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噩梦_摄宠入骨【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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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噩梦

  第1章、噩梦

  次日正午,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空隙洒落,暖洋洋的。

  府中下人搬了张藤椅放在院中,上面铺着貂绒毛毯,旁侧小几上摆着茶水、糕点和带有酸味的果脯。

  谢衍过来时,免了下人行礼,放轻脚步声靠近。

  唐乐渝正睡的香甜,身上盖着四色如意云纹锦被,阳光余晕映着露在外面的半张莹莹面容,雪腮泛春,眉目袅袅,呼吸声轻软绵绵。

  只看一眼,便叫人心底融化。

  谢衍挥挥手,让侯着的人都退下。他则踱步过去,坐在放置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盯着小姑娘沉睡的容颜。

  脸色确实是比昨日差了点。

  谢衍想道。

  听太医说,女子怀孕初期会干呕不止,这段时期也会格外辛苦,连脾气性情方面也会产生暴躁。谢衍又多问了几句身体方面的事,只是听着听着便眉心紧皱的厉害,今儿一早又见唐乐渝扶着栏杆干呕个不停,心中一揪,差点脱口而出“不要孩子”之类的话语。

  可他还是忍住了。

  昨儿唐乐渝对孩子到来的欢喜,他都看在眼里。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正想着,唐乐渝翻了个身,似是梦见什么好吃的,吧唧着小嘴,眉眼弯弯,香腮泛红,往锦被里缩了缩。

  谢衍忍俊不禁。

  这一等,便是等到临近落日,余晖落下。

  天气渐渐转凉,谢衍起身,抱着小姑娘往屋内走。

  唐乐渝睡得迷迷糊糊,惊扰下似有转醒趋势,她缓缓睁开眼,见是谢衍,嘴角勾起甜甜一笑,双手环住他的劲腰,依赖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怎觉得,殿下的腰又比之前细了许多?”

  谢衍抱着人坐在床边,修长手指拂去她额间碎发,眼底笑意流转,“还没问你在梦里见了什么,睡的那般香,连叫了好几声都未应我。”

  “殿下猜一猜?”

  “我猜是吃的。”

  唐乐渝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殿下怎的知道?”

  谢衍故意板起脸,淡淡道:“我不仅知道你在梦里梦见了什么,还知道我只是让你三日不吃糕点,你就跑去沈府找你的榆姐姐告状。”

  “好啊,一定是付沛告诉你的对不对?”

  唐乐渝揪着谢衍衣角,哼唧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嫌我扰了榆姐姐清净,偏偏还说不过我,这才跑到殿下这儿委屈巴巴的告状。”

  谢衍想了下那个场面。

  一个糙汉揪着衣角,委屈巴巴的跟小姑娘似的撒娇不依,直到最后突然变成付沛的脸。

  “……”

  谢衍嘴角微抽,“有点瘆人。”

  唐乐渝笑的在谢衍怀里滚个不停,肩膀微微颤|动着,“殿下,我突然好想看看付小将军穿女装的样子。”

  “还是别了。”谢衍认真想了想。

  唐乐渝眨眨眼,又道:“那要是付小将军和榆姐姐在一起了,是不是他的小仙女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

  谢衍月色般醉人的眸闪了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挑起唐乐渝下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轻笑道:“酥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唐乐渝娇颜一红,眼波流转间情意荡漾。

  “那,殿下穿女装也可以吗?”

  谢衍:“……”

  失策了。

  唐乐渝见谢衍不开口,笑意吟吟的凑了上去,搂住谢衍脖子在他脸上啵唧一大口。

  “酥酥才舍不得让殿下为难呢。”

  不,并没有。

  谢衍低头,看着小姑娘眸底愈演愈烈的兴奋,深深陷入了沉思。

  他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唐乐渝没注意到谢衍神色,低头掰着手指,眸子微眯,心中已隐隐有了打算。

  远在沈府的付沛蓦地打了个喷嚏,后背阵阵发凉。

  奇怪,天怎么还越来越冷了呢。

  两个月后,天气渐暖,大地一片春意盎然,女子衣衫也随之减少。

  轻衣束腰,翩跹莲步,勾勒出女子婀娜身子。

  唐乐渝着了件月白色软缎百褶罗裙,裙角银丝勾勒,绣有点点盛开梅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

  小碟里的果脯已经不见了一半,唐乐渝还似未曾察觉,樱唇微张咬住果脯,小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中的话本。

  这本书是从一位摆摊的老先生那里买来的,讲的是一位书生寒窗苦读二十余载,在进京赶考途中,路遇一位无家可归的弱女子。书生见她可怜,便心生恻隐之心,收留这位女子留在身边也好有个照拂。说来也巧,女子心灵手巧,善解人意,举止言谈宛若大家闺秀,途中两人心生爱慕,后私定终身。

  起初唐乐渝看到这儿就不想看了,绕来绕去都是些俗气的套路,她托腮随意往后翻着,直接跳到了话本的终章。令人未曾想到的是,那女子非妖非魔,最后竟是硬生生将书生杀死,投入油锅,煮成熟肉吞入肚中。

  唐乐渝愣了愣。

  这是因爱成恨,情人变仇人了不成?

