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想要你的心_极致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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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想要你的心

  早上,桑贝起床后找不到郁忱川,才知道他昨晚根本没有在桑家住下。

  昨晚,郁忱川和桑向南结束那番谈话后,就离开了。

  桑贝立刻给郁忱川发了一条消息,斥责他是个骗子!

  说好的国人不骗国人的呢?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过来。

  川:抱歉。

  桑贝的唇角轻轻地弯了弯。

  她并没有真的生气,一想到在雷电交加的暴雨夜,那个男人却不顾一切地赶过来,把她搂进怀里,哄她入睡,她的心就像泡进蜜罐里,甜丝丝的。

  贝:这次原谅你啦。

  川:谢谢。

  桑贝在工作室里泡了一天,加班加点,为白薇设计的那枚胸针终于顺利完工。

  她把胸针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首饰盒里,当晚就给江见舟送过去。

  第二天就是白薇的生日,刚好赶得上。

  江见舟打开首饰盒,看了一眼那枚华丽的凤羽型的胸针,语带赞赏:“贝贝,实物比照片美太多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桑贝挑眉:“你再跟我这么气,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好,那就不提谢字了。”江见舟唇边含笑,“贝贝,白姨明晚在南嘉公馆举办一个宴会,想邀请你也去参加。”

  桑贝微微一顿,微微垂睫,有些为难:“对不起啊,我明天晚上有事,去不了,你替我祝她生日快乐吧。”

  她不想去,明晚也确实是有事。

  方恬的姐姐方蝶是一名优秀的旗袍设计师,创立了自己的个人设计师品牌,桑贝在方蝶那里定制了一件旗袍,已经临近完工,她和方蝶约好,明晚要去方蝶的工作室进行最后一次试穿,看看那件旗袍还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需要微调。

  江见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没关系,我会帮你把祝福带到的。”

  第二天晚上,桑贝如约去了方蝶的工作室,发现沈莹和她母亲莫莉也在。

  “贝贝!”沈莹起身,和桑贝打招呼。

  桑贝唇角弯起,嗓音清甜:“莹莹,莫阿姨,好巧,你们也在呢。”

  沈莹上前挽住桑贝的手臂,说:“我陪我妈来做旗袍的,听说你也在这定制了一件?”

  桑贝点头:“对啊,今晚就是来试穿的。”

  沈莹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快试快试,你穿上旗袍一定特别美。”

  方蝶在一旁点头认同:“我已经有预感,贝贝定制的这款旗袍,将是我的得意之作。”

  桑贝轻轻地笑了一下:“别说了,先让我试吧。”

  方蝶取出桑贝定制的那件旗袍,给她试穿。

  旗袍是长襟的款式,从领口斜划出一道弧线,温柔地延伸到腰部,腰间暗藏收腰用的特制软鲸骨,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这件旗袍的面料是出自秀场高定的织金钩花网,薄如蝉翼,质感垂坠,晶莹绮丽的珠片星罗棋布,美如月光。

  袖口和袍摆上缀着上千颗珍珠,均为纯手工缝制。走动间,珠帘轻轻摆动,泛起光的涟漪。

  为了搭配这件旗袍,桑贝今晚特地画了一个温婉的妆容,柔和偏细的眉型,显得眼睛圆亮柔媚,腮红薄而淡,像饮酒之后的微醺,秀发从两侧各挑一缕编成鱼骨辫,松松地挽在脑后。

  当桑贝从试衣间内走出来时,等在外面的几人都不由得露出惊艳之色。

  她双目含情,优雅而温婉,举手投足间,春光婉转。

  “好美啊!”沈莹惊叹,“贝贝,你怎么什么风格都能驾驭得这么完美,真是绝了!”

