发牌。

  梁又橙这次好不容易拿了一手天胡的牌。

  班长就坐在她旁边,给她出谋划策,然后像是无意间说:“我刚进学校的时候,看见裴学长和一个女生一起走进来。”

  梁又橙打牌的手陡然顿住。

  班长像是没有发觉继续说:“好像是上次联欢会那个跳黑天鹅的妹子。”

  梁又橙:“沈念晴。”

  “对,就是沈学姐。”班长说,“远远看上去,俊男美女,就还挺般配的。”

  曹培峰本来正在打牌,听到这话打了一个响指:“裴峙还挺贼的,知道这时候沈念晴心情不好,正好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梁又橙:“……”

  “我不打了,去买个水。”梁又橙突然站起来。

  然后,胡乱拽了拽脸上的纸条,一个人出了教室。

  小卖铺,梁又橙买了一罐冰镇可乐。

  她没有回教室,而是去了行政楼的天台。

  这是梁又橙生平第一次翘课。

  行政楼的天台是学生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这里隐蔽背光,正因为离行政楼特别近,所以是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

  那年初春的望夏,倒春寒严重,梁又橙拿着那瓶冰可乐,手指被冻得发僵,几乎要失去知觉。

  天台上风很大,梁又橙被吹得头疼,于是去了背风的另一头。

  正准备打开可乐,却听后面传来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从梁又橙这个角度,裴峙和沈念晴的一举一动都能尽收眼底。

  这一刻,梁又橙愣在原地。

  突然。

  她再也感受不到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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