  按耐不住好奇,又迫不及待的回到最初看的地方,津津有味的读着。

  她这几日在府中实在待的无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睡,身子没显怀不说,腰肢倒是长了一圈,反观是殿下的腰越来越细,令人爱不释手。

  想到这儿,唐乐渝目光停留在话本一页,许久未动。

  她又走神了。

  她想殿下了。

  未几,唐乐渝也没了心思,合上话本放到一旁,恹恹趴在桌上,盯着王府的大门。

  最近几日,殿下忙的不可开交,前后脚不沾地,只是回来打了一转便又匆匆离开。连着好几次都是如此,唐乐渝醒来时枕边凉凉的,睡前枕边也无人。

  难道真是外面有了新欢不成?

  唐乐渝心中一惊,摇摇头,连忙将这想法压下。

  她怎可怀疑殿下。

  兴许只是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可是……

  唐乐渝蹙眉,她还是隐隐觉得,殿下这几日有事在瞒着她。

  莫非是感情腻了,不耐烦了?发现彼此不合适所以不爱了?

  唐乐渝如此惴惴不安,一直等到晚间谢衍回来,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地。

  只是她一靠近谢衍,扑面而来的酒味混合着胭脂水粉味,让她猝不及防的愣在原地,落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她知道的,谢衍鲜少沾酒,只有在推脱不掉的时候才会小吟几杯。

  可是,以谢衍的身份,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劝摄政王喝酒?莫不是嫌命长不成?

  谢衍见她愣住,似是也想到什么,嘴角微抿,离她远了些,淡淡开口:“你先睡,我去沐浴换身衣裳。”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唐乐渝眼睫轻颤,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对外轻声唤道:“菘蓝。”

  菘蓝进去,听着耳边吩咐,一脸不解。

  待谢衍回来后,房门紧闭,他轻退了下没推开,皱眉,又是一下。

  依旧紧闭。

  “酥酥?”

  屋内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听到动静的菘蓝也赶了过来,见谢衍看向她,只好硬着头皮道:“王爷,王妃说了,她今儿心情不好,不想看见您,只好委屈您先去书房住一晚。”

  “……”

  谢衍眼眸隐隐的波动了一下,道:“酥酥是不是生我气了?”

  “奴婢不清楚,”菘蓝想了想,又道,“王妃还说了,您要是今晚敢爬窗,以后就再也跟您说话了……”

  说到最后,菘蓝声音越来越低,她小心翼翼觑着谢衍脸色,见他神色无异,心里才重重舒了口气。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况且王爷和王妃还没吵架呢。她就盼望着两人能把误会解开,说清心里话就没事了。

  谢衍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吩咐菘蓝好好唐乐渝,旋即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外面发生的事情,唐乐渝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也跟着紧紧揪起,听到谢衍离开,越想越气,随手摔了搁在床头小桌上的白瓷碟,“当啷”落地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

  气死她了。

  没走几步的谢衍也听到里面的声音,停下,转身盯着屋子瞧了又瞧。

  忽地,又似是听到里面传出什么声音,谢衍没忍住折了回去,却只是站在外面,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月色锦袍在夜风中轻轻飘逸,轻垂眼帘,就那样冷静地站着,一个字也不说。

  菘蓝不明白这二人是怎么了,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

  她行礼退下,正琢磨着怎么回事,刚过拐角就被人拽住胳膊拖到了王府的凉亭内。

  “嘘嘘嘘,是我,哎哟姑奶奶你别打了。”封石捂着胳膊,疼的上下乱蹿。

  见打错了人,菘蓝脸色微红,面上滚烫的厉害,好在是黑夜,封石也看不真切。她戳了戳封石的胳膊,问道:“你跟王爷今儿去哪了?王妃也不说话,只吩咐我把王爷拦在外面。”

  封石正捂着胳膊,嘶嘶吸着凉气,听到菘蓝发问,连忙挺直腰板,右手大拇指和小拇指相压,三根指头对准弯月,正经道:“先说好,王爷和我是去了春风楼……”

  话音未落,菘蓝又抬脚踹了过去。封石后退躲过,转了一个圈从身后抱住菘蓝,憋红了一张脸,“……但我俩怂的啥都没敢做!”

