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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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
“经济方面的困难，我们一起扛。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钱。但你说放弃，你让我怎么说？”江眠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站起来，他走到楼梯口又折回来，走到廖易面前。他深吸气压下愤怒，抬手指着楼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你让我放弃谁？”
空气寂静，没有人说话。
“我谁都不能放弃。”江眠压不下火气，他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如果你想放弃，你把GND给我，我带他们去打比赛。我他妈就不信了，我这辈子就打不进世界赛！老子不信命！老子就非打一个给他们看看！”
“我这两天很迷茫，不知道坚持的东西是不是对的。”廖易仰躺在椅子上，取出一支烟咬着，他摸出打火机点烟，打到第三次才打着火。蓝色火苗卷上香烟，廖易深吸烟雾，“我分手了，我的账户剩下二十万，我给她了。耽误了她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你们，我也不是个好的管理层。”
GND最辉煌的时候也只是打过一个夏季赛第二，廖易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他信誓旦旦一定能成，但这么多年，一事无成。
“我不知道孤注一掷结果如何，我是个废物——”
“密码是312000，我其他的钱在做理财，暂时拿不出来。”江眠松开手抄进裤子口袋，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是自愿留在GND，我相信GND一定能拿冠军。”
江眠转身大步下楼，楼梯口整整齐齐站着GND全部队员，江眠停住脚步，眯眼一一看过去，“闲着没事是吧？听墙根，真出息。”
SUN让开路，“队长。”
江眠越过SUN，走向训练室，他都没敢看盛诚赫的眼。盛诚赫是被廖易骗进GND的，还是自己付了KG的赎身费。现在知道GND没钱，不知道盛诚赫会怎么想。
江眠是挺怕盛诚赫跑，私心里又觉得盛诚赫值得更好，盛诚赫天赋很高，盛诚赫留在GND这个破烂队没什么出息。
江眠坐到座位前，却没有立刻开电脑，他静静坐着。
大约有五分钟，一只手伸过来小心翼翼在面前放下一盒旺仔牛奶，江眠抬起头。SUN缩着头，然后又把头伸出来，“给你喝。”
江眠看着SUN，SUN坐回自己的位子，说道，“我练英雄。”
SUN跟江眠的感情最好，SUN刚来中国的时候中文很差，举目无亲。整个队只有江眠会韩语，廖易为了省钱让江眠充当翻译，SUN小狗似的跟着江眠。
SUN不知道离开GND能去哪里，离开江眠他该怎么办，回韩国么？还能回去吗？继续留在中国，他该跟谁？
江眠插上吸管仰靠在电脑椅上，喝着旺仔牛奶，甜的牛奶落入口腔。孙俞霖白生生的脸出现在上方，江眠咽下牛奶，孙俞霖说，“江哥。”
江眠咬着吸管，“我是大熊猫么？你们这么围观？”
孙俞霖低头就往江眠的额头上亲，后颈被掐住，剧烈的疼直袭头皮层，孙俞霖嗷的一声惨叫，“操！盛诚赫你大——”声音卡在喉咙里，接触到盛诚赫阴鸷凶狠的眼。
孙俞霖第一次见盛诚赫这么凶，盛诚赫的桃花眼笑起来斯文，凶狠的时候戾气十足。孙俞霖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周行旁边。
盛诚赫平时也只跟江眠笑，不怎么跟他们沟通，但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目光。周行蹙眉，感受到危险，他把孙俞霖推到身后，说道，“有什么问题？”
门铃声响，周行回头看向门口，吉米过去开门然后回头喊道，“谁的外卖？”
