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_流氓大地主(未删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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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

  一道道的空气,嘴里还是继续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最后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凄厉的喊叫一声后,将刀c进自己的心口。

  尸体缓缓倒下,流了一地的鲜血非常骇人,这些元兵大部分都带着笑,似乎是摆脱了什么可怕的纠缠一样,而吕镇丰定眼一看,那颗狗的头骨已经慢慢的风化,变成了一颗颗细微的尘埃消失在空气中。

  “唉……”

  自问手下也是冤魂无数,但吕镇丰还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弄得心惊胆跳,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根本无法想象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没等回过神来,突然一声十分深沉的叹气响起,将这个傲视天下的魔君吓得浑身一颤。

  吕镇丰本能的看向河边,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身有些邋遢的白色长袍已经略染黑尘,虽然他长得痩痩小小,但仙风道骨的模样还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敬畏。

  老人缓缓站了起来,绕过做法的坛桌,一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一边感叹着说:“既然已经有活命的机会,又何必来坏这一方净土呢?不是老朽无情,而是你们命不好呀!”

  一看就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吕镇丰虽然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内力的迹象,但也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去,拱手说:“仙家好生厉害,挥手弹指间定夺生死,实在是让人敬佩。”

  此人自然是鬼谷所传,习一身邪门奇法的陈道子,他呵呵的一笑,看着此时誉满天下的吕镇丰,长长的鞠了一躬:“拜见师兄。”

  “什么?”

  吕鎭丰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绪。

  陈道子温和的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却一下就让吕镇丰如遭雷击,吓得目瞪口呆:“血手魔君,您虽然一副壮年之貌,但按生时推断您已经近二百岁的高龄,生于山西农家,本名吕安生,自小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后遇一善心渔妇收养,拜其为母,更名吕镇丰,意在一生衣着无忧。”

  这一段尘封的往事,经过那么多年,连吕鎭丰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但眼前的仙家道人竟然了如指掌,让这位横行天下的血手魔君顿时又惊又怕。

  陈道子继续徐徐的说:“后渔妇病重归西,你又开始流浪,饥病jiao加的卧于一座破庙时偶得一本奇书,乃书为鬼谷所传《战龙诀》是一门yang刚至极的法门,从此你就踏上傲视群雄的强者之路,因战龙诀有gui息闭关之法,所以你至今年近二百依然是雄风依旧,依然保持壮年之身。是吗?魔君。”

  吕镇丰的震惊不亚于当初许平初见陈道子时,吓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人掌握得那么清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吕鎭丰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指着陈道子的手瑟瑟地发颤,这时候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天品之威,武功在此时显得软弱无力。

  陈道子呵呵一笑,一抱拳,严肃的说:“鬼谷所传陈道子,习yyang之术,虽年迈苍老但比师兄小了近两个甲子,拜见师兄。”

  “什么丨”吕鎭丰惊喜的看着他:“你说你也是鬼谷传人?”

  “正是。”

  陈道子点了点头,笑说:“鬼谷所传需有因缘,我虽布衣出身但有幸得之,自有责任让它发扬光大。”

  这是陈道子和吕鎭丰的第一次邂逅,而那个山间小村,是陈道子的后人生存其中,本来布有奇阵阻止外人进入,但不知那队元兵怎么走的,y错yang差的绕过遮路的阵眼就闯了进去,有些冤枉的被陈道子用魅惑心智的邪阵给困死了。

  但也由于陈道子是灾星,他不能和家里人接触,共享天lun之乐,和吕鎭丰也不能长久聚在一起,所以两人各自分开寻找草皮书图的所在,三十年来也是聚少离多。说完这些,吕鎭丰似乎感慨时间的流逝一般,满脸尽是蹉跎和回忆。许平瞪着眼睛,听着吕镇丰讲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夜。真没想到啊,陈道子那无耻的表象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身的邪门异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吕镇丰笑了笑,大度的说:“二师弟的法术之强,想当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即使是我,被他困住的话恐怕也难逃一死,鬼谷所传之强,让人不能不羡慕呀!”

  “主子,到了!”