  莫莉打量着桑贝,眼里浮上一丝恍惚的神色。

  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桑贝的面前,有些感慨地说:“贝贝,平时不觉得你和你母亲有多像,但你穿上这身旗袍,倒让我想起了你母亲。”

  她指的是桑贝的亲生母亲——周玉竹。

  因为周蕙兰现在是桑家的当家主母,周玉竹在上流圈子里就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很少会有人会主动提及。

  何况,已经快过去二十二年了,人们也差不多快要遗忘桑家当年的那件丑闻了。

  莫莉年轻时和周玉竹是比较要好的小姐妹,所以对周蕙兰一直很不齿。

  蓦地听到外人提及周玉竹,桑贝的神色微怔:“是吗,我这样和她像?”

  自从周玉竹去世后,桑家再也找不出她的一张照片,就连在周家,她出嫁前的照片也全部消失。

  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周蕙兰处理掉了。

  周蕙兰想抹除周玉竹在这个世上存在过的痕迹,恨不得把周玉竹生出来的女儿也一起抹除。

  桑贝对周玉竹没有任何印象,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她曾在桑贝的梦里出现过,但那张脸是模糊不清的。

  “你母亲以前最喜欢穿旗袍。”莫莉说,“我还有年轻时候和你母亲的合影呢,你应该没有看过。”

  桑贝连忙说:“莫阿姨,那我可以去您家看看那张合影吗?”

  莫莉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桑贝当即换下身上的旗袍,她对这件旗袍很满意,确定没有需要再改动的地方。

  方蝶说,过两天就可以把做好的旗袍送到桑家。

  沈莹和莫莉也跟方蝶确认了各自想要定制的款式,然后邀请桑贝一起去沈家。

  桑贝在沈家的厅里坐着,和沈莹闲聊几句,莫莉从楼上下来,带着一本厚重的相册。

  莫莉把相册递给桑贝:“这些都是我没嫁人前的照片,大多是和一些小姐妹的合影,和你母亲的合影还留着一张。”

  桑贝双手把相册接过来,放在膝上,小心翼翼地翻开。

  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已经有点泛黄,有一种岁月沉淀感。

  桑贝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照片上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十个里她能认得出七个。

  “这位骑在马上的,和张凌雪有点像,是张太太年轻的时候吧?”

  “对,是她。”

  桑贝继续往后翻了一页,一个穿着杏色旗袍的女子映入眼帘,她的指尖忽然顿住。

  照片上的女子穿着一条杏白的长襟旗袍,和莫莉一起倚在石桥的栏杆上,黑色的长发半挽,眉目如画,气质温婉,有一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柔美。

  心口似乎被什么击,桑贝怔怔地抬眸:“这是……”

  莫莉点头:“这是你母亲二十二岁的时候,正好和现在的你一般大。”

  桑贝的目光重新回到照片上,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周玉竹长什么样。

  说像,其实并不太像,周玉竹的眉眼比较清淡,偏柔美,她却明艳得像春光。

  可是说不像,她又似乎能从周玉竹的身上找到一点自己的影子。

  桑贝看着周玉竹的眼睛,仿佛隔着二十二年的时空相互对望,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莫名地生出一种亲切感。

  这种感觉,和那天在梧桐巷里见到她自己的“亲生母亲”时,是截然不同的。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周玉竹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桑贝突然抬眸看着莫莉,眼底闪烁着一道光:“莫阿姨,我有个不情之请——”

  莫莉明白她想说什么,轻轻点了一下头,笑着说:“你母亲的这张照片,你拿回去吧,留作纪念。”

  桑贝感激:“谢谢您!”

  从沈家回到桑家时,是晚上十点。桑向南的书房还亮着灯,房门半掩。

  桑贝回到自己房间里,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周玉竹的相片,出神了一会儿。

  心里那股直觉越来越强烈,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桑贝把周玉竹的相片收藏好,转身出房间,走到桑向南书房门前。

  她轻轻地推开门,探了一个脑袋进去:“爸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

  桑向南坐在书房办公桌后,正在看公司的财务报表,抬眼看到是她,点了点头,说:“准备睡了,贝贝,你刚回来的?去哪里了?”