“我的。”盛诚赫开口，语气冰冷，随即他清了清嗓子，缓了情绪道，“请大家吃下午茶。”
江眠的牛奶已经喝完，吸管碰触到底部发出嗤的一声响。江眠其实还没回过神，他反应有些迟钝，他还在想刚刚的事。
“你要吃什么？”
江眠回头，“嗯？”
“你吃什么？”
“什么？”
盛诚赫单手插兜，俯身靠近江眠的耳朵，故意压低用磁性的嗓音道，“下午茶你吃什么？”
炽热的呼吸碰到江眠的耳朵，江眠耳朵痒痒的，缩了下脖子，“什么下午茶？”
“我买的。”
周行从外面进来，拎着芒果汁和提拉米苏放到江眠的桌子上，转身出去。江眠拿起提拉米苏，对盛诚赫说道，“谢谢。”
江眠喜欢吃提拉米苏，喜欢吃芒果口味的一切，队里人都知道。
盛诚赫绕回去坐到电脑前，说道，“还开直播吗？”
“两点打训练赛，不开。”江眠端着提拉米苏起身出去，餐厅里所有人都在吃东西，中午的饭实在太难吃了。江眠找了一圈，还剩一杯蓝莓奶昔没人喝，江眠拿着进了训练室。放到盛诚赫面前，说道，“不吃蛋糕？”
“不喜欢。”盛诚赫看蓝莓奶昔，抬起眼皮，“这个也不爱喝。”
那你点什么下午茶？
“外面还有一盒饼干，你不吃就没了。”GND众人打比赛没有狼性，吃东西倒是特别饿狼捕食。
盛诚赫进了斗地主房间，“不吃。”
“GND的情况就是这样。”江眠咬了一口提拉米苏，这一家提拉米苏口感非常好，香甜软糯，“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不想在GND，我会跟廖总沟通。”
盛诚赫停住打牌的手，转头注视着江眠。
江眠心跳忽然快了些，盛诚赫的目光深邃，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长手搭在桌子上，坐姿有些慵懒。
“看什么？”
“我想吃你手里的蛋糕。”盛诚赫开口，嗓音压的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外面说话的声音传进来，训练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眠看着盛诚赫的眼睛，又看手里的蛋糕，只剩下一小块。勺子上还有江眠吃过的痕迹，江眠看看勺子又看盛诚赫的嘴唇，盛诚赫的嘴唇天生红，在白色肌肤衬托下，有一些艳色。
“给不给我吃？”盛诚赫偏了下头，“嗯？”
江眠鬼使神差的挖下最后一块蛋糕送到盛诚赫嘴边，蛋糕碰到他的嘴唇，盛诚赫咬住了勺子。
江眠觉得盛诚赫咬住的不是勺子，而是他的手指。那种酥麻感又涌上大脑，江眠松手，猛地回头看头顶的摄像头，换身坐到位置上。头脑发热，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吃吗？”
“非常。”盛诚赫拿下勺子，把蛋糕咽下去，舔了下嘴角，目光下滑到江眠的嘴唇上，他缓缓道，“美味。”
江眠的耳朵开始发热，他觉得盛诚赫在看自己，但具体怎么看江眠又不知道。只觉得那目光像是聚光灯，肆无忌惮的照射着江眠，把江眠照的有点晕。
“吃完把盘子送回去。”
盛诚赫看着江眠片刻，起身拿着盘子出去。外面几个人已经吃完了蛋糕，说道，“谢谢KILL哥。”
盛诚赫把盘子放到餐桌，转身上楼，廖易正下楼，“KILL？”
盛诚赫看着廖易，“聊聊。”
廖易突然后颈发麻，看着盛诚赫冷沉的脸。觉得盛诚赫可能说的不是字面上的聊聊，而是你敢不聊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
————
下午训练赛是跟KG打，除了特意约的训练赛，其他是抽签随即安排对局。
“KG的打法很凶猛，喜欢正面刚，他们的上中野联动做的非常好。”吉米跟队内人分析KG的打法，说道，“KG的状态很多，打起来是有些难，但你们心态一定要放好。这是训练赛，尽其所能的打，输赢我都不会怪你们。”
江眠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到个新群，群名叫LOL训练赛。江眠不知道怎么进去这个群的，他打开群聊，已经聊了几百条信息。一共有三十多个人，里面有不少职业选手的微信。谁拉的群？江眠继续往上翻，中午十二点的时候KG的ADC发了一条信息说下午的训练赛真无聊，竟然抽到了GND，虐菜局。
下面TL的中路回复，“有直播吗？围观GND的下饭操作。”
“一群废比。”