  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车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恶鬼营已经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城门下,这时候吕鎭丰也算讨回面子,微笑着说:“好了,师弟,把你平安的送回来我就算完成任务,我还得去取另外三张草皮书图,这里已经是安全之地,师兄就先走一步了,你手里的那一张jiao给妙音就行了。”

  “嗯。”

  许平严肃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凌空而去才转过身来,命令恶鬼营在城外扎寨,自己带着魔教的人和赵猛进城。

  大难不死呀!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家里的美人们得担心成什么样?冷月怕跟着许平回去的话会再被轻薄,也马上借口回去复命,带着顺天府的人跑了。

  该死的小妞!许平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紧紧盯着她高翘的美臀,心想:等老子闲下来,看我将你弄得下不了床。

  心里虽然都是下流的想法,但一路走来许平已经发现异常,原本热闹无比的京城,因为sluan,清静了许多,残屋碎瓦一片lang籍,当走到太子府门前的时候,许平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府邸门口到处挂着白布和白灯笼,门口的家丁护院也全换上了清一色的孝衣,能有如此隆重的规格,又可以让太子府为其披麻带孝的,绝对是自己很亲近的人,许平顿时心里一突:不好,出事了!

  “太子爷!”

  “殿下……”

  门口的家丁还没来得及叫喊,许平已经风一样冲了进去,一路上着急的直奔主厅,四处挂满了白布和白花,而且走廊上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很多熟悉的家丁护卫也不知去向,这太不符合这里一贯人声鼎沸的特点。

  主厅前更是白幡长飘,已经打理成了灵堂,一片哀凄至极的场景,传来的阵阵哭泣声让许平顿时吓得失了魂。

  “出什么事了?”

  许平疯了一样的朝里头冲去。

  厅里挂满了白花,一口漆黑的棺材立于中央,周围全摆满花圈,而一看见灵位上的名字“柳天古”时,许平顿时眼前有些发黑。

  “主子。”

  巧儿在旁边号啕大哭着,原本的调皮可爱已经不见了,只剩哀愁与悲伤,一看许平回来了,立刻跪着抱住许平的腿,泪流满面的哀求着:“主子,您一定要帮柳叔报仇啊!他死得好惨啊……呜……呜……”

  主厅里只有巧儿,其它全都是不认识的魔教之人,许平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吼着问:“其它人呢,都哪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巧儿哽咽着说:“她们没事,都被皇后娘娘接到gong里去了,柳叔是为了护送主子们才被害死的,这全都是纪龙gan的,主子,您要帮他报仇呀!”

  许平瞬间面无血色,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紧咬着牙关,拳头握得喀喀作响!有些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瞻仰着柳叔逝世后安详的容颜,伸手一摸,这张熟悉慈爱的脸已经冰凉,许平顿时红着眼,一字一句的说:“纪龙,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断!”

  “主子。”

  刘紫衣不知道何时也换上一身孝服,满面哀伤的递过三炷香。

  许平满面肃杀,接过香后恭敬的给柳叔鞠躬上香,而后在她们震惊的眼神中朝灵位跪了下去,满面悲伤的说:“柳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总说上下有别不能违背礼数,我愧疚的看着您一次次在我面前下跪,今天我不是什么太子,我是您疼爱的平儿,让我也跪您一次!”

  “太子爷,使不得呀!”

  众人立刻吓得面无血色,堂堂太子跪一个草民管家,这等逾制的事传出去那还了得,一个个出声劝止着,但大家也被许平的行径感动。

  “拿孝服来,我要为柳叔披麻带孝。”

  许平喝止他们,一脸的决绝让人不敢违背。

  但此话一出让众人全吓得面无血色,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皆安在,太子却为一草民布衣的外姓人披麻带孝,此等情意虽然令人感动,但他们传统的思想却不可能遵从。

  “主子!”

  “主子……”

  众人围着许平跪了下去,一个个磕着头不敢去拿孝衣,但眼下许平正在气头上也没人敢阻拦,只能盼着许平打消这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想法。

  “去拿!”

  许平已经气得失去理智,满脸怒火,额头上青筋爆起,有些失去理智的朝刘紫衣踢了一下,吼道:“连你都敢违背我的意思,你们是要造反吗?”

  刘紫衣虽然被踢得侧翻在地,肩膀隐隐作痛,但见许平如此重情重意,心里也没半点不快,甚至还庆幸自己的爱郎是如此多情重义之人,匆忙跪回原地后,声泪俱下的劝道:“主子,您如果为柳叔戴孝,他泉下有知也不会赞同的,请您三思啊!”

  说完又磕起了头,声泪俱下,试图让许平回心转意。

  “主子。”

  巧儿一边哭喊着一边磕头:“求您别再这样了,柳叔如果知道您要为他带孝的话,那他会死不瞑目的,求您了……”

  “望您三思啊!”

