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解惑_冲喜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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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解惑

  “师傅,你要走?”

  “阿初,为师得南下一趟。”

  “南下?为何不带上我?”

  老人将准备好的笼子放到女子面前,里面一只通体雪白的貂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中。

  “阿初,这是师傅给你留的伴儿,等师傅办完事就会回来,切记,不可做出过激之事,若实在是无聊,可以去开阳府寻你师哥去,你师哥啊,有个跟你差不多岁数的儿子。”

  “我不去。”

  “唉。”

  老人无奈一叹,留下一只雪貂,收拾好行囊,再三嘱咐了女子后,便下了山。

  ……

  杨老看到阿初因为剧烈的头痛强撑在木梯上坐下,盘在笼子里的雪貂叫了一下,迅速的从笼子里窜出来,一道影子在空中划过,一只通体雪白的貂儿熟练的爬到阿初肩头上,发出咯咯声。

  杨老在腰上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掏出一粒褐色药丸,递到阿初身前。

  “来,吃了它,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阿初拒绝的摇头,忍着疼痛接收着又一批的记忆,自坪乐县以来,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与那师傅有关的,几日前初见曹兴,与师傅有关的零碎记忆这才勉强被一条断断续续的线连上,她是如何到了曹家,还有师傅死后,她与曹兴决裂,可这条看似完整的线,还有许多疑问。

  “您这是何必呢?虽然性子与以往继而不同,可这股倔劲儿是深藏在骨子里的。”

  杨老最终收了药丸,找了个椅子坐下,等着阿初慢慢恢复。

  雪貂急的绕着阿初四周转悠,看着优哉游哉的杨老,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居然直接爬到杨老身上,不客气的抓着对方的胡子。

  “哎哎,你个小东西,老朽一把老骨头儿了,可禁不起你折腾。”

  “小白,回来。”

  阿初声音冰冷,捂着头直接坐在木梯上,雪貂听到阿初亲切的冷声,激动的松开爪子,重新跑到阿初肩上蹲着。

  杨老整理了下胡子,小心的拿着小红绳重新绑好,眼神欣慰的看着阿初,“这是想起来了?”

  “没,就想了只貂的名字。”

  “没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也没有什么多可追忆的,不过是些前尘往事,忘了,也许是件好事。”

  “我。”阿初拾起掉在地上的长匣子,无视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将长匣子收拢在怀里,“一年前,我为什么要去京城,还像交代后事一样来找你。”

  “您问我?老朽也想知道,您这突然跑到京城去,一年音讯全无,再见就是个失忆的人,失忆也就算了,还给自己找了个男人。”

  越说越气,越说越郁闷的杨老发现自己失了态,立刻道歉道:“抱歉,是老朽逾矩了。”

  “没。”

  阿初呆愣着摇头,虽然与这老人相关的记忆没想出些什么,但方才闪现的那一系列画面可看出红衣女子是非常重视肩上这只貂,既然愿意将这般看重的雪貂交给面前这个老人,想必二人的关系定是无需多疑的。“还是把这药丸服了吧,止痛的。”

  “多谢。”

  阿初双手接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杨老转身从一堆书里面找到一本几乎残破不堪的册子,展开后铺在桌子上,将烛台放到桌角,避免蜡油低落下来。

  “您方才问的,老朽有些印象,按理说,一个人是不可能拥有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轨迹,人,作为一个独特的个体,一具身体,一道灵魂,绝不会有两个,若是有,只有两种可能性。”

  “哪两种?”

  杨老从头观阅着册子,浑浊的双眼似是在不停的寻觅着,最终落在中间的几根竹简上。

  “不错,看来老朽虽然人老了,这记性还是没有出太多的差错,所谓两种可能性,一是离魂症,极为罕见的一种病重,通俗来说,就是一个身体里面住着两个灵魂,拥有两种意识,可这种,通常所经历的人生是有共通性的,不存在完全不同的情况。”

  “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被人强行植入了一段不属于你的人生经历。”

  阿初下意识冷笑着,直觉荒唐,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人能在别人的脑子里构建一个虚假的人生,可是……

  很快,阿初又犹豫了,坪乐县那次,她借买食材这个理由,趁机再次去了趟石板村。

  一是为了感谢吴阿婆的救命之恩,二是去证实一下她那三段记忆中关于石板村傻丫头阿初的记忆究竟是真是假。

  去证实这段记忆真假并不难,可奇怪的是,明明隔了才一日的时间,吴阿婆再次见到阿初时,一顿痛哭,见人没事,心里仿佛少了罪恶感,人也轻松了起来,但一当阿初再次问起朱三的事,吴阿婆的口径却与初见那次大相径庭。

  “姑娘,是老婆子我记错了,村里朱三家确实有个小女儿,不瞒姑娘了,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得了病,不少记忆都混了,昨儿村里人来时,老婆子替你问了朱三家的事,这才发现是我搞错了。”

  “搞错了?”

  阿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离开吴阿婆家,在石板村问了不少村里的人,都说朱三家确实是有个小女儿,不过一年前被卖给了人牙子。

  于是阿初问起吴阿婆的事,村里有人言:“吴阿婆啊,自她家小子废了后,她就受了刺激,精神恍惚着,你看,她还经常把我认成村东边儿的吴大家的媳妇儿,见怪不怪见怪不怪,总之啊,姑娘可莫要信那老婆子的话,她嘴里说出的话可没几句真的。”

  一瞬间,阿初觉得自己活在巨大的谎言当中,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从坪乐县离开后,她陷入在了三个不同的记忆中,直到前不久,她才确认自己就是来自现世的闵初。

  记忆可以作假,可是做甜品实打实的本事可不会凭空而出,她很确信自己是谁,那现在的这具身体呢?

  是肆意妄为的红衣女子,还是石板村痴傻怯懦的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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