  “去沈莹家玩了。”桑贝顺势推开门进去,径直走到桑向南身后,“爸,您这么晚还在工作,一定累了吧,我给您捏捏肩。”

  桑向南关掉电脑桌面上的报表,觉得有点诧异,扭头看了她一眼:“贝贝,今晚怎么这么懂事?”

  桑贝一边给他捏肩,一边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什么时候不懂事啦?”

  桑向南不由得笑了笑:“好好好,贝贝是最懂事的孩子。”

  前天晚上和郁忱川的那番谈话,让桑向南也有了新的考量。

  郁忱川要娶的是桑贝,不是桑家,桑贝要是离开桑家,对桑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所以,他不打算再把桑贝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情说出来,让她继续做桑家大小姐,顺利地和郁忱川联姻,才能给桑家锦上添花。

  至于苏静那边,他会另外安排,也不能委屈了他这个亲生女儿。

  桑贝突然惊呼一声:“爸爸,你长白头发了!”

  桑向南:“爸爸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长白头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和同龄人相比,他保养得已经算不错的了,仅仅只有少数几根白头发而已。

  桑贝:“我帮你拔掉。”

  桑向南:“不用拔,嘶——”

  他的话没说完,桑贝已经不气地给他连根拔下一根。

  桑向南有些无奈:“白头发会越拔越多的,不用管它。”

  “白头发越拔越多的说法根本没有科学依据,我帮你拔掉,这样才显得年轻嘛。”桑贝一边说着,一边又利落地拔了几根,甚至,连黑色的头发也被她拔掉了两根。

  拔掉的头发她一根也没有扔,回到自己房里后,用干净的纸巾把几根头发包起来,然后给江见舟打了一个电话。

  江见舟很快接起,温声带笑:“贝贝,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又想去吃烧烤了?”

  “不是。”桑贝说,“见舟,你明天有空吗?”

  江见舟:“你有事,我随时都有空。”

  桑贝:“那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青城。”

  青城毗邻北城,是一座著名的旅游城市。

  “好啊。”江见舟笑,“去几天?”

  “一天应该足够了。”桑贝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我想去做亲子鉴定。”

  那边沉默了一下,江见舟的语气严肃了许多:“贝贝,你是怀疑自己被抱错的事不是真的,想确认?”

  桑贝点头:“对,而且不止是有一点怀疑,是很怀疑。”

  但是北城人多眼杂,她怕自己在北城的亲子鉴定机构做鉴定,这件事会被传出去,到时弄得满城风雨,所以才选择去离北城最近的青城做。

  “好,我陪你去。”江见舟答应下来,“贝贝,你取到桑叔叔的样本了么?”

  “取到了。”桑贝眸光落到包着桑向南头发的纸巾上,“我已经偷偷地拔了我爸的几根头发,都是连根拔的,带着毛囊,应该都是合格有效的样本。”

  “嗯,可以的。”江见舟说,“那你明早准备一下,我九点钟去接你。”

  桑贝轻轻地弯了弯唇:“好。”

  青城离北城两百多公里,走高速不到三个小时。

  江见舟已经提前联系了青城一家正规的亲子鉴定心,午时分,两人到达青城后,就直接去了那家亲子鉴定心。

  桑向南的那几根头发包含完整毛囊,是合格样本,鉴定心的工作人员对桑贝现场采集血样后,一并拿去检测。

  亲子鉴定一般需要七个工作日才能出鉴定结果,桑贝选择加急服务,最快也要五个小时才能得到鉴定报告。

  从鉴定心出来,江见舟陪桑贝去吃了个午饭。

  吃完午饭,离出结果的时间还远,江见舟就说:“贝贝,青城有个灵福寺很出名,听说很灵验,想去求什么吗?”