  众人这才一个个齐声哀求,一个个哽咽着却也为柳叔感到欣wei,毕竟当朝太子要为他披麻带孝,情意之深,也不枉费他兢兢业业的伺候了皇家二十多年。

  “三思个p啊!”

  许平疯了一样的吼着:“你们全要我三思,思什么?思了柳叔就能活过来吗?临死我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只想好好的送他走而已,为什么要阻挠我?”

  众人吓得不敢出声,几乎是第一次看见许平如此发怒,即使是枕边之人刘紫衣也感受到爱郎心里无边的怒火,默默的流着泪,不敢言语。

  “平儿!”

  突然一声威严有力的大喝响起,门外走入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虽然脸色《文,》有些憔悴,顶着沉重《人,》的黑眼圈,但皇者《书,》的霸气,一脸的《屋,》威严,让众人全吓得不敢妄动。

  “老爹!”

  许平凑过去,还来不及说话,脸上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许平摔倒在地,捂着脸上火辣辣的掌印,顿时感觉有点头昏眼花,但马上又爆跳如雷的喝道:“你gan什么?”

  “住口!”

  朱允文hu目一瞪,满面怒火的说:“要不是你擅自跑开,又失踪那么久,引得纪龙提前造反,柳叔会死吗?现在你又来闹他的灵堂,难道你真想让他死也死不安宁吗?”

  “平儿,你没事吧?”

  女人心都比较软,随后而来的纪欣月看见这一幕,心疼地蹲下身来扶着许平,没半点责怪的劝wei着:“柳叔死了,为娘知道你难过,但难过也无济于事,你堂堂太子之尊却要为他人披麻带孝,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父皇和皇爷爷吗?听为娘的话,别闹了。”

  许平满腔的怒火立刻被纪欣月这柔得让人无奈的眼神所融化,仇恨的咆哮全鲠在了喉头喊不出声,稍微冷静一下看看老爹浮肿的双眼,也明白他为柳叔这位忠心的老人流过泪,心里顿时一阵无奈。

  朱允文冷哼一声,背着手一边朝外走一边说:“你要继续哭哭啼啼的随便你,等你冷静了再来找我!”

  “恭送万岁!”

  众女整齐的跪下。

  朱允文也在强压怒火和哀伤,虽然位居九五之尊,大手一挥千个人头落地,但眼下柳叔之死对他来说也是个沉重的打击,但这时候谁都能怒、谁都能luan,唯独他不能,深夜哀伤仇恨的泪水,也只有自己能体会。

  许平也明白父亲的哀伤和强忍怒火的无奈,看了看柳叔的灵位,再也压抑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咬着牙啜泣着,心里发誓一定要把纪龙抓到柳叔灵前,千刀万剐,以祭柳叔在天之灵。

  “平儿,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

  纪欣月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像儿时一样将许平抱在怀里,哽咽着说:“柳叔从小疼你到大,你该伤心的,这没有错。”

  “啊!”

  许平爆喝一声,如hu啸一般让所有人都吓一跳,扑在纪欣月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者,纪欣月对他的尊敬也是丝毫不逊于别人,看着儿子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美眸越来越红,一边哽咽的哄着许平,一边也忍不住流下了哀伤的泪水。

  最后母子俩在柳叔的灵前,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凄厉的哭声让巧儿她们无一不动容,一位家奴下人,竟然有当今太子和皇后为他哭灵,也不枉人世走此一遭。

  许平哭得数度晕厥,纪欣月也并不好受,本就jiao弱的她更是泪湿衣裳,也几度晕厥。

  最后,还是朱允文看不下去,派了纪静月过来将她先接走。纪静月过来的时候看见许平这副伤心yu绝的模样,心里的疼痛一点都不亚于纪欣月,难得温声劝wei了几句,赶紧将已经有点虚脱的纪欣月接回gong去。

  许平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流gan了泪水,浮肿的双眼不知道正思索着什么,颓丧的坐在地上,双眼空d的看着柳叔的灵位,声音嘶哑的问:“什么时候出灵?”

  刘紫衣一听许平沉默了半天第一次说话,赶紧递过来一杯茶水让他润润嗓子,哀伤的说:“明天,圣上请人算过了,明天有个今年最好的入土吉时。”

  “知道了。”

  许平将茶水一飮而尽后,冷着脸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路上还瞒着我?”