“应该有直播，在大鱼。”
嘲讽了有三十多条，有人开始讨论KG跳槽到GND的打野。江眠没加几个职业选手微信，所以有好多ID他都不知道是谁。
“zero，KILL为什么会想不开去GND？GND现在都秋后蚂蚱了。”
“可能是为了江眠。”
“江眠都捞成什么了，马上就要退役了，为了江眠去GND？脑子不好吧。”
“不一定是技术，KILL是GAY，谁知道有没有什么PY交易。很恶心的，基佬。”
“卧槽！真假？”
后面整齐的一排卧槽。
“江眠也恶心，GND也是蛇鼠一窝了。”
随后有人跳出来说GND昨天赢了FG，岔开话题。
zero回复，“打赢一个新队而已。”
“反正你们今天跟GND打小心点。”
“垃圾队而已。”
江眠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深吸气。
“江哥？”吉米说，“开始了，别玩手机。”
江眠按着手机语音，“zero，别他妈在线下碰到我，不然我弄死你。”
江眠发完语音退群，把手机撂到桌子上。所有人都看向江眠，江眠抬起下巴看着电脑屏幕，“继续啊。”
“怎么跟zero骂上了？”吉米说，“你们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没加，不知道谁拉错人了，把我拉进他们KG的群。”江眠喝了一口水，压下戾气。
进KG的群，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样的场景，GND现在的战绩，人见人踩。吉米拍了下江眠的肩膀，叹口气说道，“大家打起精神，争口气。”
盛诚赫沉了黑眸，修长手指轻敲了一下键盘。
第一局训练赛开始，对面的BP十分看不起人，拿了一个非常前期的阵容。中路小炮，下路女警加塔姆。就没想跟GND打到三十分钟后，江眠抿了下嘴唇，伸手从盛诚赫的桌子上拿到糖盒取了一粒扔进嘴里咬着。
“KG这个BP很嚣张，打前期的。”吉米说，“打的稳一点，前期尽量避战，加油！”
盛诚赫终于是把目光从江眠身上移开，轻嗤，“不需要避，KG那群菜逼打不起来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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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
“经济方面的困难，我们一起扛。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钱。但你说放弃，你让我怎么说？”江眠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站起来，他走到楼梯口又折回来，走到廖易面前。他深吸气压下愤怒，抬手指着楼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你让我放弃谁？”
空气寂静，没有人说话。
“我谁都不能放弃。”江眠压不下火气，他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如果你想放弃，你把GND给我，我带他们去打比赛。我他妈就不信了，我这辈子就打不进世界赛！老子不信命！老子就非打一个给他们看看！”
“我这两天很迷茫，不知道坚持的东西是不是对的。”廖易仰躺在椅子上，取出一支烟咬着，他摸出打火机点烟，打到第三次才打着火。蓝色火苗卷上香烟，廖易深吸烟雾，“我分手了，我的账户剩下二十万，我给她了。耽误了她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你们，我也不是个好的管理层。”
GND最辉煌的时候也只是打过一个夏季赛第二，廖易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他信誓旦旦一定能成，但这么多年，一事无成。
“我不知道孤注一掷结果如何，我是个废物——”
“密码是312000，我其他的钱在做理财，暂时拿不出来。”江眠松开手抄进裤子口袋，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是自愿留在GND，我相信GND一定能拿冠军。”