  “……你、你先放开……”菘蓝目光飘忽不定,僵硬着身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上次因着香囊误打误撞的事情后,两人说话的机会多了不少,有时封石从外面回来,还会给菘蓝带些小礼物,无形中关系变得微妙且模糊,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今晚这次,却是直接挑破外面那层遮蔽,将选择赤|裸|裸摆在眼前。

  “哦哦哦。”封石重重咳嗽一声,松开手,站在离她三步距离处。

  两人谁也不开口,偶尔对视一眼,又迅速扭头移开目光。

  凉亭内静悄悄的,静的连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你……”

  菘蓝先开了口,她低着头,看着地面,道:“……那你们是去做什么?”

  见她说话,封石也跟着舒了口气,他挠挠头,道:“这个啊,是陛下的命令,不过先说好,你可不准跟王妃去说。王妃怀着身孕,王爷心里也担心着呢。”

  “那跟我说行吗?”菘蓝看向他,眨眨眼。

  封石面露为难,抓耳挠腮的,半晌,点头道:“说一半可以……”

  菘蓝轻笑一声,道:“我就随口一说,不必当真,自己小心着点啊。”

  封石别扭的别过脸,摸了摸鼻子,“知道了。外面风冷,你也早些回去,别冻着了。”

  说完二人再无动作。

  夜风吹过,青丝拂在脸上痒痒的,不知是谁先笑了声,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

  次日,菘蓝端着热水进来时,见到她眼下乌青吓了一大跳,连忙用热水浸湿帕子,轻轻敷烫着那处。

  “王妃昨夜可是没睡好?心里再有事,也不能和自个儿身体过不去,再说了,您还怀着小主子,生气动怒是万万要不得的。”菘蓝一边心疼,一边安慰着。

  唐乐渝轻垂眼帘,揪着衣角,“我没怀疑他。”

  菘蓝不解,“那您这是……”

  “我就是觉得,他有事瞒着我,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自个儿偷偷一个人把所有责任偷偷扛下,到最后却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唐乐渝抬眸凝视着菘蓝,咬唇道:“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也清楚,殿下是摄政王,身份越高,肩上所要负的责任也越多,可我就是见不得他那样子,永远都是装作没事人一样站在我面前。”

  昨夜听着谢衍脚步声离开后,她又追了出去,可就在堪堪要推门的时候,心下一横又停住了。她知道,殿下听到声音也过来了,就站在门外面。

  他和她之间,仅隔着一扇门的厚度。

  可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服软。

  一个是不想服软,一个是不能服软。

  菘蓝听着,心中五味杂陈,想着封石对她的叮嘱,还是咬了咬牙没说出声,只是扶着唐乐渝躺回到床上,给她盖好棉被,“王妃只需要知道,王爷心里有你就好。”

  唐乐渝没作声。

  菘蓝掖好被角,放下帐幔,劝道:“如今天还早,王妃不妨多睡会儿,奴婢在旁守着。”

  唐乐渝握住她的手,轻阖眼睑将眼中的异样情绪收敛,道:“好菘蓝,等殿下回来了,记得把我叫醒,我要让他亲口跟我说。”

  “好,奴婢听您的。”菘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昨夜没睡好,怀着孩子身子乏的厉害,只一小会儿唐乐渝就沉沉睡去。

  见她入睡,菘蓝抽出手,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关上门,让外面做事的丫鬟小厮们做事动作也放轻一点。

  这一觉唐乐渝睡得很是不舒服,她素来睡眠好,鲜少做梦,可这次却与之前恰恰相反。她拼命的想要逃出去,可双腿酸软无力,怎么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还手之力。

  “……”

  唐乐渝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莹润光滑的额头覆了密密麻麻一层细汗,脸色苍白,连后背衣衫都湿了半边,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酥酥,是我,是我。”谢衍在旁紧握住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

  唐乐渝眼睫儿轻颤,指尖微微抖动,她歪着脑袋,目光落在谢衍脸上,鼻尖一酸,忽地起身埋进谢衍怀里,紧紧揪着衣襟,痛苦绝望的哭喊了出来。

  哭的谢衍心都要碎了。

  “谢衍你就是个坏蛋,你不跟我说话……也不搭理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谢衍心疼的抱住她,亲吻着额头,不停地安慰道:“不会的,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的酥酥最乖了。”

  屋内忽然传出的哭声将外面侯着的人吓了一跳,同行而来的唐知空扔下手中长剑,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唐知空盯着谢衍,渐渐地泛起冷冷的寒意。

  听到他的声音,唐乐渝顿时哭的更加厉害,却说什么也不肯抬头,只是埋在谢衍怀中。

  唐知空也僵在原地。

  说实话,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家小妹哭的这么凶猛。

  屋子内平日最不擅哄人的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一个手足无措的看着,一个抚摸着后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场面一度混乱。

  不知哭了多久,唐乐渝也累了,声音从痛哭渐渐变成呜咽,又到小声啜泣,抽抽搭搭声音让两人的心都跟着一揪一揪的。

  谢衍仍不敢松懈,他拿起帕子轻轻擦拭掉眼泪,又擤了擤鼻子,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着,“酥酥不哭,不哭,有我在呢。”

  “胡说!”