  刘紫衣浑身一颤,从认识许平到现在,第一次看爱郎如此冷酷,慌忙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说:“奴婢看那时您的身体不好就没敢说。”

  巧儿也跪地哀求道:“主子,求您别责怪师傅了好吗?她也不是有意隐瞒的。”

  许平长长叹了口气,自责说:“都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怪谁,只能怪自己一时大意,连累了柳叔,我真该死。”

  “太子爷。”

  魔教众人无不声泪俱下的跪地。他们大多都是孤儿浪子,走投无路的时候全凭着柳叔的收留才有了活命之路,哪怕是一饭之恩,对他们来说都永生难忘,对于柳叔无一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试问江湖草莽能让皇家如此重视,天下又有几人?

  “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下。”

  许平撑起身坐在椅子上,说话的时候双眼仍尽是空d哀伤。刘紫衣喝退众人,将所有的经过,包括纪龙手下的高手们强势攻打太子府,又不顾一切的派人阻截闹得京城大luan,妙音在府门破时力压群雄的风采,吕鎭丰半路而至的血腥开路,包括了陈奇和楼九的救援全都说得一清二楚,没敢落了半点细节。

  听完这些,许平闭上了眼什么都没说,良久以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知道许平想为柳叔守这一夜的灵,想想这倒不算踰矩,马上默默的退出门外,将门严实关上后,有些担心的守在门口。

  这一夜,gong里的小美人全都赶了过来,楼九等人也是担心的守在门口,赵猛、赵铃兄妹来不及诉说兄妹间的思念之情,也一脸严色的守在灵堂外边,虽然都担心许平,但没一个人敢去敲门。

  最后实在担心得不行,只能进gong去请示,朱允文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声:“随他去吧。”

  月色高挂,除了在场的人外,还有gong里的风水先生掐算着时辰,等子时一过,在时辰差不多的时候,赵铃才壮着胆子,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声的说:“平哥哥,柳叔入土的吉时快到了。”

  灵堂里依旧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后许平才开了门,满眼血丝显得极其萎靡,面色疲惫的朝赵铃说:“铃儿,柳叔生前最疼你,你们全穿上孝衣,送柳叔最后一程。”

  说完,许平没看众人关怀的目光,自己沿着走廊走了出来,几乎无视担忧的众人,径直的走到门外。

  “师傅,您看。”

  巧儿小声的嘀咕一句,指了指灵堂内。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灵堂的旁边整齐的迭放着一套还散发着体温的孝衣麻披,柳叔的棺木前也有两个深深的跪印,再一看许平走路时有些发抖的膝盖,谁都明白他为柳叔披麻带孝的跪了一夜,但这时候也不会有人说出来更不敢去深问,谁也不会去追究这孝衣是谁偷偷送进去的。

  灵堂里立刻忙开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为柳叔收敛着尸身,许平走出门外后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师姐,谢谢你了。”

  院外的树边,妙音倚靠在树边,一脸沉静的看着许平,小巧可爱的身躯,飘逸的裙带随风飘舞更显可爱,不过她也是一脸的沉静,思索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有必要吗?他只是个江湖草莽而已。”

  许平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满眼血丝,一脸的悲伤,惆怅中却隐约透露着仇恨的怒火,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妙音没想到柳叔的死对许平造成这么大的打击,悠悠叹了口气,说:“二师兄也算了时辰,gong里安排的时间是入土的吉时,地方他也看过了,说是上佳的风水之地,他会做一下法让他来世必保安康一生。”

  “替我谢谢他。”

  许平说话的时候丢过去一卷古朴的画轴:“第四张草皮书图在这,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冢之所在。”

  妙音接过画轴,脸上并没有任何惊喜,看着许平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很难受,劝wei说:“师弟,人死亦如灯灭,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轮回,他能尽忠,走得应该也是安心,你也无需过于自责。”

  “我知道。”

  许平说话时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妙音长长的叹了口气,从许平冷酷的态度不难看出他满腔的怨恨和愧疚,这些安wei的话自己也多说无益,这些事还是他自己想通才行。

  小巧的身影突然一闪,像没人知道她怎么来的一样,也没人知道她怎么走的。

  众人默默的抬着柳叔的棺木出来府外,一出门,许平顿时有些惊讶,火把的亮光竟然照亮了半个京城的黑夜,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披麻带孝,朝廷的文武百官竟然也全都来送葬,而再看礼部的人,繁琐的规矩下竟是用王爷的规格来为柳叔办理丧事,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老爹默许的,许平顿时感到一阵欣wei。