江眠转身大步下楼，楼梯口整整齐齐站着GND全部队员，江眠停住脚步，眯眼一一看过去，“闲着没事是吧？听墙根，真出息。”
SUN让开路，“队长。”
江眠越过SUN，走向训练室，他都没敢看盛诚赫的眼。盛诚赫是被廖易骗进GND的，还是自己付了KG的赎身费。现在知道GND没钱，不知道盛诚赫会怎么想。
江眠是挺怕盛诚赫跑，私心里又觉得盛诚赫值得更好，盛诚赫天赋很高，盛诚赫留在GND这个破烂队没什么出息。
江眠坐到座位前，却没有立刻开电脑，他静静坐着。
大约有五分钟，一只手伸过来小心翼翼在面前放下一盒旺仔牛奶，江眠抬起头。SUN缩着头，然后又把头伸出来，“给你喝。”
江眠看着SUN，SUN坐回自己的位子，说道，“我练英雄。”
SUN跟江眠的感情最好，SUN刚来中国的时候中文很差，举目无亲。整个队只有江眠会韩语，廖易为了省钱让江眠充当翻译，SUN小狗似的跟着江眠。
SUN不知道离开GND能去哪里，离开江眠他该怎么办，回韩国么？还能回去吗？继续留在中国，他该跟谁？
江眠插上吸管仰靠在电脑椅上，喝着旺仔牛奶，甜的牛奶落入口腔。孙俞霖白生生的脸出现在上方，江眠咽下牛奶，孙俞霖说，“江哥。”
江眠咬着吸管，“我是大熊猫么？你们这么围观？”
孙俞霖低头就往江眠的额头上亲，后颈被掐住，剧烈的疼直袭头皮层，孙俞霖嗷的一声惨叫，“操！盛诚赫你大——”声音卡在喉咙里，接触到盛诚赫阴鸷凶狠的眼。
孙俞霖第一次见盛诚赫这么凶，盛诚赫的桃花眼笑起来斯文，凶狠的时候戾气十足。孙俞霖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周行旁边。
盛诚赫平时也只跟江眠笑，不怎么跟他们沟通，但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目光。周行蹙眉，感受到危险，他把孙俞霖推到身后，说道，“有什么问题？”
门铃声响，周行回头看向门口，吉米过去开门然后回头喊道，“谁的外卖？”
“我的。”盛诚赫开口，语气冰冷，随即他清了清嗓子，缓了情绪道，“请大家吃下午茶。”
江眠的牛奶已经喝完，吸管碰触到底部发出嗤的一声响。江眠其实还没回过神，他反应有些迟钝，他还在想刚刚的事。
“你要吃什么？”
江眠回头，“嗯？”
“你吃什么？”
“什么？”
盛诚赫单手插兜，俯身靠近江眠的耳朵，故意压低用磁性的嗓音道，“下午茶你吃什么？”
炽热的呼吸碰到江眠的耳朵，江眠耳朵痒痒的，缩了下脖子，“什么下午茶？”
“我买的。”
周行从外面进来，拎着芒果汁和提拉米苏放到江眠的桌子上，转身出去。江眠拿起提拉米苏，对盛诚赫说道，“谢谢。”
江眠喜欢吃提拉米苏，喜欢吃芒果口味的一切，队里人都知道。
盛诚赫绕回去坐到电脑前，说道，“还开直播吗？”
“两点打训练赛，不开。”江眠端着提拉米苏起身出去，餐厅里所有人都在吃东西，中午的饭实在太难吃了。江眠找了一圈，还剩一杯蓝莓奶昔没人喝，江眠拿着进了训练室。放到盛诚赫面前，说道，“不吃蛋糕？”
“不喜欢。”盛诚赫看蓝莓奶昔，抬起眼皮，“这个也不爱喝。”
那你点什么下午茶？
“外面还有一盒饼干，你不吃就没了。”GND众人打比赛没有狼性，吃东西倒是特别饿狼捕食。
盛诚赫进了斗地主房间，“不吃。”
“GND的情况就是这样。”江眠咬了一口提拉米苏，这一家提拉米苏口感非常好，香甜软糯，“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不想在GND，我会跟廖总沟通。”
盛诚赫停住打牌的手，转头注视着江眠。
江眠心跳忽然快了些，盛诚赫的目光深邃，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长手搭在桌子上，坐姿有些慵懒。
“看什么？”
“我想吃你手里的蛋糕。”盛诚赫开口，嗓音压的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外面说话的声音传进来，训练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眠看着盛诚赫的眼睛，又看手里的蛋糕，只剩下一小块。勺子上还有江眠吃过的痕迹，江眠看看勺子又看盛诚赫的嘴唇，盛诚赫的嘴唇天生红，在白色肌肤衬托下，有一些艳色。