  桑贝并不迷信,但想着干等几个小时也无聊,还不如去古寺里走一走,于是点点头:“既然都来这一趟了,那我们就顺道去拜拜吧。”

  灵福寺在青城西郊,是拥有一千五百多年历史的古刹,香火鼎盛,烟雾缭绕。

  古寺环境幽静,杏黄色的院墙和层层青灰色的殿脊掩映在参天古木里,走在深远的长廊上,听到弥弥诵经声,内心很容易就获得了一片宁静。

  殿宇巍峨,宝相庄严。

  桑贝和江见舟在几个大殿前都烧了香,最后来到著名的三生石前。

  三生石旁有个实木搭建的许愿墙,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许愿牌。

  江见舟买下两块许愿牌,把其一块递给桑贝:“贝贝,许个愿。”

  许愿牌是木质的,一头拴着红绳,牌子只有半个巴掌大,可以在上面写自己的愿望,然后系到许愿墙上,就会心想事成。

  桑贝接过许愿牌,眼眸里亮晶晶的:“这个真的灵吗?”

  江见舟笑:“心诚则灵。”

  桑贝点点头,管它灵不灵,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寄愿方式,关键还是事在人为。

  江见舟扶了一下眼镜,看着她:“打算许什么愿望?”

  “保密。”桑贝眉梢微挑,“你写你的,我写我的,我们互相不许偷看。”

  江见舟不由轻轻地笑了笑,颔首说:“好。”

  桑贝拿着许愿牌和笔,绕到许愿墙的另一边。

  许愿墙的下方是镂空的,江见舟站在墙的这边,可以看到对面那个女孩的鞋子,奶杏色的鞋面上,缀着浅棕色的蝴蝶结。

  江见舟勾唇,在许愿牌上写好自己的愿望,系到墙上,汇入那些大大小小的愿望之。

  桑贝在另一边也完成了许愿。

  灵福寺的风景很美,两人又在寺里随意地逛了逛,去吃了两碗素面,然后离开。

  在走出灵福寺时,江见舟却突然停下来。

  桑贝回眸看他:“怎么了?”

  江见舟对她微微一笑:“贝贝,我突然想起来,寺内可以领取平安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领,可以吗?”

  桑贝:“我和你一起去。”

  江见舟阻止:“不用,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帮你一起领。”

  桑贝没有再坚持,点点头:“那好吧。”

  江见舟:“我马上就回来。”

  他回到灵福寺内,去领了两个平安符后,没有直接出去,而是转道去了之前许愿的地方。

  墙上系满了许愿牌,至少数以万计。

  江见舟根据桑贝之前站的地方,判断出她大概把许愿牌系在了哪个位置。

  他在那些许愿牌一块块地翻找。

  刚挂上的木牌比较新,江见舟很快就看到了桑贝的字迹。

  江见舟唇边勾起笑意。

  她会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会跟他有关吗?哪怕,只是简单地祝福他平安顺遂,他也会很满足。

  待看清许愿牌上的内容,江见舟唇边的笑意转瞬间荡然无存,心口乍然像被人狠狠地撕开,冷风直往里灌。

  许愿牌上写的是:桑贝一定会和郁忱川在一起,一定。

  旁边,还画了一个小爱心。

  “郁忱川”三个字仿佛一记重锤,把江见舟的心砸得血肉模糊。

  他捏着许愿牌,情不自禁地用力,指尖隐隐有些泛白。

  原来,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放下郁忱川。

  她还是那么喜欢他……

  江见舟失魂落魄地松开手,走到许愿墙的另一边,取下自己的那块许愿牌。

  他许愿牌的正面写的是:希望桑贝一生幸福,开心快乐。

  翻到背面,那上面的字此时却似乎已经变成了痴心妄想,像一个笑话。

  “江见舟想和桑贝共度一生。”

  江见舟攥着许愿牌,自嘲地笑了一下,走到卖许愿牌的师父那里,借来一支笔,打算把背面的那句话涂抹掉。

  笔尖悬在字上,江见舟却迟迟没有动,他忽而抬眸,问:“师父,这个真的灵吗?”

