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就是闵初_冲喜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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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就是闵初

  那是漫天繁星的深夜,清冷的月光明亮到路上的泥土都清晰可见,夜晚的微风,吹拂在郊外的林间,一处掩藏在树林里的庄园,陷入了耀眼的火光里,火势凶猛的像是狰狞的火兽,支柱断裂的声音也迅速淹没在火星中,这占地颇广的庄园就这样在火光中烧灭殆尽。

  在那梦境里,阿初又成为了那个红衣女子,她像是被禁锢在这具身体里,不能说话,不能动作,只能按照既定的事情发展下去。

  久而久之,阿初也发现了,她梦里的场景都是这红衣女子的记忆,每一个在梦里出现的片段都会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就好像这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红衣女子高坐在马上,身后是冲天的大火,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揪出来的小郎君和小娘子。

  那小郎君和小娘子穿着仆人丫鬟的装扮,全身沾上了黑灰,发丝也凌乱不堪,似是匆匆从火海里跑了出来,小郎君的眼神带着恨意,像是狼一样冲着阿初。

  “阁主,这儿还有两个漏网之鱼。”

  “那就处理了,送到我面前作甚。”

  “阿初”被迫扭头看向不远处身着黑衣,蒙着面巾的男人,只见嘴巴不受控制的冷笑道:“不过两个不想干的人,瞧把你吓得。”

  “怎么?大人是要救他们?”

  “是呀,阁下有意见?”

  “我哪敢啊,大人要救的人,我可不敢拦啊。”黑衣男先生阴阳怪气了红衣女一番,然后凶巴巴的冲着属下吼道:“听到没有,大人都发话了,你们还不赶紧松开你们的脏手。”

  阿初合上窗,不解梦中的那个红衣女子为何要救下花家的兄妹两,在她的梦境中,红衣女子是个极其冷漠的人,戾气极重。

  “阿初。”

  裴时推开门进来,看见靠在窗户上的阿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初抬起头,唇角勾起,眼睛微眯着,声音娇娇软软的,“相公,你去哪儿了呀,我回来时发现你不在屋里。”

  “过来。”

  裴时坐在软塌上,拍了下旁边的位置。

  阿初乖巧的过去,侧坐在裴时身边,裴时推了阿初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

  阿初心里一时忐忑,不知裴时这是想要做什么,很快,绑好的发丝散落开来,扑鼻的香味飘开。

  “早上上药了。”阿初说。

  裴时点着头,随后反应阿初看不见,这才说道:“是上了,给你重新绑一下,乖,别动。”

  奇奇怪怪,阿初不理解身后的人这将绑好的头发解开,再继续绑好是个什么意思,但也听话的安静坐在那。

  对于绑发这一事,裴时已经十分熟练,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结就出现了,阿初抬起手,将背后的头发扯到前面来,看着崭新的青白发带,手指微不可见的颤着。

  “这颜色,挺搭你这一身。”裴时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堆的发带出来,五颜六色的,但细看下去,都是阿初此行带过来的衣裙的颜色。

  “你跑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些?”阿初问。裴时捧住阿初的脸,似是怎么也看不腻一样,心情愉悦道:“我一个个都摸了的,料子不错,以后阿初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就绑什么样颜色的发带。”

  阿初渐渐握紧手心里柔软的发丝,双眼看着裴时,她察觉到眼角处一丝丝的酸涩,忙低下头,扑进裴时的怀里,将脑袋放在某人的肩上,这样似乎才能挡住自己的失态。

  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裴时要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宝藏的少年郎,看似粗枝大叶,实则别任何人都要心细,阿初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叫“裴时”的漩涡里,还愈发深,可她甘之如始。

  “相公,你人好好。”

  裴时抚着阿初的发丝,好笑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哭鼻子啊?不就买了几个发带,就感动成这样?那可不行,等日后啊,我还要给你很多很多的东西,到那时,你不得哭个水漫金山?”

  阿初摇着头,哭啼着,“我也不想哭的,我不爱哭的,相公,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我感觉我变得越来越作了。”

  阿初一想起这段时日在裴时面前,她会下意识因为一点儿小事去找对方哭诉,也会因为后脑勺那早就没什么感觉的伤口,夸张的在裴时面前喊疼。

  她变了,不过大半年多的时间,阿初有时也不知道究竟怎样的她才是自己,她不喜欢依靠任何人,但在裴时面前,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对方的视线只落在她身上,想要对方的温柔、霸道、甚至是毒舌都只是冲着自己。

  一切的一切,她愈发的与梦中那个红衣女子相像,但她又很清楚,她现在身上多出来的矫情,只有那个缺爱的闵初才会有。

  她会做现代的点心,知道许多现代的东西,她就是闵初,不是梦中那冰冷的红衣女子,不是那紫衣姑娘口中的救命恩人,也不是曹兴眼里的师妹。

  对,她现代的记忆活生生的存在着,她做出来的蛋糕面包也是活生生的,她就是闵初。

  阿初抱紧裴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求生的浮木。

  裴时察觉阿初情绪的不对,脸上打趣的笑意慢慢消去,留下的只剩担心。

  他不知道阿初身上是发生了什么,在有人的地方看似与平日无异,实则到了四下无人之地,阿初就像是失了魂一样,那日从坪乐县回来,送别黄文安时,阿初也许没有发现自己看向黄文安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敌意。

  就好像有时候,阿初的行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裴时不信鬼神,但内心深处从总有一种声音在提示自己的害怕。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抱着,阿初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哭累后,歇了声,人就犯了困意。

  裴时放开阿初,小心的扶着,看着耷拉下来的脑袋,眼睛哭成了核桃一样,心疼的亲了一下,裴时将人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软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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