“给不给我吃？”盛诚赫偏了下头，“嗯？”
江眠鬼使神差的挖下最后一块蛋糕送到盛诚赫嘴边，蛋糕碰到他的嘴唇，盛诚赫咬住了勺子。
江眠觉得盛诚赫咬住的不是勺子，而是他的手指。那种酥麻感又涌上大脑，江眠松手，猛地回头看头顶的摄像头，换身坐到位置上。头脑发热，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吃吗？”
“非常。”盛诚赫拿下勺子，把蛋糕咽下去，舔了下嘴角，目光下滑到江眠的嘴唇上，他缓缓道，“美味。”
江眠的耳朵开始发热，他觉得盛诚赫在看自己，但具体怎么看江眠又不知道。只觉得那目光像是聚光灯，肆无忌惮的照射着江眠，把江眠照的有点晕。
“吃完把盘子送回去。”
盛诚赫看着江眠片刻，起身拿着盘子出去。外面几个人已经吃完了蛋糕，说道，“谢谢KILL哥。”
盛诚赫把盘子放到餐桌，转身上楼，廖易正下楼，“KILL？”
盛诚赫看着廖易，“聊聊。”
廖易突然后颈发麻，看着盛诚赫冷沉的脸。觉得盛诚赫可能说的不是字面上的聊聊，而是你敢不聊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
————
下午训练赛是跟KG打，除了特意约的训练赛，其他是抽签随即安排对局。
“KG的打法很凶猛，喜欢正面刚，他们的上中野联动做的非常好。”吉米跟队内人分析KG的打法，说道，“KG的状态很多，打起来是有些难，但你们心态一定要放好。这是训练赛，尽其所能的打，输赢我都不会怪你们。”
江眠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到个新群，群名叫LOL训练赛。江眠不知道怎么进去这个群的，他打开群聊，已经聊了几百条信息。一共有三十多个人，里面有不少职业选手的微信。谁拉的群？江眠继续往上翻，中午十二点的时候KG的ADC发了一条信息说下午的训练赛真无聊，竟然抽到了GND，虐菜局。
下面TL的中路回复，“有直播吗？围观GND的下饭操作。”
“一群废比。”
“应该有直播，在大鱼。”
嘲讽了有三十多条，有人开始讨论KG跳槽到GND的打野。江眠没加几个职业选手微信，所以有好多ID他都不知道是谁。
“zero，KILL为什么会想不开去GND？GND现在都秋后蚂蚱了。”
“可能是为了江眠。”
“江眠都捞成什么了，马上就要退役了，为了江眠去GND？脑子不好吧。”
“不一定是技术，KILL是GAY，谁知道有没有什么PY交易。很恶心的，基佬。”
“卧槽！真假？”
后面整齐的一排卧槽。
“江眠也恶心，GND也是蛇鼠一窝了。”
随后有人跳出来说GND昨天赢了FG，岔开话题。
zero回复，“打赢一个新队而已。”
“反正你们今天跟GND打小心点。”
“垃圾队而已。”
江眠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深吸气。
“江哥？”吉米说，“开始了，别玩手机。”
江眠按着手机语音，“zero，别他妈在线下碰到我，不然我弄死你。”
江眠发完语音退群，把手机撂到桌子上。所有人都看向江眠，江眠抬起下巴看着电脑屏幕，“继续啊。”
“怎么跟zero骂上了？”吉米说，“你们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没加，不知道谁拉错人了，把我拉进他们KG的群。”江眠喝了一口水，压下戾气。
进KG的群，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样的场景，GND现在的战绩，人见人踩。吉米拍了下江眠的肩膀，叹口气说道，“大家打起精神，争口气。”
盛诚赫沉了黑眸，修长手指轻敲了一下键盘。
第一局训练赛开始，对面的BP十分看不起人，拿了一个非常前期的阵容。中路小炮，下路女警加塔姆。就没想跟GND打到三十分钟后，江眠抿了下嘴唇，伸手从盛诚赫的桌子上拿到糖盒取了一粒扔进嘴里咬着。
“KG这个BP很嚣张，打前期的。”吉米说，“打的稳一点，前期尽量避战，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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