  “爷。”

  怯生生的一声轻唤,郭文文带着郭香儿身着孝女的白衣也走了过来,看到许平如此憔悴的模样,她们也吓得不敢说话。

  “太子。”

  露出狰狞的獠牙,一直忙着向纪龙余党挥舞屠刀,郭敬浩这时候脸色也有些憔悴,不过纪龙不在,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站在百官的最前面,温声的劝wei着:“逝者西去,请节哀顺变,您不能执孝子之礼,由我们臣子来代您带孝,为了他九泉之下能够瞑目,您必须振作起来。”

  许平看了看他,心里明白还没成婚他就把两个女儿带到这来,是为了在百官之前炫耀他贵为当朝首辅,将来又是皇亲国戚的不可一世,不过也没多说,瞪了他一眼后,默默的走上前去为柳叔扶棺。

  郭敬浩明白许平的不满,不过人老成精的他也是权衡了利弊才敢这么做的,再加上京城之luan时,许平手里几乎谁都不知道的人马让他也大吃一惊,估量之下肯定这位国之储君绝对是一代枭雄,所以他也从犹豫不定中坚决的站到了皇家这边。

  一众小美女全都默默的跟在身后,即使还没过门,但也代替许平以孝女之礼隆重的送着柳叔,一路上灯火宛如长长的盘龙一样,风风光光的送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隆重的仪式,使京城的百姓纷纷猜测死的到底是什么大官。

  百官里难免会有不懂的人,嘀咕说死个管家gan嘛那么大的阵仗,许平脸色一冷,如果不是为了好好的送走柳叔,不闹出事端,早动手杀了他们,许平的神色郭敬浩全收眼底,心里冷哼一声,这些敢si语的人自然也逃不过他的屠刀。

  柳叔的墓地选在京城南郊,祖皇朱元章的皇陵旁,如此的殊荣也是为了表彰他一生的忠心,在朱允文首肯之下,礼部的人也不敢再找任何的晦气,无奈的同意将这位没有功名在身的江湖草莽葬在祖皇身边。

  聪明人也明白,不同意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屠刀,毕竟皇家之事很多也是他们不能理解的。

  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在礼部的主持下显得隆重而又庄严,银纸蜡烛几乎烧红半片天,百官回朝以后,许平依然寸步不离的守着,众女孩虽然有的jiao弱,但也是默默的帮柳叔烧着纸钱。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一向柔弱的郭文文和赵铃撑不下去晕倒在地,被赶紧抬回gong休养,到了第三夜的法事做完时,原本就有伤在身的许平也撑不住了,面无血色的颤抖着,满脸虚汗的看着柳叔的坟墓,突然眼前一黑,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晕厥过去。

  太子率家眷亲自扶灵,文武百官半夜送行,行王爷之礼只为送走一位江湖草莽,甚至太子还滴水未进的晕厥在他的墓前,这事一传出,立刻传得沸沸扬扬,惹得百姓议论纷纷,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白个中原因的人无不感动落泪,包括因为纪龙逃往津门,已经开始收集情报的魔教众人,自然也包含了从小无依无靠,这时候为了大局无法前来奔丧,视柳叔为爷爷的现任魔教教主柳如雪。

  第四章局势紧张运筹帷幄

  京城的十月,经过半个月左右才勉强恢复繁荣,内luan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举国上下都知道当今丞相纪龙造反,失败后举家逃往津门,在其妹夫的帮助下控制了津门,开始联络各地的其它势力共谋大事,叛逆之心已是人尽皆知。

  开国大将、唯一的异姓王、东北如lang似hu的饿lang营,这一切都让纪龙变得很有信心,甚至还光明正大的派人联络地方官员,试图策动更多人一起对抗朝廷。

  对于这一切,朱允文并不在意,就算地方官答应了又能如何?他最担心的还是纪中云的态度,毕竟各地的驻军错综复杂,呈现犬牙jiao错的状态,即使他纪龙有能耐策动一半的人,但也无法轻易威胁到京城的安全。

  相较他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在东北在线的饿lang营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虽然已经二十年无战事,但纪中云的可怕和饿lang营的战斗力根本没人敢忽视,这位铁血王爷虽然忠心耿耿,但他的儿子已经造反,说不定无奈之下也会举兵。