  “心诚则灵。”师父慈眉善目,笑着回答,“每天都有人来还愿。”

  江见舟回眸,看了一眼那片许愿墙,那片墙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愿望和祝福,也知道很多秘密。

  有人最终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也有人被神灵遗忘,像那些木牌一样,烂在角落里。

  可是,不到最后,又怎么甘愿放弃?

  江见舟笑了笑,把笔还回去,重新把许愿牌系到许愿墙上。

  他是真的想和她共度一生。

  灵福寺外,桑贝终于等到江见舟出来,有点疑惑地问:“怎么这么久呀?很多人领这个吗?”

  江见舟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嗯,免费的嘛,人总会多一些。”

  桑贝把雪白的手心伸到他面前:“我看看。”

  江见舟把一枚平安符放到她的手心里,镜片后的眸色一如既往的温柔:“贝贝,以后平平安安的。”

  淡黄色的平安折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方便携带,符上还印着一个庄严的佛像。

  桑贝的眼睛弯成月牙,看着江见舟:“嗯,你也是啊,平平安安,一切顺遂。”

  江见舟含笑点了一下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桑贝问:“这个平安符是在哪里领的?”

  江见舟:“售票处二楼。”

  “哦。”桑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见舟,你等我一下,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江见舟温声:“你去吧,别急。”

  桑贝跑进寺内,没有去找洗手间,而是找到领取平安符的地方。

  平安符可以凭门票免费领取,一张门票只可以免费领取一枚平安符,说是方丈开过光的,想多要,得花钱买。

  桑贝花钱另外买了一枚平安符。

  从灵福寺回到亲子鉴定心,工作人员说鉴定报告出来了。

  桑贝的心倏地提起来,有些紧张地对江见舟说:“见舟,你先帮我看一眼。”

  江见舟点点头,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鉴定报告。

  桑贝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心忐忑。

  她希望自己是桑家大小姐,这样,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占有郁忱川。

  片刻,桑贝听到江见舟叫了她一声:“贝贝。”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她这才抬眸,见对方脸上神情严肃,一颗心顿时就开始往下沉。

  “我跟桑家没关系,对吗?”

  江见舟却突然笑了:“贝贝,恭喜你,你是桑家的大小姐。”

  “真的吗?!”桑贝眼底的光瞬间亮起,惊喜万分,立刻从他手里拿过那一纸鉴定报告。

  报告上的分析表明,她和桑向南的dna重合率是%,鉴定意见支持她和桑向南是亲生父女关系。

  桑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骗她,她就是周玉竹的女儿……

  她是正牌的桑家大小姐,她没有霸占过任何人的东西,郁忱川也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桑贝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江见舟看着她,温声说:“贝贝,我为你高兴。”

  “可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桑贝很快冷静下来。

  她记得那晚自己明明听得清楚,桑向南说她是抱错的,等她过完生日,就要把真正的桑家大小姐接回来。

  桑向南能认下苏静,肯定也是和苏静做过亲子鉴定的……

  难道,其实苏静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想借此让苏静认祖归宗?

  可她也是他养了二十二年的亲生女儿啊,他没有理由为了一个私生女而放弃她。

  桑贝脑子里一时没有头绪,但她知道,问题应该不是出在桑向南身上。

  “这其要么是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一场阴谋。”江见舟沉吟,“贝贝,需要我帮你查清楚吗?”

  桑贝点点头:“要,我现在倾向于是有人在搞事情,你偷偷地查,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是谁把她视为眼钉,肉刺。

  她要是被赶出桑家,谁能从占便宜?

  除了周蕙兰和桑佳欣,桑贝想不出别的人。

  这份亲子鉴定报告,她暂时不会拿给桑向南看,她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对母女俩在搞事情。

  “好。”江见舟看着她,“你放心,我会尽快帮你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

  回到北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江见舟本来要直接带桑贝去吃饭,桑贝却说一个小姐妹约了她,让他在路边放她下车就好。

  江见舟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哪个小姐妹?介不介意多我一个?”