  唐乐渝眸子瞪的圆滚滚,抽噎着道:“刚才在梦里,那个追我的怪物中凶的很,他张开血盆大口,还要吃我,你都不去救我!”

  “还有你,也不救我!”唐乐渝扭头,小手指着唐知空控诉。

  “……”

  被牵连的唐知空好是无辜,他看向谢衍,冷冷挑了挑眉。

  赶紧的,快把人哄好。

  谢衍也很冤枉,可现在唐乐渝怀有身孕,太医说过切记情绪激动。他捧起唐乐渝小脸,与她额头相抵,保证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我应该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唐乐渝将人推开,掐了下他的腰,语气蛮横道:“你还想有下次?!”

  “……不敢。”

  谢衍坐在那里,低头,轻垂眼帘,一副任凭埋怨的乖巧模样。

  唐知空直看的暗中咋舌,嘴角抽抽。

  接着又听唐乐渝问道:“那你错在哪里了?”

  谢衍想了想,道:“不该瞒着你。”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大哥可以作证。”

  “……”唐知空点点头,沉默相对。

  他确实可以作证。

  而且,这几日早出晚归实在怪不得谢衍。

  最近边关南绥蠢蠢欲动,据探子来报,已带领大军往前驻扎三里地,谢妙誉收到消息后立即下达密旨,严密监视敌军行动。就在一月前,有人在皇都发现南绥暗探踪迹,后经多方排查,朝中部分大臣也被牵连其中,为避免打草惊蛇,谢妙誉索性将此次调查交于谢衍处理,皇都各方兵马调动也一并交接。

  敌明我暗,最是艰难。

  谢衍寻着线索派人跟踪多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春风楼,皇都城内最鱼龙混杂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人,是躲在皇都郊外的废庙中。只是可疑的人实在太多,谢衍为了保证此次万无一失,直接亲自过去监督,掉遣派令,直到昨儿深夜才将事情处理干净。

  唐乐渝揉着眼,哽咽道:“所以,殿下是怕我担心,才不告诉我的?”

  “嗯。”谢衍握住她的手,看着被揉的通红双眼,皱了皱眉,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你知道我性子,就算告诉了我,也不会拦着殿下的。”唐乐渝还是觉得心里气,害她胡思乱想了这么多天,小手握拳,在他胸口狠狠锤了一下。

  见谢衍闷哼出声,她又觉得心疼,连忙关切问道:“殿下,您怎么样?我刚才那下,是不是用力大了些?”

  “还好。”见她放松,谢衍也跟着舒了口气。

  抬手轻抚过小姑娘泛红雪腮,道:“不管怎样,我都不应该让你担心。”

  唐乐渝乖巧的点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其实这次我也有错,不该随便怀疑殿下的。”

  谢衍眼睛微眯,扳过唐乐渝下巴,“怀疑我什么。”

  “……”

  唐乐渝支支吾吾说了声,“怀疑殿下背着我,在外面偷偷养了女人。”

  谢衍被她气笑了,屈指弹了下小姑娘额头。

  唐乐渝捂着额头,生气的转过身,背对着他,“谁让你身上有脂粉味,不能怪我。”

  见她又要生气,谢衍闭口不提这事。

  说了一会儿,宫里太医也到了。

  这次请来的,是位老太医,脾气暴的很,一见唐乐渝眼睛红彤彤的,似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又看了眼在旁无措的谢衍,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怒从火烧,管对方是不是什么摄政王,指着对方鼻子就是一通长篇大骂。

  听得众人愣了又愣。

  谢衍抿着唇,目光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老太医。

  见那老太医越骂越带劲,唐乐渝瞧了眼谢衍脸色,知晓事情发展趋势不对,连忙强忍住笑意,对老太医好好解释了一番。

  听了解释,老太医这才知晓自己刚刚是闹了乌龙,老脸一红,开了张药方丢下,匆匆离开。

  待太医离开后,唐乐渝笑的在谢衍怀里直打滚。

  谢衍心生无奈,可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只好出气似的捏了捏唐乐渝的脸。

  大手贴在小姑娘肚子上,轻轻揉着。

  见两人重归于好,唐知空开口:“要是他欺负你,随时回相府。”

  谢衍:“……”

  唐乐渝心里感动,不得不感叹自家大哥就是会说话,她点点头,应道:“大哥放心,酥酥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得了再三承诺,唐知空这才离开,他还要回宫中向陛下禀报事宜,等过几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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