  为此,朱允文还特地调动了从未挪过一寸地的破军营北上,驻扎直隶,随时盯防着饿lang营的动静,确实现在还有能力与其一战的也就是纪鎭刚手上的破军营,虽然江南可能会不稳,但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柳叔的丧事仍在举行,国之luan事也与礼部无关,所以礼部的人也乐得不去管这些祸luan,经过一段时间对纪龙党羽余孽的清洗,再加上郭敬浩已经倒向许平这边,朝廷上下已经没有任何反对的声浪。、而郭敬浩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清杀了那么多政敌后,却没去窥伺空出来的权力空间,反而力推恩科选出来的那些人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讨好许平。

  这段时间,许平想了很多,也差不多从柳叔遇害的y影中走出来,其实回头一想这可能也不是坏事,自己的失踪得一向沉稳的纪龙也沉不住气,提前造反,他的准备也不充足,现在开打也好过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候。

  只是想起柳叔的和蔼慈爱,许平也不免叹气。

  御花园里,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喝退,朱允文一边品着茶,一边面带愁色的说:“平儿,老实告诉为父,你现在手上的兵马怎么样?你那恶鬼营看起来似乎不错,但毕竟还没上过沙场,留在京城可能作用也不大,不如返师河北,还能遏制一下其它地方可能出现的s扰。”

  许平脸色依旧平淡,不过前段时间沉得吓人的y霾已经不见,随手拿出一封密信:“老爹,我手上的人你先别管,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朱允文满面疑惑的接过来一看,顿时苦笑了一下:“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放肆了,搞情报都搞到我头上来了,什么时候六部里你已经安c那么多人?”

  这份情报是刘紫衣刚递jiao的,内容上大致是此次清洗纪龙党羽,刑部和大理寺已经从他们身上压榨了多达八百万两的家财,现在已经全入了国库。

  许平两眼一瞪,没好气的说:“我能不在意吗?现在天下全是火药味,你一边偷偷往回捞钱,一边还找人去和张庆和要银子,是不是有点过分?”

  朱允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毕竟这兵马一动全都要钱嘛,我现在留一点在国库,也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这有什么过分的。”

  “靠,你哄小孩啊!”

  许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这边真要开战的话,那我的商部就没办法运转,我就不相信你没收到什么情报。山西驻军是纪龙的人,西北一线的贸易全停了,纪中云又摆在东北,刘东那边也是动弹不得,拖久了我连自己的军队都养不起,哪还有钱给你啊。”

  “确实啊!”

  朱允文拍了拍脑袋尴尬的笑了笑,一副你不说我还想不到的样子,让许平气得咬牙。

  妈的,明明是头老狐狸,你给老子装什么清纯可爱,就在昨晚,刘东还硬着头皮到许平这哭穷,现在好不容易贸易才成规模,他们也加大商队的投入,突然这么一停下,人工成本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压力,而其它地方的人也不好过,眼看就要兵荒马luan,运起货来战战兢兢,胆子小的都已经停了生意,这让商部的运转差点瘫痪。

  “我不管了。”

  许平手一挥:“东北这一线我是不指望了,但山西那边不能拖,掐死了西北线,再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养家活口,你不打的话我去打,gan掉山西驻军也算敲山震hu。”

  “平儿!”

  朱允文板起了脸喝道:“你闹什么?你嫌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闹得还不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想自己带兵去前线绝不可能!”

  许平瞪着眼看着他,不屑的说:“谁告诉你我要自己带兵去了,老子在家享清福呢,山西驻军也就一万多人,还大多是草包废物,値得我自己去吗?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们了。”

  朱允文无奈的思考起来,良久以后还是点了点头,说:“算了,既然你坚持要打的话随你,不过别找我要军饷钱粮,这些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靠!说得象是你给过我钱一样。”

  许平笑骂一声,转身就走。

  出了皇gong,许平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急速去了一趟商部,短短的十天,各地的贸易线全都被打luan了,于庆在广东那边做的通番贸易算是最好的,基本上和内陆没什么jiao集,有的话也是进点货而已,他受的影响算是最小,但也害怕银子一运过来会在半路上被劫,所以目前商部的运转也停滞了。

  “主子。”

  张庆和早早等在门口,着急的走来走去,左右张望着。

  “别行礼了。”

  许平下了马车后摆了摆手,快步的走了进去,在张庆和的引导下走进一间密室,着急的问:“怎么样,银两凑到了吧?”