  桑贝顿了一下,微微扯了扯唇,说:“你不认识的,有点不太方便,下次吧。”

  江见舟眼底划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也没有为难她,温声说:“好,那你在这边下吧,有事打我电话。”

  桑贝点点头:“好。”

  江见舟靠边停车,让她下车。

  “拜拜。”桑贝站在车窗外,对他挥了挥手,“你自己快点去吃个饭吧。”

  今天他一天都在陪她,她其实挺不过意不去的。

  江见舟微笑颔首,驱车离开。

  桑贝走进路边的一家餐厅,坐下来。

  她打开,盯着郁忱川那个黑漆漆的头像,不高兴地嘟了一下唇。

  她今天一天没有给他发消息,狗男人也一天没动静。

  每次都是她主动,她要是不主动,他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贝:郁忱川,你在干嘛呀?

  狗男人这次回复得倒挺快,几乎是秒回。

  川:没干什么。

  贝:那怎么不找我?

  几分钟后……

  很好,狗男人又装死了。

  哼!

  桑贝指尖用力地戳了几下屏幕。

  贝:我还没吃饭。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

  川:为什么还没吃?

  贝:要你陪,我才吃得下。

  川:在哪里?

  桑贝给他发了个定位过去,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了餐厅外。

  男人一身低调的黑色西装,走路带风。

  “这里!”看到他走进餐厅里,桑贝冲他挥了挥手。

  郁忱川冷眸一扫,朝她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再看到他,桑贝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不是她自私霸占来的。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郁忱川,你吃饭了没?”

  郁忱川默了一秒,说:“没有。”

  桑贝:“你干嘛这么晚了还没吃吃饭?”

  郁忱川淡声:“不饿。”

  他今晚没有饭局,怕她突然约他一起吃饭,就一直没吃,结果等到现在。

  桑贝微微蹙眉:“不饿也得吃啊,不然很容易得胃病的。”

  郁忱川颔首:“好。”

  在他来之前,桑贝已经点了自己的那份,这会儿又叫来侍应生,给他另外点了一份。

  点好菜,把菜单交还给侍应生后,桑贝看着对面的男人,说:“伸手。”

  郁忱川:“干嘛?”

  桑贝娇嗔:“叫你伸你就伸嘛,问那么多。”

  郁忱川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过去。

  桑贝从包里拿出什么,放进男人的手心里。

  她的指尖不经意从他的掌心划过,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

  桑贝收回手,郁忱川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己的手心,手心里躺着一枚三角形的淡黄色折纸,上面印着一个佛像。

  “这是什么?”他问道。

  “平安符啊,给你的。”桑贝弯唇,“你以后随身带着,能保佑你平安。”

  郁忱川轻嗤一声:“迷信。”

  桑贝眉梢微挑,盯着他,语气里带着点威胁的意思:“那你要不要嘛?”

  郁忱川默了一下,把那枚平安符握在手心里,吐出一个字:“要。”

  桑贝的眼底缓缓荡开笑意,她托着腮,眼波潋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郁忱川,快到我的生日了。”

  郁忱川:“嗯。”

  嗯?

  就这?

  狗男人是真听不懂她的暗示,还是在故意装作听不懂?

  桑贝干脆直接把话给他挑明了:“你打算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我?”

  不等郁忱川回答,她又马上补充了一句:“不许让你的助理随便挑一样东西来敷衍我,礼物必须是你亲自准备的。”

  郁忱川平静地注视着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多很多,但最想要的——”桑贝微微向前倾身,伸手过去,指尖隔着衬衫戳在他心脏的位置上,“是这个。”

  他的胸肌结实有弹性,桑贝忍不住多戳了两下。

  郁忱川敛眸,眼睫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薄影,半晌他才说:“没有。”

  这颗心,早就已经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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