  张庆和自信的笑了笑:“犬子不负所托,前日里已经运回了此次收征之银,您稍坐片刻,应该就快到了。”

  原来,这次商部的运转被阻塞,许平还留了一个后路,就是前段时间在全国各地疯狂敛财的教思坊,欧yang泰和张启华这两位公子哥虽然放荡不羁,但办起这些事来轻车熟路,短时间内竟然在全国压榨了四百多万两的巨资,坑出这么多钱远远的超出许平的预期。

  当然这背后也是少不了张庆和跟欧yang寻这两头老狐狸的功劳!不管怎么说,能把银子运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看着张庆和胸有成竹的模样,许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属下拜见太子。”

  这时候,一名又高又痩,面色红润的长须老人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满面红光的说:“教思坊的税银已经到了。”

  此人正是欧yang寻,虽然貌不惊人,甚至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但是才gan之强连张庆和都深感佩服;教思坊这个敛财工具也是仗着他四海商号的人脉和井井有序的运作才能迅速崛起。

  不过欧yang寻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介布衣,第一次面见许平,激动得老脸通红,嘴chun微微发抖,坐立不安,看起来很紧张。

  “去看看。”

  许平喜形于色,兴奋的跑到商部前院一看,顿时有些疑惑,并没有预期中的那一个个大箱子,反而是一群工人卸着十几辆马车上轻飘飘的棉花。

  “这?”

  许平顿时有些疑惑?全是棉花,银子呢?

  “主子,请稍安勿燥。”

  欧yang寻得意的笑了笑,大手一挥,手底下的人开始去拆起马车。马车被慢慢的拆成碎片,有的木头被随手丢到一边,但有的木板夹藏在里边,失去支撑,一掉下来却把地上砸出个大d,磨破了外边的木漆后露出了银色的闪光,有一些甚至是闪亮的金色,许平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欧yang寻也担心这批银子会出意外,那样他欧yang家可算是彻底的完了,所以想出了一个妙计,将马车的木板错开,把所有的银子和金子都炼化成和木板一样的长短高宽,刷上漆后藏在车板中间,这样一来,即使碰上了贼人,任谁也想不到,除了那些货物外,最値钱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木板。

  欧yang寻一看许平喜笑颜开,立刻松了一口大气,擦了擦汗后恭敬的说:“草民欧yang寻,幸不辱使命,所有的税银安全运达,请太子殿下查收。”

  这老狐狸,说到“草民”两字的时候怎么中气那么足呢!

  “好!”

  许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大手一挥马上就下令:“传令,欧yang泰、张启华赐八品从事,布衣管事欧yang寻赐六品花翎执教思坊主事一职,赏茶叶十斤,丝绸百匹。”

  欧yang寻喜形于色,慌忙跪地谢恩,毕竟这段时间他虽然在商部忙着,但实际上却不在编制内,能有官品加身对于商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幸,别看赏赐的那些东西虽然对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这一毛是皇家拔出来的,意义非比寻常,例如绸缎,做成衣服的话,穿出去便是身分的象征。

  张庆和不免有些羡慕,不过想想当初从许平手上接过祖皇之扇,两者一比高下立分,也就没去在意。

  有了这笔钱,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维持自己内部的安定,虽然商部也有大量的存银,但许平知道和纪龙的这一战绝对是一场持久战,就比谁能消耗得起,钱多一点,手里的刀就够硬。

  唉,偏偏纪中云的态度不明朗,他不动谁敢动啊?没那十万饿lang营,恐怕这会儿朝廷早就派军攻打津门。

  听了张庆和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尽是一些不好的消息,各地的商人纷纷担心眼下的局势,张庆和也只能好言稳住他们。

  “告诉他们。”

  许平皱起了眉头,咬着牙说:“纪龙不过一外姓之人,有能耐的话也不会逃去津门,纪中云有饿lang营,但朝廷有几十万大军,让他们安心的做生意,不用担心什么。”

  “是!”

  张庆和点头答复,马上又跑去忙。

  许平马不停蹄回到太子府,虽然这段时间朱允文总说不知道纪龙有没有在京城留后招,为了安全起见要许平回gong住,但在gong里耳目众多才最不安全,许平还是坚持住回太子府,也方便联络一些自己的事务。

  回到府里,早有人等在主厅里,许平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坐到主位上后习惯xing的喊了一声:“柳叔……”

  众人错愕了一下,了解的人也知道过往都是柳叔先整理有用的情报,再向许平汇报有用的线索,许平开口第一个喊他的习惯也养成了很久,但这次没了柳叔和蔼的应声,只有一屋子的沉默。

  许平也愣了一下,苦笑一声后说:“没事,我只是习惯了。”

  “主子节哀。”

  众人无不动容,慌忙的劝了一声。

  “我没事。”

  许平挥了挥手,定下神来问:“赵猛,刘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赵猛赶紧站起来,抱拳说:“禀太子,现在刘宏那边已经开始集结河北的驻军,预计届时去掉那些残兵老将约有八千余人。”

  “好。”

  许平喊了一声,拿出一卷密封的圣旨朝他丢了过去,面色一冷,咬着牙说:“不管他的想法怎么样,照我的计划来。”

  赵猛也是hu面一狞,喝声说:“属下明白!”

  说完转身出门,带着五百的兵将,马不停蹄的赶回河北。前两天柳如雪秘密的传来情报,纪龙已经派人去拉拢刘宏,顿时让许平坐立不安,先不说自己让他秘密培养的五千兵马,光是那河北的驻军,即使良莠不齐但也有一万多人,刘宏真有异心的话那就糟了。

  即使残忍,但许平还是立刻做了决定,叫柳如雪派人秘密的gan掉刘宏,虽然他没什么背叛的迹象,但这时候不能有任何不稳定的因素,给赵猛的圣旨也是要他接管河北驻军统领一职。

  两者相比,许平还是比较信得过赵猛。

  许平现在习惯很多事都单线联系,所以赵猛此行的目的几乎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敢问。

  “关大明。”

  许平逐个点名。

  “属下在。”

  关大明满面严肃的站了起来,从牢狱出来一段时间后,身上那骇人的肃杀之气也回来了,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显得意气风发。

  “四千对一万,有信心吗?”

  许平头也不抬的问道。

  “有!”

  关大明拍着胸脯保证说:“只要不是面对四大军营,其它的人我不会放在眼里。”

  难怪他自信满满,恶鬼营的装备齐全后,天工部和兵工厂一起日夜不停的为猛hu营三校赶制精良的兵器和盔甲,就在前天,四千将士已经全换上了清一色的精铁大刀,铁环铠甲,抢劫一样的从其它废掉的军营抢来一匹匹骏马,硬生生的将这一支百战余生的老兵打造成凶悍的骑兵。

  “回去以后看。”

  许平丢给他一道圣旨,同时也丢给张hu另一道。

  “是!”

  关大明沉色的应了一声后转身就走。

  张hu面色略有点憔悴,毕竟许平的失踪是他的失责,朱允文不免想摘了他的脑袋,这次回了京城许平还力保他xing命无忧,虽然大内侍卫的职务被撤消,但好歹保住身家xing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hu没有多说,他一向习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即使不去看也明白这道圣旨的意思,就是万一有意外的情况出现,他可以先斩后奏,包括将关大明斩于马下。

  一一落实应对的命令,将所有人打发出去后,许平长长叹了口气,这皇帝真不好当,所有事必须环环相扣,出了任何差错便难以想象,眼前即使想把局面快速的平定下来,但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

  恶鬼营的人,许平不想去动,这是留在京城威慑纪龙的,只能派猛hu营三校去打山西,即使打不下,依关大明的本事,起码能打个平分秋色。

  正事一安排完,两个jiao怯怯的小美人立刻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少女圆润的曲线很迷人,两人上前,柔声轻唤着:“平哥哥。”

  光听声音,许平连头都不抬就知道是程凝雪和赵铃,两位小美人经过这次京城之luan更加成熟,尤其是程凝雪,或许是在gong里住的那几天对她的影响很大,这次回来以后已经没了平时的刁蛮之气,变得十分温顺可人也很体贴。

  赵铃一身长裙,粉装轻黛十分可人,款款走到许平身后,一边帮爱郎按摩着头部,一边柔声的问:“您都忙了一天了,要用膳吗?”

  或许是因为破了身的关系,程凝雪一对本就傲人的豪r似乎有更加饱满的趋势,呼之yu出的深邃r沟更让人惊叹,一改以往刁蛮的态度,爆r美少女乖巧的跪到许平的腿边,一边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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